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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散了之後,已經入夜了。楊崢小範圍的擺了個宴席,算是給楊崢他們慶功。只是如今這個時機,不適合鬧得太過,所以他自己連酒都沒喝,倒是縱著楊崢一杯一杯的灌。

  楊崢本就不是個克制的人,今日沒人管著他,他不一會兒就喝的找不著北了。末了金路生見他已經快不省人事,便直接將人扛了回去。

  「路生,我想死你了……哥哥想死你了……」

  「你也想我對不對……」

  「你可不能再跟我生氣了,要是我惹了你,直接拿刀捅我,但是別跟我生氣。」

  楊崢絮絮叨叨,一路被金路生扛回屋裡,直接扔到了榻上。楊崢拉拉扯扯,就想抱人,金路生一拳打到他腦袋上,然後幫他脫了靴子和外袍。

  他伸手有去脫楊崢中衣的時候,卻被楊崢一手抓住了手腕。金路生一怔,沒想到對方力氣那麼大,只感覺抓得自己骨頭都快碎了。

  楊崢眼裡閃過一絲冷意,卻並不清醒,他大著舌頭道:「這是我的東西!不許偷!小心我打死你!」

  醉成這樣還惦記著別人要偷他東西,也真是財迷。金路生張嘴在楊崢手上一咬,對方吃痛鬆手,他這才把自己的手腕藉機抽出來。

  「混蛋,勁兒還挺大!」金路生甩了甩被捏紅的手腕,卻對楊崢醉成這樣都還護著的東西十分好奇。

  不一會兒,他見楊崢快睡著了,便想偷偷看看是什麼。沒想到這時楊崢直接伸手從衣服里拎出一個小香囊,然後攥在手裡翻了個身,隨後便睡得不省人事了。

  「這是哪個姑娘送你的香囊?」金路生趴在楊崢耳邊問道。楊崢聞言睜了一下眼睛,看到金路生後咧嘴笑了笑,然後又睡了過去。

  金路生一怔,半晌沒有回過神來。不知是不是楊崢對自己表明了心意的緣故,他只覺得如今面對楊崢時,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只把對方當兄弟了。

  因為,你不會想你的兄弟想的夜不能寐,你不會擔心你兄弟的安危便夜夜噩夢纏身,你也不會看著你兄弟的臉覺得對方簡直是英俊的令人臉紅。

  當然,更沒有人會做春/夢的時候夢到自己的兄弟變成了狼,還把自己給睡了。

  楊崢不知夢到了什麼,嘻嘻笑出了聲。金路生躬身在床邊,肆意的盯著楊崢的臉看了一會兒,又覺得實在納悶,這張臉就算是特別英俊吧,可也比不上姑娘的溫柔如水啊。

  一個大男人,怎麼能不喜歡溫柔似水的姑娘,而喜歡一個比自己還糙的老爺們兒?楊崢說喜歡自己,又是喜歡自己什麼呢?

  金路生只覺得長這麼大沒有這麼困擾過。如果楊崢不喜歡自己,再和自己做回兄弟,那自己是不是也就不會這麼不正常了?

  不對啊,金路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好像在很久以前,甚至在京城的時候,就夢到過和楊崢在夢裡親熱。

  難道,是自己先不正常的?

  那楊崢會不是被自己帶壞了?

  「想什麼呢?」楊崢突然睜開了眼睛。

  「你不是睡了嗎?」金路生下意識的道。

  楊崢依舊醉著,有些迷茫的笑了笑,道:「又夢到你了,過來讓哥哥抱抱。」

  「抱你個頭!」金路生扯過被子蒙在楊崢頭上,又怕他憋著,於是把他的腦袋扒拉了出來。

  去了趟西遼,人倒是更粗糲了幾分,這種粗糲放在楊崢身上,卻只會讓人覺得更添了幾分男人的英氣。金路生又看了對方好一會兒,這才依依不捨的去擰了布巾幫楊崢淨了面。

  外頭寒冷非常,燒了火盆的屋子裡則溫暖如春。

  劉璟怕柳岸一路勞頓睡不好,便給他燒了熱水,讓他沐浴之後再睡。

  兩人分別許久,都有許多話要說,也不捨得分開,於是柳岸在屏風裡頭洗澡,劉璟便坐在外頭的矮榻上同他隔著屏風說話。

  「要不要我幫你?」劉璟時不時就冒出這句。柳岸當然不好意思,連連拒絕,可心臟卻依舊忍不住砰砰直跳。

  若是從前倒還好,如今兩人表白了心意,柳岸面對劉璟反倒更不好意思了。他從未與人談過情,不知兩個兩情相悅的人該如何相處才算是正常的。

  那些**之事他倒是知道的挺多,可他卻覺得若是現在兩人就直接這般那般,未免太過唐突。無論如何,也該和劉璟相處一段時日再做旁的事吧?

  可是,該如何相處呢?實在是沒有經驗啊,也不知該去問誰。少年嘆了口氣,雖然很輕,卻落到了劉璟耳中。

  「嘆氣做什麼?」劉璟問道。

  「沒什麼。」柳岸道。

  劉璟隔著屏風,想像著另一側的畫面,有些口乾舌燥,於是問道:「水還熱嗎?」

  「嗯,熱的。」柳岸道。

  「我去外面等你吧,有事你叫我。」劉璟道。

  柳岸聞言一怔:「去外面做什麼,多冷啊。」

  劉璟失笑道:「我坐在這裡,老想把屏風拆了。」

  少年這才恍然,當即又覺得有些想笑,心裡似乎十分滿足,知道劉璟對自己的情意,又想到自己對劉璟的肖想,這才明白談情一事原本也無需找誰討教。

  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自然巴不得總能與他親近,這種渴望無論如何也是擋不住的。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那個……我的?」柳岸問道。

  「不記得了,大概是你剛去帥府的時候吧。」劉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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