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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剛才他看見應如笙跑向溫言梵的時候遲疑了,即使是現在,他看著已經解決了保鏢,走到溫言梵身邊的應如笙,也是有些遲疑的,可他真的無法忍受她會和別人在一起,所以再三掙扎之下,他起了身,可卻在宋疏南話音落下的同時再次遲疑了。

  是了,如果溫言梵不在,她嫁給誰也許都會覺得無所謂,所以他不介意她因為同情而嫁給他,可現在溫言梵死而復生了,除了溫言梵,她嫁給任何人都不會開心的,只會是痛苦而已。

  說到底,宋沛年還是不如宋予深心狠。

  可即使是心狠如宋予深,此刻也被宋疏南的話刺痛得幾乎直不起身體。

  但他無論如何痛,卻也從不於人前泄露分毫,「疏南,你不必這樣刺激我,溫言梵對於阿笙來說意味著什麼,我很清楚。」

  承認這個事實的時候,他的心跳都似乎停滯了,「可是那又如何?她現在是我的妻子,我和她朝夕相處整整四年,而過往也就只會是過往而已,它不是現實和未來。」

  宋疏南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如果三叔真的這麼堅定地相信過往不會是現實和未來,為什麼又要急著攔下笙笙?也許笙笙和溫言梵只是敘舊,敘舊完就會回到你身邊呢?」

  「過往雖然不會在未來完全複製,可卻可能會影響著未來。所以我不接受阿笙和溫言梵相處。」宋予深在和宋疏南敵對的同時道,雖然宋予深因為本身涉.黑的原因,身手比宋疏南好些,可卻因為此刻心神不寧,暫時繞不過阻攔他的宋疏南。

  而也就是在兩人針鋒相對的時刻,應如笙已經走到了溫言梵身邊。

  溫言梵整了整因為動手對付保鏢而略微凌亂的衣袖,眉眼溫和地看向應如笙,「如笙,很抱歉我缺席了整整七年,要送給你的它都已經長大了。」

  他沒問剛才抱住她的宋予深和她是什麼關係。只是伸出手,放到她面前,「如果你還願意的話,我們一起離開,好嗎?」

  似乎如果她答應他,他就會不顧一切地帶她離開。

  應如笙垂眸看著面前這隻修長白皙的手,其實他們之間相距的不僅僅是七年而已,而是數百年。

  「好。」可她沒有片刻遲疑,就把手交到了他手裡,似乎只要是他的話,她都深信不疑,恍似還是數百年前。

  溫言梵輕輕笑了,漸亮的晨光都似乎失了顏色。

  應如笙也輕輕地笑了。

  他握緊了她的手,帶著她就往花園外走。

  少女的紅裙和少年的白襯衫糾纏在晨光里,飄揚在風裡。

  宋沛年覺得這樣的紅和白太過刺眼,可最終,他卻終究還是沒有上前攔住她。不是因為他大度地要放手,而是他痛過,糾結過後徹底清醒了,決定權其實並不在他手上,因為他攔不下下定了決心要離開的她,那樣直白的阻攔,只會讓她心生厭惡而已。

  他的阿笙從來不是受制於人、依附於人的菟絲花,除非她自願,不然誰都強迫不了她。就如她當初決定要嫁給宋予深一樣,如果他強制她不嫁給宋予深,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所以他千方百計地算計宋予深,只是為了讓阿笙自己放棄嫁給宋予深這個念頭。

  可現在,和她在一起的是溫言梵,是她七年都不能忘懷的溫言梵。

  他怎麼攔得下她?

  但到底是不願意她離開,因此他剛才既沒有阻攔宋予深,也沒有阻攔宋疏南。

  宋沛年清楚攔不下應如笙,宋予深又何嘗不清楚?

  他從一開始就是因為少女的聰慧而動了心,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攔不下她,可他又怎麼甘心?

  縱然是她恨他,也比留不下她好。

  交纏在一起正紅和純白映入他眼底時,他心臟猶如停滯,立即叫保鏢攔下應如笙和溫言梵,自己也要轉身追上去,然而卻再次被宋疏南攔下。

  宋疏南本就是準備了攔截婚禮的打算,因此布置的人不少,加之現在應如笙現在是鐵了心跟溫言梵離開,宋予深縱然是再想留下應如笙,也根本不可能攔得住下定了決心的應如笙。

  博珩集團董事長娶自己侄女為妻當天,不少名門望族等著看這一對震驚了整個上流社會的未婚夫妻如何真正在一起,然而當天所有人卻是看見一襲紅裙的少女被一個身著白襯衫、黑色西褲的少年握著手,一路跑出了宋宅,然後消失不見。

  紅裙少女明顯是新娘。

  身著白襯衫的少年卻不是新郎。

  博珩集團董事長被自己侄女在婚禮當天悔婚了,新娘還是在博珩集團董事長眼皮子地下和人私奔,頓時譁然一片。

  一時間,博珩集團董事長和自己侄女訂婚、結婚的事情各種謠言如同雨後春筍般冒出,最為統一的一個說法莫非是,博珩集團董事長趁著自己侄女年紀小,誘導了她親情就是愛情,然而宋小姐在長大之後真正明白了愛情和親情之間的差距,也有了真正所愛之人,自然不願意再和自己長輩結婚,於是才有了婚禮當天私奔的事。

  謠傳自然是謠傳,幾分真假無人辨得清,畢竟以博珩董事長的手腕,會這麼輕易在婚禮現場就讓妻子悔婚?

  可事實如何,誰也不得而知,只是知道當天那場婚禮之後,博珩董事長宋予深只是表示因為自己太太身體不舒服,婚期延後。

  這樣的說辭自然瞞不了看見了新娘和人私奔的眾人,可誰又敢在博珩董事長面前提這樣的事?最多也就背地裡議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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