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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戲演的也太生硬了些吧?蘭清漪在心裡嗤笑,面上卻故意露出驚慌的神色,故作緊張的抓住四爺的手道:「爺,那邊可是我的住處,怎麼會有什麼邪物呢?」

  鈕祜祿格格冷冷一笑:「蘭格格緊張什麼,有沒有派人去搜了便知道了。」

  蘭清漪也是冷笑著看過去:「著實沒道理只搜我的院子,若要搜,大家便一起搜。」

  就算是做做樣子,她也不想受這個委屈。

  「那黑氣的來源又不是我們的院子,憑什麼要一起搜?」鈕祜祿格格也不肯讓步。

  「好了,」四爺故作煩悶的道,「福晉都這樣了,你們還在這兒爭?蘇培盛,多調集些人手,都一起搜,也省的有人說爺出事不公!」

  有四爺撐腰達到目的的蘭清漪無視四爺意味深長的目光,重新變回小鳥依人狀,鈕祜祿格格卻是冷哼了一聲,心道:倒要看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蘇培盛帶了人出去,說是全要搜查,實際上壓根沒派出去多少人。

  那日發現了那盒子後,清溪院已經整個被四爺派人翻了個底朝天,就連那樹上的鳥窩都掏過了,還有什麼好搜的?

  其他院子,宋格格那兒養著三阿哥,耿格格那兒養著大格格,都不好驚動,所以蘇培盛便只叫人搜了鈕祜祿格格住的小院以及尹格格、武格格合住的福熙閣。

  約莫著時間差不多了,蘇培盛也沒等人來報,便自己走進屋內,向四爺回稟:「爺,已經都搜過了,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

  鈕祜祿格格心裡一急,脫口而出:「不可能,蘭氏的住處定有東西!」

  蘭清漪拿出手帕做拭淚狀,看向四爺道:「爺,你瞧瞧鈕祜祿格格這說的,倒像是她親眼看到我在院子裡放了什麼東西似的,就算是為了福晉心急,也不能這麼胡亂冤枉人吧?難道蘇公公還能故意幫我隱瞞不成?」

  鈕祜祿格格急切的道:「那可說不準,還是再派其他人仔仔細細的搜一搜才行,定然能找到的。」

  蘇培盛心裡這個氣啊,他可從來沒得罪過這位鈕祜祿格格,怎麼見人就咬呢?

  「你為何如此確定能找到東西?」四爺直勾勾的盯著鈕祜祿格格,她這戲演的太差,他都已經快要接不下去了。

  鈕祜祿格格被四爺看的心虛,她轉了轉眼睛,看到了還等在一邊的道姑,連忙道:「觀主不是說了是在那邊的嗎?我相信觀主是得道高人,定然不會亂說,不若辛苦觀主陪著蘇公公走一趟,以免奴才們沒弄對方位。」

  「蘇培盛,再去查!查清楚了就直接辦了!」四爺的語氣冷的嚇人。

  蘇公公心領神會,對著那道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道姑端著拂塵,昂頭挺胸的就跟著出去了。

  鈕祜祿格格此時卻是有些心神不寧了起來,今日的事情過於順利,雖然有一點波折,但幾乎都是是順著她的想法在發展,但正是這份順利偏偏透著一絲詭異出來,一直對她冷眼相待的四爺是不是過於信任她了呢?

  還有那邪物當真如此厲害嗎?竟真的能讓人無藥可救?

  蘭清漪等的無聊,悄悄的撓著四爺的手心,被瞪了之後也不心虛,換了一隻手繼續撓,就在四爺被她撓的快要忍不住收拾她的時候,蘇培盛終於回來了。

  那道姑被兩個小太監拖著進來,再沒有了高人模樣,手上身上蹭的全是土,指甲似乎因為挖土斷掉了,此時正流著血。

  鈕祜祿氏見了驚喝:「你們怎麼能如此對待觀主?觀主可是得道高人!」

  蘭清漪見這情景知道蘇培盛已經戳破了這道姑,也不再演戲,而是嘲諷的道:「可不是得道高人嘛,端的是能掐會算,爺今兒晉封郡王的旨意剛到,這道姑倒是一進門就一口一個王爺的,真真是好生厲害!」

  鈕祜祿格格兀自掙扎:「高人的境界你自然是不懂的,觀主能看到金光黑氣,那能算出爺晉封又有什麼難的?」

  四爺看向蘇培盛,蘇培盛也帶著嘲諷的說道:「這位『高人』倒是對府里的地形很是熟悉,帶著奴才們直奔清溪院,一進院就讓人在石榴樹下挖,挖不到東西還自己撲過去親自動手挖,這賊喊捉賊倒是玩的挺溜,就是膽子不太大,讓奴才嚇唬幾句,就全招了。」

  鈕祜祿格格驚慌的看向那個道姑,道姑卻不敢看她,而是連連磕頭道:「王爺饒命啊,我就是收了錢來演場戲的,實在沒有做過任何危害王府的事情啊。」

  「哦?那你便說說,是誰讓你來演的這齣好戲?」蘭清漪輕笑著問。

  那道姑抬頭看了鈕祜祿格格一眼,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說:「是凌柱大人的夫人今日來觀里上香的時候與我說的,告知了要說的話和埋東西的地方,只說我是來幫王爺和福晉破解災禍的,是做好事,必不會惹禍上身,還能得了賞賜,我才答應來的。」

  凌柱的夫人,那不就是鈕祜祿格格的額娘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鈕祜祿格格。

  鈕祜祿格格急的大喝:「你休要胡說,我今天可從來未曾派人出府,又怎麼能將王爺晉封的消息告訴額娘?」

  「王爺,我可以對天發誓,絕沒有半句虛言,我收的金子還在觀里放著呢,您可以派人去核對,還有觀里的小道童也可以為我作證。」那道姑信誓旦旦的說道。

  四爺看著鈕祜祿格格譏諷的笑了笑:「這凌柱倒是對爺府上的消息很是靈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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