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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急於想要證明,證明柳岸是一個不堪的人,或者並不是。

  對柳岸有著誤解的人,並不是只有劉璟一個,楊崢甚至比劉璟更加討厭柳岸。他得知柳岸的去處之後,簡直是要氣瘋了,抓著賀慶就要打架。

  「你知道那是個什麼貨色嗎?你就敢往少帥的床上送,你就不怕他暗地裡捅刀子?」楊崢簡直要被賀慶氣死了,把人推到一邊就要去浴房找人。

  賀慶自然要擋一擋,勸道:「少帥又不是小孩子,你這樣闖進去不怕他發火?」

  「你還有臉攔我,你看不出那小子不乾不淨的沒安好心?虧少帥一直對你信任有加,你這叫助紂為孽你知道嗎?」楊崢道。

  賀慶又不能真和他打,忙安撫道:「你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複雜個屁,不就是少帥被一個小倌迷惑了雙眼嗎?」楊崢道。

  「你說誰是小倌!」金路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了,聽見楊崢的話就知道他說的是誰,撲上去就要和楊崢互撕。楊崢屢次被他撓,早就有了經驗,急忙後退兩步避開了金路生的糾纏。

  金路生氣喘吁吁,臉色十分難看道:「明明是你們那個少帥不知檢點勾引柳岸,憑什麼說是柳岸的錯!」

  楊崢哪裡容得下別人當著他的面詆毀劉璟,當即便要揍人。沒想到金路生壓根沒打算和他交手,扭頭朝著一旁的院落跑去。

  賀慶一看金路生去的正是浴房的方向,忙暗道不好,急步跟了上去。

  金路生一路急奔去了那院落,進了院子之後便看到夜色下,劉璟正立在浴房門口。緊接著他看到劉璟身後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柳岸披散著未乾的頭髮,從裡頭走了出來。

  金路生一看柳岸那副樣子,又依稀瞥見柳岸似乎有些衣衫不整,頓時便想岔了,一時間只覺得心裡堵得難受。但他又顧及到柳岸的面子,想著自己這會兒出去柳岸一定會非常尷尬,於是只得咬著牙偷偷趁著夜色又溜走了。

  柳岸這會兒頭髮濕噠噠的披在肩上,一副面孔更顯得精緻好看。劉璟自知心有旁騖,也不去看他,遞了自己的披風給對方,道:「夜裡風冷,仔細著涼。」

  柳岸接過披風,卻沒有披上,而是鄭重其事的道:「少帥,我有些話想說。」劉璟轉頭看著他,便聞柳岸道:「我和路生……被三少爺從尋歡樓贖出來,一直都心存感激,之前傷了三少爺並非恩將仇報,實在是……」

  劉璟聞言「嗯」了一聲,算是接受了柳岸的解釋。他如今心平氣和之時,倒也能理解柳岸言語中的未盡之意。一個男人,但凡是有別的選擇,誰會甘心去服侍另外一個男人?

  柳岸又道:「我和路生承了三少爺的恩情,都想好好做人,莫要辜負了……可並非人人都能像少帥一般不顧及我二人的出身,像對待普通士兵一般對待我們。」

  劉璟聞言心中不禁一揪,卻覺有些慚愧。

  明明他才是那個最不辭辛苦打算為難柳岸的人啊。

  「你是想讓我替你做主?」劉璟沉聲問道。

  柳岸沒有回答他,而是微微仰著頭立在他的面前,目光中倒映著漫天星斗,亮的有些灼目。只見他將手裡的披風遞給劉璟,而後一撩袍角,鄭重其事的雙膝跪在了劉璟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少帥:救命啊!媳婦兒下跪了,感覺他要搞事情!

  第15章 兩難

  柳岸這毫無預兆的一跪,把劉璟嚇了一跳,他年紀雖然不大,卻被無數人跪過,可雙膝跪地的,柳岸是第一個。

  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像柳岸這種胸有城府的少年,應當比尋常男兒更多幾分傲氣才對啊,怎會輕易便以雙膝跪自己!

  柳岸神色帶著些許虔誠,端端正正的給劉璟磕了一個頭。

  「你……這是何意?」劉璟問道。

  「報答……少帥賜藥之恩。」柳岸從容起身,卻垂著目光不敢看劉璟,他終究是不敢把實話說出來。

  楊家被滅門一事至今尚沒有眉目,柳岸連自己的仇家是誰都不知道。如果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傳出去很有可能會給劉璟帶來麻煩,他不想冒險。

  而且,劉璟願意為他葬了家人,不代表願意收留自己這個燙手山芋。畢竟,收留一個從滅門之災中逃出來的活口,要面對的風險比葬了已死的人要大的多。

  劉璟不知內情,以為他真的是為了那藥才磕頭,一時也有些驚訝,道:「禮數倒是不小,往後不可隨意跪人。」

  起身之後柳岸自己也意識到這個頭磕得有些莽撞了,可方才面對著劉璟的時候,他對對方的親近和感激一起湧上心頭,他實在是想不出別的法子紓解,一時頭腦發熱便跪了。

  這會兒被劉璟一說,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垂著頭道:「記住了,往後誰也不跪。」

  劉璟見他如此乖順,嘴角不自知的揚起了一抹笑意,隨口道:「話也別說的太死,將來你要是成了大將軍見了皇上,該跪還是要跪。不過行伍之人面聖,只需要單膝跪便可。」

  劉璟這話只是隨口一說,未曾多想,柳岸聞言卻不由一怔,隨即心裡便高興起來。對方會說這話,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起碼能證明已經開始接納自己了。

  另一邊,楊崢和賀慶一路追著金路生過來,還沒進院子又被匆匆跑出來的金路生撞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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