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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會有惡念?

  為什麼師祖的脾氣與他在現代時所知曉的天差地別?

  他……他不會是,遇到邪神奪祀了吧?

  可,那五位師兄的態度如何解釋呢?大道威儀又如何解釋呢?

  趙公明並不知道青陽為何這時候突然發呆,只催促道:「抓緊時間,咱們快看看下頭什麼情況!」

  小金像也特地飄到青陽眼前,特寫似的強調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正反面,絕對不是亢嗣鼎糊一下就能糊扁的。

  「你請神了,是不是!」亢嗣鼎劇烈掙扎,眼底血紅,恨恨地說,「若不是我受反噬,這雙眼不能再通陰陽……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青陽勉強自己將注意力放回正事上,眼睛眨也不眨地把小金像捉住,掛回衣襟,只是這回就沒有之前那么小心翼翼和敬重了。

  他冷聲說:「放你的桃子吃吧,要不是怕浪費羊毛,你現在早完了。」

  就趙公明、張元伯之前那兩句,要不是他及時喝止,亢家在他來之前就該跟舊直郡王府一樣,被地震震沒了。

  青陽打量了一下貫穿亢嗣鼎琵琶骨的槍,嘗試著伸手去抓。

  五靈公:「小金貴,別!」

  青陽安然無恙地抓住了槍,熟悉的力量感與蠱惑一併湧上心頭,然而再強大的蠱惑,也沒有青陽對可能一直抱錯大腿的懷疑更強。

  「嗷!」亢嗣鼎半死不活地慘叫了一聲,罵罵咧咧,「你當我是串串,想拔槍先把我放了啊!」

  青陽理都不理,權當亢嗣鼎是槍上掛飾,拖著一道走進屋內,順著靈炁的流動走進最為扭曲的臥房。

  「……」青陽心情複雜,如果他供奉的真是邪神,為什麼邪神要幫他煉化雙眼,甚至允許他使用這柄槍?看五位師兄的反應也能猜出,這柄槍,究竟有多可怕,從前只怕除了它的主人,再沒有人敢觸碰。

  他懷著滿腹思緒,雙手反握住槍柄,狠狠往臥房中央底下一紮——

  亢嗣鼎:「不——!!!」

  伴隨著亢嗣鼎並沒什麼卵用的嘶吼,臥房下隱藏的法陣寸寸龜裂,其中被封存的物件——或者說是陰鬼,漸漸浮出地面。

  罡風瞬間充斥了整個臥房,聽外面的尖叫聲,可能還充斥了整個亢宅。

  即便是法陣被破,陰鬼也是被極為謹慎、陰狠地鎖在一隻籠子狀的法器里的。

  那籠子大概只有半臂高,裡頭發須花白的老翁以一種極為扭曲、看起來就非常痛苦的姿勢蜷縮其中,而沐浴整個亢家的財運,皆來源於他。

  老翁在狹小的法器中緩緩抬頭,露出一雙流著血的空洞眼睛,顯然讓亢嗣鼎喪失陰陽眼的能力,他也付出了代價。

  老翁顫顫嘴唇,還沒來得及和敵人的敵人談談合作條件,禁錮他的法籠就被青陽用槍尖輕輕挑碎。

  「我感覺到了,你小子。」趙公明猛地竄了上來,「你姓沈是不是?當年你爹沈佑帶你來我廟裡拜過的,你原名叫沈富,就是當年周莊的沈萬三對不對?」

  「誰,誰?」青陽的深沉狀態頓時被打斷了,趔趄一下,「周莊,沈萬三?」

  ……難怪趙師兄說亢嗣鼎毫無財運,亢嗣鼎卻成為了富甲一方的大商人。難怪現代的趙師兄會說,「人心叵測,我保的從來不是亢家。你看太平軍燒了平陽城後,亢家不就沒了?」

  太平軍那一把火,放在亢嗣鼎死後。法陣多年無人修繕,太平軍那一把火,歪打正著解放了沈萬三,自此之後,亢家逐漸沒落,最終連後代、甚至亢家遺蹟,都沒有留下。

  對哦,仔細算算,沈萬三是元末明初的人,恰好也在地府五百來年的生死簿修繕期間內。

  沈萬三緩緩站起身,九十來歲的老翁雖渾身怨氣,仍舊能看出當初的自信和機敏:「亢嗣鼎……我早說過,蒼天有眼!你天賦異稟,自學道法,卻以此為惡,無法成仙便借道法暴斂財物,早晚有一天,你會反受其害,一無所有!」

  沈萬三呵斥完亢嗣鼎,轉身對青陽深鞠一躬:「多謝善人襄助。」

  「哎呦別別別。」青陽猛地向旁邊一跳,開始算這位老大爺比他大多少個世紀,這禮要受了多折壽,「亢嗣鼎這般折磨利用您,是不應該。您現在既然已經自由,打算怎麼做?」

  沈萬三受折磨,亢嗣鼎是主謀,其餘那些小廝、丫鬟卻是絕對不知情的。雖說他們因此享受了多年來歷不明的供奉,但罪不至死。

  「亢嗣鼎當年捉我,就該知道會有一日遭到反噬。我報仇,合情合理。」沈萬三受困數十年,甚至用了玉石俱焚的招數,仍舊非常理性,「至於那些不知情的小廝、丫鬟,既然沾了我的財氣,自然也沾了我的鬼氣,等亢家倒了,他們被遣散回家,倒霉個幾年也就算了。」

  沈萬三在被困法陣時,不止一次想過這些問題,早就有了打算,包括亢嗣鼎利用他謀取的那些巨財。剛要開口說全部毀掉,沈萬三突覺思緒一空:「……至於那些錢財,這位道長既然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就全權交給你處理吧。」

  「全權!」鰲拜和他的陰兵毫無出手的機會,本來還在一旁無聊地左看右看,聞言一下精神了,「全部財產嗎?」

  比起曾經圈過地的鰲拜,陰兵們從未奢想過能坐擁亢家那樣多的錢財,瘋狂地在一旁表態的表態、抱大腿的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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