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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路生一臉懵逼,道:「啥意思?誰看上誰了?」

  陳興摟著金路生的肩膀低聲道:「少帥看上柳岸了!」

  「啊!」金路生一愣,又道:「那他會不會強迫柳岸……不行我得回去看看。」金路生說著便要往回跑,忙被陳興拉住了。

  「路生,你們兩個人來征北軍是為了什麼?」陳興問道。

  「為了……」金路生想了想,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便道:「陳大哥你到底想說啥?」

  陳興摟著金路生的胳膊加重了幾分力道,意味深長的道:「你們初來乍到無依無靠的,要是柳岸能把少帥哄高興了,將來你們還不是……」

  「你說什麼呢!」饒是金路生再遲鈍,這會兒也該聽出了陳興的言外之意,「我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柳岸更不是!」

  金路生說著掙開了陳興,朝著營房的方向奔去。

  陳興衝著金路生的背影搖了搖頭,隨後跟了上去。

  金路生一路氣喘吁吁的跑到了營房門口,剛好撞上了賀慶。金路生瞥了一眼,見賀慶手裡端著個木盆,盆里放著一塊染血的布巾。金路生頓時紅了眼,大叫一聲沖了進去。

  屋子裡,劉璟坐在床沿上手裡拿著冰捂著自己的腦門,柳岸垂首站在一邊,楊崢抱著自己的鋪蓋站在另外一邊。金路生大叫著衝進來的時候,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向他。

  金路生見柳岸好好的站在那裡,倒是劉璟捂著腦袋,於是挪到柳岸身邊悄聲問道:「你……把他打了?」柳岸沖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這時便聞楊崢開口道:「少帥,您要是住這屋,我就住這屋,您要是不讓我住,我就去門口打地鋪。」

  「你是要翻天了?」劉璟不耐煩的道。

  楊崢垂下頭,到底還是不死心道:「要不……讓賀將軍走,我住他的鋪。」

  「你隨便。」劉璟說罷把額頭上的冰拿下來,順手扔給柳岸道:「別杵著了,回頭腳真瘸了!」

  柳岸接過冰坐回床上繼續開始冰敷自己的腳踝,金路生一邊偷偷拿眼瞄著劉璟和楊崢,一邊湊在柳岸身邊擠眉弄眼,似乎有一肚子話想問,卻又不知該如何問出口。

  其實眼下的情形並不像金路生看到的那麼複雜。

  此事要從劉璟突然搬來營房住說起。

  楊崢作為劉璟的副將,在軍營里的時候幾乎都是和劉璟不離身的,現在雖說是在京城,楊崢也並非沒有身為副將的覺悟。

  若是劉璟住在前院也就罷了,如今聽說劉璟突然跑到營房裡住,無論如何楊崢也不可能自己單獨住著一間房,卻讓劉璟和好幾個人擠在一間屋裡。

  楊崢好說歹說,讓劉璟去自己屋裡睡,可劉璟是為了柳岸才來的,自然不可能答應,於是楊崢便抱著鋪蓋打算賴在這裡不走了。

  當然最終的結果是,賀慶抱著鋪蓋去了楊崢的屋裡,劉璟和楊崢則留下來住到了柳岸他們屋。

  「差不多了,也不能冰的太久。」劉璟拿過柳岸手裡的冰順手塞給了一旁的金路生。金路生迫於劉璟的威壓,老老實實去把冰扔了,又將布巾洗乾淨了晾好,回房的時候正好看到劉璟在給柳岸的腳踝抹藥。

  這位二少爺不會真看上柳岸了吧?

  金路生心念急轉,覺得這二少爺倒是不錯,至少比三少爺可靠多了。

  房內的其餘眾人,大概也都存著和金路生相似的猜測,只是心情各不相同罷了。陶大是對此頗為不屑,陳興則是不以為然,楊崢呢心裡頗有些不痛快,認為柳岸這樣心機深沉的人,實在是個麻煩,少帥一旦動了心思,恐怕會被算計。

  這其中最為疑惑和不解的人,還當屬柳岸自己。以他對劉璟的判斷,對方對自己應該是厭惡多于欣賞的,畢竟自己曾經咬了劉伯叔那件事,給劉璟留下了很差的印象。

  後來自己利用楊崢的事情,劉璟恐怕也都心中有數。

  既然如此,劉璟這麼曖昧不明的示好,到底是什麼意思?

  柳岸自問,自己身上實在是沒什麼可讓劉璟有所圖的東西。

  除非……

  難道劉璟以前訓斥劉伯叔,不讓對方流連風塵之地,竟然都是欲蓋彌彰?劉璟自己竟也和劉伯叔一樣喜愛男色?

  柳岸滿腹疑問,一夜都沒怎麼合眼。

  早晨起來的時候,發現屋內其餘人面色也都不好,想來各懷心思也都睡得不踏實。

  劉璟的藥膏效用極好,早晨柳岸起床的時候腳踝已經不大能覺出疼了。

  大概是因為劉璟在場的緣故,柳岸和金路生這一整日的訓練強度都很適中,所以柳岸的腳傷並沒有惡化。

  一整日劉璟都沒表現出什麼異常,對柳岸也十分冷淡。柳岸心道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一時之間對劉璟還有些愧疚,暗道自己不該把恩人想成那樣的人。

  不過晚飯後,賀慶突然叫了柳岸,說少帥找他有事。

  柳岸不明所以的隨著去了,發現賀慶把他帶到校場旁邊的一個小院落里。

  「少帥在裡頭,你進去吧。」賀慶道。

  「哦。」柳岸推門進去,發現自己竟然進了浴房。

  柳岸還沒回過神來,便聞一個略有些慵懶的聲音道:「過來吧。」

  身後的門被賀慶關上了,柳岸遲疑了一下循著聲音走到屏風之後,便見劉璟正靠在浴桶里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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