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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不樂意了:「這還用你說?」他又不是後爹。

  「我說不得呀?」靜嘉輕哼,情-事過後的風情叫她斜睨過去的一眼勾魂攝魄,引得皇帝心窩子又火熱起來。

  他翻個身將人困在方寸之間,嘴上還不肯饒人:「朕還是收拾你收拾的輕了,你還有力氣跟朕翻白眼,不行,朕不能吃虧,朕要翻回來!」

  靜嘉:「……」吃虧能這麼用嗎?你倒是別翻被子,你也翻白眼呀!

  可話來不及說就被堵了回去,等第二日醒過來,靜嘉想再叮囑,床側早就沒人了。

  她想了想,皇帝也是真心疼孩子,該是不用多提。

  嘎魯代已經嫁出去了,塔娜已經到了花期,即便滿人姑奶奶嫁人晚,也到了出嫁的年紀,這時候她不好敲打,等塔娜嫁出去,平嬪那裡再收拾也來得及。

  再說儲君一事,福寶小時候還霸道,越大反而越成了老好人性子,也不知道她和皇帝這地里怎麼長出好筍的,真是奇怪了。

  所以儲君位子,皇帝哪怕屬意他,福寶也還需要磨鍊,將保晟和保旺留給他正合適,左右儀嬪和柔妃心裡都有數,她們並未跟著鬧起來,靜嘉也不打算管。

  這事兒一拖便拖到了年底,皇后縱容小兒欺辱宮中庶出,早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雖說大家都不敢在明面上提吧,可就是民間都知道皇后所出的孩子不爭氣這種事兒了,拿不拿出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到了除夕宮宴上,便有宗親里的人隱晦勸說皇帝注重小阿哥們的教育,萬不可墜了司爾勒氏的威名。

  皇帝似笑非笑也不應聲,宗親倚老賣老的那幾個變不敢多說,如今的正和帝言出法隨,誰也不敢硬頂。

  保晟和保旺則是眼中都有喜色,皇后和所出的阿哥們名聲不好了,就是他們的機會,收買人心正是好時候。

  可不等兩人跟花蝴蝶一樣敬酒,便有人進來傳話,說是二公主把七阿哥給打了,打的人都起不來了。

  靜嘉和皇帝立時臉色一變,兩人匆匆起身出去,正好趕上保晨流著淚怯生生躲在淮駿懷裡,二公主臉色煞白,其他幾位出來散風的命婦都皺著眉,將事兒一說,帝後怒了。

  原是塔娜討到了甜頭,又叫雅麗琦氣了一通,見保晨神秘兮兮出來不知道要做什麼,她索性跟出來想欺負小孩子。

  結果保晨到了殿外拐角處,正好發現了她。

  「二姐姐又想做什麼?你在御花園見到我突然噗通跪下,我問你你也不說為什麼,怎麼就成我欺負你啦?還有小馬駒,你不是說自己不喜歡騎馬,非要送給我嗎?現在你又要做奇怪的事情了嗎?」

  塔娜剛剛被雅麗琦氣得腦子發懵,見周圍沒人,只保晨身邊有個小蘇拉,她索性緩緩坐在地上,捂著肚子不緊不慢道:「就算我欺負你又如何?你不過是繼後所出,得意什麼?你哥哥姐姐從小到大都只會欺負人,就算你說出去有人信嗎?別人只會當你說謊,小孩子就說謊,等長大了誰還敢信你?」

  「哥哥姐姐哪有欺負人呀?他們都是講道理的人,姐姐不能胡說八道。」保晨先強忍著怒氣嘟著小臉兒回答,然後好奇問道,「二姐你為什麼要坐在地上?天冷了,坐在地上容易著涼的。」

  「分明是七弟你聽不進去我的勸說,一頭撞過來,將我撞倒在地的。」塔娜帕子在眼角揉了揉,通紅著眼睛,唇角掛著惡意的笑,語氣也變得可憐兮兮的,「二姐不怪你,你過來扶姐姐起來可好?」

  保晨皺著眉頭,像是想不明白塔娜為何如此做似的,轉頭小蘇拉已經被二公主的奴才一腳踹了出去。

  他像是被嚇到了,遲疑著往前幾步,塔娜眼神中帶著惡意伸出手,想要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掐保晨一把,好解自己心頭之火。

  若是保晨哭了,就用二哥和三弟教的法子,說自己被推到,忍不住大聲說了幾句,這樣保晨對姐姐不敬又膽小怕事的名聲也要傳出去了。

  可是她伸出手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保晨突然朝她笑了笑,退後一步,緩緩,又緩緩地躺下了。

  「啊——二姐你做什麼?」保晨學著塔娜的模樣,演技比她還好,眼淚唰掉下來,「嗚嗚……你不要踹我的小丁丁,我不會跟別人說你偷三姐的帕子在七巧節時候扔給乞丐的,我也不敢跟人說你偷偷叫人往四姐胭脂里吐口水的……嗚嗚……」

  塔娜愣住了,隨即還不等她說什麼,滿臉怒氣的淮駿夫人突然從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角落裡站出來。

  然後幾個躲起來討論肚兜特殊樣式該怎麼做的命婦都滿臉複雜出來了,看見保晨捂著家雀滿臉痛楚,眼淚汪汪,命婦們的怒火簡直要衝破天際。

  誰家沒孩子呢?哪怕是嫡庶爭端家家都有,可誰也不會輕易毀孩子未來的傳承之地,更別說將女兒家的私密之物給外男,還是乞丐……這分明是要喪天良的。

  淮駿正好出來找自家夫人,見保晨這樣,趕忙抱著他要去找太醫,只是保晨不肯,像是嚇壞了,哭著喊著要皇額娘。

  靜嘉眼神鋒銳掃過已經嚇癱在地的平嬪和蒼白著臉無從分辨的塔娜,又掃了一眼皺著眉的儀妃和柔妃。

  「很好,本宮念著孩子們都大了,輕易不願意給你們沒臉,倒是叫你們一個個皮子又癢了是不是?」

  眾人趕緊跪下:「皇后娘娘喜怒,臣妾(嬪妾)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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