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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拖的夠久了。蘇星起身,望了蘇遷一眼:「讓她在門口等著。」

  隨後又對身邊的侍子道:「沐浴,更衣。」

  蘇星出了門,並沒有去皇宮,而是先去了懷竣王府。

  看著躺在冰冷的地上早已經不成人形的費歌,蘇星輕輕道:「可惜,我不能在留你了。真可惜。」

  這裡的守備向蘇星道,這段時間來,對費歌的刑罰一直麼有斷過,但是總是維持在她不死的邊緣。蘇星看著費歌身體上皮開肉綻,發紫的傷口,甚至是森森的白骨,流膿的裂口,自然知道她沒有說謊,點點頭,讓她下去了。

  費歌聽見蘇星的聲音,慢慢睜開眼睛,裡面閃著微弱的光:「你要進宮了?」

  蘇星看著她並沒有任何悲戚或者害怕的眼睛,心中的怒火和仇恨又燃燒了起來。她想看到這個人哀嚎求饒,想看到她卑微的向自己低頭,想看到她戰慄的屈服在自己腳下,可她偏偏表現的跟一個英勇就義的勇士一樣,平靜的眼神觸怒了她的神經。

  這個世界上的很多東西並不像話本子上寫的,受了冤屈的英雄大仇終於得報的時候,那些曾經陷害她的小人一定會卑躬屈膝的投降討饒,悔不當初。而實際上,那些真正殺人不眨眼,干盡壞事的人,往往也是兇悍冷硬,麻木無情之人,她們又怎麼可能輕易在自己敵人表現出那麼軟弱無能的樣子!

  「沒看見我向你討饒,很失望吧。」費歌那張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臉,就著地牢昏黃的光,十分可怖。

  蘇星握緊的拳頭忽然放鬆了,手按著胸口,皺起眉頭。

  費歌看著蘇星,張嘴欲說什麼,卻還是緩緩低下頭:「好吧,今天是我生命的最後一天,我也不想再裝什麼無欲則剛的硬骨頭。我問你,芹兒,她還活著嗎?」她問這話的眼中閃著微弱的希望,顯然也自己所問的事情已經沒有多少信心了。

  蘇星目光微微轉動,忽然也笑了:「知道你心有牽掛,我真的很高興。」這樣才能讓她死得不甘心,不情願吧。

  伸手從旁邊拿把匕首,看了看鋒利的刃,蘇星對上費歌的眼睛,抬手慢慢的刺入她的脖子,然後從左到右,割斷了她的喉嚨,血噴涌而出,濺得她胸和臉上都是腥紅。蘇星看著她暴睜著雙眼,面色痛苦的咽了氣。

  接過玖零抵來的毛巾,蘇星擦乾淨自己臉上的血,又換了件外衣。

  「其他人呢?」蘇星問。

  玖零回答:「都被看押著。」

  蘇星問的是費歌的夫郎小侍們,懷竣王府的下人,要麼已經死在了翼州軍進來的當日,要麼就被關進了京城大牢,作為「最大的奸佞」的家僕,她們的下場還需要等到正式的旨意下來發配。

  不過至少肯定,懷竣王府稍微有一點威脅力的人,在那一天後就已經都被清乾淨了,大牢的那一批也不過是給天下人看的走形式。

  蘇星看著地牢中那幾個男人,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玖零卻感覺她的情緒波動不下於見到費歌本人。

  這也是理所當然,這裡的男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的相貌都與蘇星有幾分相似,或是眉眼,或是臉型,或是身形……

  這時一個男人抬起了頭,看著蘇星,發出一聲諷刺的笑:「原來是十七小姐。我是說這裡還會有什麼人來呢?」

  蘇星對這個男人有點印象,是費歌的五夫侍,也是費歌身邊最得寵的那一個。

  「你既然到這裡了——王爺,她、她是不是死了?」五夫侍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抓緊了袖子。

  「她死了,就輪到你們了。」蘇星平靜道。

  五夫侍失神的坐在地上:「她死了。她死了……她說了什麼沒有?」

  蘇星看了他一眼:「你希望她說什麼?」

  五夫侍身子一顫,渙散的目光凝聚起來,惡毒的盯著蘇星:「你殺了她,哈哈,十七小姐,你竟然殺了她。哈哈,你可知道,要不是她對你心軟,你已經死一百次一千次了,可是她對你心軟,卻最後還是被你殺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蘇星聽得這話面色一沉。

  五夫侍哈哈大笑:「我早就對王爺說過了,如果喜歡,不如把你收在房裡慢慢玩。可是她偏偏不。不然你以為你一次次的對王爺的冒犯,一次次的挑釁,真的都是王爺不敢動你嗎?十七小姐,你以為你是靠你的真本事踏上帝位的嗎?哈哈,你其實不過是仗著王爺的寵愛和縱容才能苟且偷生的一個女寵啊,哈哈,還以為自己真是真命天子了,你敢說如果你沒有這張臉,你能夠活到出琅嬛府,哈哈,不過是一個以色——」

  她這一翻話出口,不說蘇星變了臉色,五夫侍身邊的幾個男子也都嚇得臉色發白,他們撲過來,捂著五夫侍的嘴:「別說了,求你別說了,激怒了她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你們這些——唔,你們都忘記了王爺,貪生怕死,我偏要說,這個——」

  蘇星轉身:「將她們割了舌頭,然後埋了吧。」

  玖零道:「是。」

  牢里的男人都呆了,撲到柵欄口,向蘇星背影道:「十七小姐,饒了我們吧。我們保證不會亂說的。都是他在胡說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蘇星神色陰沉,眼中泛赤,閃動的嗜血的光:「我以後不想再聽見任何人提十七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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