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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蕭湛初也只是親一下罷了,這幾天他還是想著她身子弱,又覺得當時明明眼看著好了,她卻又在床榻上躺了兩三日,定是他沒能節制她胡搞的緣故,是以如今更加嚴禁,不過是親親頭髮絲而已,再多就沒有了。

  顧玉磬開始的時候還纏著他,後來看他雖不和自己行房,但也沒說分房,晚上睡著時,緊緊摟著自己根本不放,也就不去想了。

  畢竟身為女子,她也不是說非要那個不可,無非是想著他不要疏遠了自己罷了。

  如此到了第二日進宮去,出門前,蕭湛初特意看了看顧玉磬的穿著,卻是蹙眉,嫌她穿得單薄,非得讓她外面再披上一層夾層繡錦薄斗篷,才算罷休。

  過去宮中路上,倒是難得,他並沒有膩著他一起坐馬車,是自己騎馬過去的。

  顧玉磬摟著他吩咐人準備好的銅暖手爐,從那薄紗垂簾看騎馬的他,心想,才中秋而已,就要用銅暖手爐,她怕是第一個!

  其實她真得已經病好了,並不會怎麼樣了,他卻總覺得她體弱多病。

  顧玉磬其實也是無奈的。

  就這麼進了宮,宮裡頭早就搭建了彩樓,掛了各色彩燈,因是白天,還沒亮起來,到了晚上自是會五彩繽紛地好看。

  顧玉磬想著,還是看宮裡頭的燈好。

  進宮後,換輦車前,蕭湛初過來她身邊,吩咐了幾句,說他先過去見父皇,讓她去太后身邊,若是有個什麼,侍衛會叫他過去。

  「你乖乖地陪著皇祖母就是了。」他低聲囑咐。

  他這麼說話,顧玉磬就想起他們還沒成親時候,他讓她去撿樹葉烤魚,叮囑了好一番,她覺得他事兒多,囉嗦,覺得自己又不像他一樣的小孩兒。

  可是她也只是嘴硬罷了,其實心裡明白,他叮囑那個,就是知道她不懂,所以才要叮囑。

  正如現在,他苦心婆口地叮囑,其實還是擔心自己,怕自己被黃貴妃抓住什麼把柄,拿來說道。

  她仰臉看他。

  他便微怔了下,她眸中輕軟溫暖,唇角彎處甜軟的笑弧。

  顧玉磬輕聲道:「殿下,不用擔心我,這宮裡頭又不吃人,我怕什麼?」

  蕭湛初沉默了片刻,才說:「好,那你去吧。」

  顧玉磬看他那樣子,仿佛放自己單獨過去就像生離死別一樣,倒是恨不得親他一口,不過大庭廣眾的,自然是不行。

  她心想,他不知道她重活過一輩子,許多事,上輩子戰戰兢兢應付,倒是也應付過來了。

  這輩子,她吸取下教訓,還能應付不過來?

  雖然平時她大大咧咧的不想和人動什麼心眼,但那是她不想,小事犯不著,平時吃喝之類的樂得輕鬆自在可著自己性子來。

  但如果遭遇上黃貴妃,那就是生死攸關,可不得把兩輩子的腦子都用上。

  顧玉磬過去太后面前時,一眾人已經在了,大家正說笑著。

  顧玉磬進去拜見了,太后忙命她到近前來,拉著她的手仔細端詳一番,最後心疼地道:「瘦了,瘦了不少,我的心肝兒,這是受了什麼罪,竟好好地就這麼病了。」

  顧玉磬笑著說:「倒是也沒什麼要緊,不過是天轉冷了而已,如今養了些日子,倒是好多了。」

  一旁黃貴妃聽聞,嘆道:「你病得厲害,怎麼如今倒是強撐著進宮來了,可別過了病氣給你皇祖母。」

  顧玉磬聽這話,看過去,便輕聲細語地道:「母妃,前幾日你去看兒媳,兒媳當時不就和你說了,我這身子骨好多了,到時候進宮來給皇祖母和母妃請安,母妃怎麼好好地說我病得厲害?」

  黃貴妃微怔了下,頓時明白了,輕笑聲:「是嗎?那一日我看你連榻都不能下,還以為你這病怕是要些日子呢。」

  顧玉磬知道黃貴妃這是故意在人跟前說自己病重,借著太后那裡讓自己和蕭湛初分房睡,想想也真是好笑,自己分房睡對她有什麼好處,難道自己分房睡,她的侄女就能趁虛而入了?

  還是說,分房睡,生不出來孩子,她就能讓蕭湛初把自己給休了?

  如今自己說病好了,又故意這麼說,其實就是告訴大家,她去看自己,自己卻不去迎她?

  顧玉磬當然不願意落下這個名聲,當即那笑便收斂了,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道:「母妃,那日你過去的匆忙,兒媳也不曾想母妃突然前去看我,心裡驚喜不已,只是到底大病初癒,躺在榻上,也未曾更衣,這都是兒媳的不是了。」

  她活了兩輩子,這點戲倒是會演,剛才還笑得明媚,轉眼間低頭認錯,一股子小媳婦模樣,這個時候周圍都是近親,嘉雲長公主,嘉豐公主,還有汝平縣主,如今聽得這話,倒是多少感覺顧玉磬這兒媳婦在自己婆母面前有些過於小心謹慎了。

  為什麼兒媳婦因為婆母的一句話嚇成這樣,還不是婆母太過苛刻了嗎?

  其實人家病著,躺在榻上就躺在榻上,你不打招呼去了,還要人馬上起身相迎,平心而論,誰稀罕這中探病的,這是探病的,還是去給人找不自在的?

  於是旁邊的嘉雲長公主便笑了,安慰顧玉磬道:「這也沒什麼,本身病剛好,身子虛著,來不及換衣,也是有的,若是病著,整天過去探病,每次都換了衣來迎,這病怎麼能好呢!」

  她是太后寵愛的女兒,倒是不懼怕什麼黃貴妃,畢竟皇后那裡都敬她幾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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