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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面的聲音漸漸變大,另一人終於忍不住開口哀求:「太子爺您輕一點, 別引來人了。」

  蘭清漪倏然瞪大了眼睛:天,偷情的人竟然是太子!而另一個人的聲音聽起來怎麼不像是個女人?

  四爺實在聽不下去了, 他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對著另一個方向的遠處丟了出去,石頭撞到了很遠的一塊岩體上, 撞擊聲在寂靜的夜裡十分的明顯。

  偷情的二人一下子停了下來, 四爺將蘭清漪按在自己懷中, 用墨色的斗篷遮擋住二人,蘇培盛這種人精早就藏的找不見了,再加上今晚繁星璀璨月色並不明亮, 走到坡頂觀察的太子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

  即便如此, 太子爺也沒了興致,他收拾好自己的衣服,也不再搭理另外一人, 轉身自己走回營地去了。

  四爺看著太子的背影漸漸走遠,心裡感嘆了一聲,他這個二哥自幼就被立為儲君,汗阿瑪對他教養的極嚴,殊不知過猶不及,付出了太多的努力,承擔了太重的責任,讓太子的心性越發的怪異,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在眾人面前太子有多完美,在陰暗的角落裡,太子就有多麼的瘋狂。

  等太子走遠了之後,與太子幽會之人也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蘭清漪偷偷的從四爺懷裡抬起頭,看向那人,沒想到那人的穿著打扮竟然是個——

  太監!

  蘭清漪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盯著那人漸漸走遠看不見了,才回頭看向四爺,四爺拉著蘭清漪站了起來,蘇培盛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點亮了燈籠。

  四爺示意蘭清漪不要說話,也不在這裡再停留,拉著她徑直回了帳篷。

  回到了溫暖的帳篷里,蘭清漪才敢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四爺知道她定然有話要問,揮手示意上前伺候的流螢和靈鵲先出去。

  帳篷里只剩下他們二人,四爺坐在椅子上喝茶,蘭清漪則是一邊蹲在爐子旁烤火,一邊用眼睛一下一下的瞟著四爺。

  四爺對著她招了招手:「想問什麼就問吧,這是什麼樣子。」

  蘭清漪笑嘻嘻的湊到四爺身邊,將自己的小手塞進四爺溫暖的大手中,方才問到:「爺,您說,他們不冷嗎?」

  四爺:……清清的關注點為什麼總是這麼奇怪?

  蘭清漪是故意不問的,事情就擺在那裡,太子大晚上的跟一個小太監在外面廝混,這可是皇室天大的醜聞,別說是她,就算是四爺也只能當做沒看到,那又有什麼好問的呢?

  這種可能會要命的大事讓四爺自己去處理吧,大冷天的,她還是趕緊讓自己暖和起來比較要緊。

  蘭清漪纏著四爺暖和了一晚上,代價就是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帳篷里了,而是在一間還算寬敞的屋子裡——如果不是整間屋子都在晃悠的話,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經上了船。

  「主子可算是醒了,」靈鵲推門進來,手上端著一些簡單的飯菜,「快起來吃點東西吧,這船上有咱們自己府上的廚子,雖然飯菜簡單了些,但主子肯定吃得慣。」

  蘭清漪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把自己捲成了一隻肉卷,嘴裡嘟囔著:「我不要起來,我暈船~」

  「真暈船?」四爺走進屋裡,坐在床邊,伸手在蘭清漪的身上拍了拍,「爺有治暈船的法子,要不要試一試?」

  說著他就動手去扒蘭清漪的被子,不是從頭上扒,而是從腳底下開始扒的。

  蘭清漪嚇得趕緊把腳縮起來,嘴裡連連討饒:「不暈了不暈了,再鬧就真暈了。」

  四爺順著被邊將人給扒了出來,伸手拿了放在床邊的斗篷給她披上,然後將蘭清漪抱到了桌子邊上坐好,一條龍服務十分到位。

  「趕快吃飽了收拾收拾,剛十四派人來傳話,說一會兒帶十四福晉過來玩,你就這麼見客?」四爺自己早就用過膳了,此時拿著碗筷只是略吃幾口,主要還是給蘭清漪夾菜。

  蘭清漪嘴裡吃個不停,眼睛卻怒目瞪過去:我起不來怪誰?

  四爺看回去:叫你昨晚非要折騰,活該!

  用完了膳換好了衣服,十四兩口子正好坐了小船過來,今日河面大霧已散,天氣甚好,四爺讓人在甲板上擺了火盆,帶著弘暉和十四爺圍著火盆坐著,閒來無事便考校著他們的功課,弘暉這段時間一直跟著四爺讀書倒是還好,十四爺卻是被考得臉色發黑,恨不得跳下船直接游回去。

  船艙里,十四福晉正眉飛色舞的說著那副由四爺畫好、蘭清漪繡成的騎射圖,誇得蘭清漪十分心虛,倒是一旁的大格格羨慕的看著十四福晉:「那日我見過十四嬸嬸騎馬的英姿,配上蘭格格的繡工,定然是極美的,可惜我竟無緣得見。」

  「這有何難?」十四福晉對著大格格眨了眨眼睛,「趕明兒去塞外的時候我教你騎馬,讓你阿瑪給你畫了蘭格格給你繡不就有了?」

  蘭清漪心裡偷笑:果然指望十四爺瞞著那圖是四爺畫的是不可能的,四爺叮囑十四爺的話算是白說了。

  大格格有些期待的看向蘭清漪,蘭清漪也學著十四福晉對著她眨了眨眼睛:「又何必非要繡騎射圖?等大格格出嫁的時候,我給你繡嫁妝。」

  大格格被她說的羞紅了臉,站起來跺了跺腳就往外跑,屋子裡傳來了一片笑聲,羞的大格格逕自跑回了自己屋子裡去。

  四爺聽到了笑聲,回頭看著自家閨女的身影,也是會心一笑,看來讓閨女遠離李氏的決定是對的,前世他的大格格可從來沒有如此活潑過,見人總是膽怯怯的,如今這樣才好,他的女兒就該肆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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