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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誰能拒絕一個成熟穩重,優雅漂亮,高傲又開得起玩笑,親切又有涵養的完美男人呢?你能嗎,反正我不能!

  這酒不僅醉人,還催化了人的占有欲,我挺直了後背,然後把半個身子疊在了竟池身上。

  竟池笑了笑,呼出的氣息撫上我的耳廓,我皮膚都緊繃起來,無意的撩撥才最致命,讓我動彈不得。他捏了捏我的指尖:「我喝多了,可以陪我出去透透氣嗎?」

  我馬上彈開站了起來,摸著腦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麼突兀的動作。竟池倒是坦然,他握住我的手站了起來,和一起遊戲的夥伴道歉:「抱歉呀,我喝多了,讓嘉年陪我出去透透氣。」

  有人打趣:「呦,這麼恩愛啊。」

  竟池繼續微笑,儀態得體得不像醉酒,只有眼眶的紅色勉強證明:「我有抑鬱症,最近都在吃藥調養。我這藥得按時吃,晚上才能睡得好,所以得離開一下。」

  可能沒人料想到竟池的坦誠,大家打著哈哈,找著體貼的藉口:「那行,那你們看情況,太累了可以直接休息,還想玩兒就下樓加入我們,大家今天約好了不醉不歸的。」

  我們應下來,手牽手走出了杯盤狼藉的宴會廳。

  我們走出了酒店,打算去對面的海灘吹一吹海風。走了不一會兒就看到坐在長椅上的江還和合著眼枕在他肩膀上的導演。我拍戲的這段時間沒少受到江回的指點,這位赫赫有名的大明星私下裡非常有耐心,每當得了空就幫我分析演技短板,給我改進建議,時不時還會請我和竟池吃飯,竟池也很喜歡他。相處半年,真的讓我體會到了擁有父親、擁有了依靠的感覺。

  江還也看到了我們,示意我們坐過去。我和竟池坐到江還身邊,中間隔著正夢囈的導演。

  江還對我們無奈的笑笑:「說是出來吹風聊天,聊了沒兩句就睡著了,怎麼也叫不醒。」

  竟池也微笑:「那正好,我們也是出來醒酒的,您可以跟我們聊天。「

  江還點著頭,把導演垂下去的腦袋重新扶回到自己的肩膀上。

  」他太累啦,大半年白天黑夜的連軸轉,總算是殺青了,可以鬆一口氣,過幾天又得去忙著製作。」江回在為導演解釋。

  「沒關係的,導演的辛苦我們都看在眼裡。江老師,這段時間謝謝您給我的指導,這段時間跟您學習了很多。」我趕快說出感謝,江回的行程很緊,今天殺青,明天就要趕回常市拍GG。

  「不客氣,你總讓我感覺熟悉。一直沒跟你說,我和鄭導無意間看到你拍的書封,當即就決定讓你來補上這個角色空缺了,我和他都覺得你適合這個角色,有種自然而然的親切感。」江還再次扶回導演的腦袋,導演不滿的嘟囔著,把臉都埋進了導演的脖子上。

  江老師紅了臉,卻沒把導演推開,接著說:「鄭導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他是我的伯樂,也是我的知己,所以這部戲我是用盡了全力拍完的。我之後有一段時間不會再拍戲了,但我覺得你是個好演員,你要保持現在的熱情和虛心,堅持下去。」

  我鄭重點頭:「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努力堅持下去的。我很喜歡這件事,演戲對我而言像是又經歷了一個人的人生,我想努力讓每一個人生都有意義。」

  這句話也有弦外之言,只有我和竟池能讀懂。

  導演嘟囔了幾句冷,張開手抱住了江還。即便再遲鈍也能看出空氣里瀰漫著的繾綣的愛意。竟池輕咳一聲:「我和嘉年幫您把導演送回房間休息吧。」

  江還說好,把導演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站了起來。我趕忙撐住導演的另一隻手臂,踉蹌著往酒店走。進了大堂之後,竟池小跑著去按電梯,江還隔著導演望我:「嘉年,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但我很高興認識你。看著你的時候,我總能想起自己更年輕一點的時候,或許我們是一樣的。但我想告訴你,有時候不必太執著於給一件事賦予意義,你沒有那麼多使命要完成。人生一遭,找到讓自己快樂的事情,讓自己牽掛的人就已經圓滿。你要學會珍惜每一個片刻,而不是犧牲片刻去達成使命。」

  我似懂非懂地點頭。在導演房門前同江還告別,他看著我和竟池,神情鄭重:「我真的很高興認識你們。」

  「我們也是,江老師晚安。」

  房門合上,我突然感覺和江回早已相識。

  [51]

  殺青之後,竟池也完成了翻譯項目。我們在海島上多待了幾天放鬆心情。

  白天吹海風,我捧著椰子,竟池端著咖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們聊起竟池的童年,欺負他的同學,忽略他的父母,和高宸逃課打的電動遊戲。晚上的時候,竟池租來天文望遠鏡帶著我觀星,室女座明亮的星系漩渦仿佛觸手可及,我和竟池都驚呼不斷。

  竟池的藥快吃完了,雖然捨不得兩個人的海島生活,我們還是得趕回闊別已久的常市複診。飛機上我央求竟池兌現諾言,帶我去天文館玩。之前30頁日曆沒撕完我就離開了常市,這次可沒有藉口推脫了。況且這段時間我陸續收到了兩筆演員酬勞,等戲開播了開可以拿分紅,已經有能力請竟池去天文館玩,回家的時候還能請他吃一頓烤魚。我心裡的小算盤正噼啪作響,儼然一副竟池金主的姿態。

  不過正值法定小假期,提前訂好的天文館的票和竟池複診的日期重合了。這次複診竟池堅持一個人去不要我陪。於是我和高宸一人握著一張天文館的入場券,一頭霧水的擠進了背著書包的小孩和背著水壺的家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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