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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親王說他會殺了衛忠良,如果他真能做到,花家重見天日是遲早的事。」

  「他……不可信。」

  花千樹笑著點頭:「我亦有同感,因而不會求助於他。」

  「校尉是否保有忠心才是關鍵。」

  「是,太子的親筆信若傳到了衛忠良手上,衛忠良若知道能以千宇的生死脅迫太子,底細被揭個乾淨的我們拿什麼和他對抗?」

  「但沒有太子的旨意,城防軍不可能無端讓平城軍入京,外軍攻城視作謀反,若禁軍之中並非完全是奸細,到時候只會有無意義的交鋒,危害的是蒼生;若平城軍只是守在城外,城中境況不會改變——殿下只能決定相信陳校尉。」

  「傾之所有的賭局啊……為防衛忠良警惕,還需找到合適的時機聯繫陳校尉。」

  「嗯,」諸葛行雲點頭:「交給我。」

  花千樹搖頭:「你太過顯眼,不如由我接觸。推算時間,平城軍抵達會是這兩天的事,我會儘快。」

  「……嗯,小心。」

  ——次日,不待花千樹找向陳虎,花滿樓便被禁軍圍得水泄不通,花千樹成了釜底游魚。

  第160章 160

  「對外面的事了解多少呢,瀾兒?」安清楓撐著臉看著衛瀾。

  衛瀾不語,靜然與安清楓對視,他的手掌之下壓著一本《國政》,安清楓不能理解衛瀾為何要費心思在這類書籍上,總不能還有參與科舉的妄想?很遺憾,就算衛氏得了霸權,安清楓也不認為衛瀾會受到重用。

  「你是棋子,是棄子,」安清楓轉了話題道,「早該死去的棄子,能活著不是因為你選擇為誰活,是我不讓你死——我的身邊是你唯一的去處,而你一直心心念念的『父親』是造成如今局面的罪魁禍首……認清現實如何?除了我,這世上不會有人在乎你,而你對於『父親』的價值,僅僅因為我在乎。」他說著,手掌覆在了衛瀾手背上,然後推起衛瀾的手掌,十指相扣——

  「為我而活,此生才不至於虛度。」

  衛瀾垂眸,鼻尖吐出一聲輕盈的鼻息,他問:「享受嗎?作為救世主。」

  「不救世人,只救你。」

  「那麼……」衛瀾再度對上安清楓的雙眼,肅穆道,「毀了衛氏,也許就能拯救我。」

  「衛氏」?不打算隱瞞出身了嗎?他忽然覺得他此前有除去「父親」的想法也是在衛瀾預料之中,儘管有□□控的意味,安清楓卻不怒反笑——衛瀾對他的這份了解,他也是喜歡。

  「前些日的『交心』原來只是鋪墊嗎?我總是不知不覺就上了你的套呢,倒不如直接說出目的,我總會奉陪到底。」

  像是看穿了安清楓的想法,衛瀾回道:「被掌控的是我,這點伎倆對你來說算什麼呢?」

  「既然你把『父親』說得那般重要,我怎麼能相信你要的不是我的命,而是他的命呢?」

  「那番話只是為了確認你的態度,確保……衛忠良派人找過我了,他問我兵符是否在你身上——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會想到我,多少年了,你以為我還會蠢到繼續指望他嗎?」

  「哦?在這種時候醒悟,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那我該輕易背棄一直以來深信不疑的人嗎?若非我始終被置之不理,我如何仇恨他?相信你不也是風險嗎?憑什麼以為你會不離棄?我不過只是……」衛瀾哽咽,安清楓抬手擦掉他的眼淚,說:「這麼誠實,不像你。」

  衛瀾推開他的手,冷聲回道:「你是我最後的依靠了,不是嗎?就算你不打算對衛忠良下手,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嗎?」

  「那麼,誠實到底吧,花千樹和諸葛行雲被抓捕的事,是否和你有關?」

  衛瀾點頭:「我需要讓他相信我的情報——心疼了嗎?」

  安清楓搖頭,只問:「讓他相信你的目的……你給了假消息?難不成你騙他說兵符在我這兒?」

  不管哪支軍隊,兵符通常都會分為兩半,一半給主帥,一半留在皇帝手中,但安明熙卻沒能從安清玄手中接手那部分兵符,安明熙說不知情,衛忠良暗中搜尋也未能找到線索,他只能選擇暫時相信安明熙並從他處打探消息。

  「只為了說兵符在我這?」

  「我說你手中握有大寧大半兵權,只是隱而不發,等待他野心暴露,再舉大義以順理成章地登基為帝。」

  「他會信?」

  「無論信否,但只要懷疑了,必然會對你出手。」

  「你倒是不怕把『依靠』暴露危險之中。」

  「或早或晚的事,提前罷了,你以為他會留下『前朝遺脈』?」

  「那老不死的還能活多久?龍椅都沒碰著屍骨就化了吧?」

  「衛觴,自幼便被他當作繼任者培養。」

  「不能親手擁有,有何意義?」

  「對他來說,有。」

  「你想怎麼做?」

  「把他約到王府中,然後殺了他。」

  「你認為他會蠢到赴約這場鴻門宴?」

  「他會來的。」衛瀾篤定。

  ……

  諸葛行雲在昨日早朝時被揭露在花氏協助三皇子謀反後仍與花氏二公子花千樹常有往來,在全城巡邏的神風軍士兵提供了最有力的證詞,坊間百姓也能佐證,於是諸葛行雲被押入官獄,不久,花千樹也進去做了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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