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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只是這麼句,他神便沉了下,人也俯首過,挑眉:「我孩子氣?」

  攝人的氣勢威壓而,顧玉磬的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龍有逆鱗,眼前這位最不喜別人說他小了,孩子氣這種話更是大忌吧?

  顧玉磬眼珠轉了轉:「我是說我自己,不是說你……」

  蕭湛初俯首,氣息縈繞間,他啞聲說:「那也不行。」

  說著間,唇貼上她的。

  剛她那麼,他也渴了,想吃。

  他親起人,總是比較貪,倒像是要把人吃下去般。

  顧玉磬親得七葷八素,原本就喝了酒,如今更是都酥了,竟攀著他的肩想要,反倒是蕭湛初,勉強壓抑下,低聲在她耳邊哄:「等晚上回去,你想怎麼都依你。」

  顧玉磬眸中含著濕潤的渴望,委屈地瞥他眼。

  這麼挺拔俊美的郎君,自己又用了酒,如今這麼招惹自己,哪能忍得住,倒是恨不得他好生疼愛番好。

  不過到底是說什麼,這是在自己娘家,回門時候,當女婿的過昔閨房,已經有出格了,更何況在這裡行事。

  蕭湛初看她這,卻是忍住,又低首俯身親她,親她眼睛。

  那雙眼睛濕潤潤的委屈,倒像是受了欺負般,會讓他恨不得想起洞房那晚,他不懂得克制,發狠時,她那高聲低聲的泣。

  他用著克制的力道,摟她在懷裡,用舌輕她濕潤的睫,像只小狗般親昵而貪婪地。

  得顧玉磬滿喜歡,忍不住哼唧,後他將自己抱住時,又忍不住用腦袋拱他。

  他便用那雙大手輕輕撫她發,好生番溫存,不舍地放開。

  顧玉磬卻是不想,她就想賴在他懷裡,上輩子不曾得到過的,之前不好意思去想的,如今都在眼前,她恨不得抱住不放好呢。

  如今得到了,明白,之前所有的嫌棄,其實都是因為不能得到,這輩子怕死,想放棄,便拼命地說服自己罷了。

  蕭湛初又取了橘皮醒酒湯餵她:「喝吧。」

  顧玉磬軟聲撒嬌:「不想喝。」

  蕭湛初;「那我自己喝吧。」

  顧玉磬:「我爹他們讓你喝酒了?」

  蕭湛初:「有。」

  顧玉磬瞥他,眼神慵懶嬌媚又好笑:「原你也會貪嘴?」

  蕭湛初:「我吃了你的酒。」

  顧玉磬微怔,之後反應過,他竟是在逗自己!

  蕭湛初低首,眸中泛起笑:「你口中都是桃花釀的香。」

  顧玉磬臉紅,睨他:「你繞著圈兒說我。」

  蕭湛初抬手,了她的臉:「以後別喝了。」

  顧玉磬點:「嗯,道了。」

  這個時候有丫鬟進,送果子點的,蕭湛初便稍起身,離了顧玉磬,踱步走至旁,旁便是多寶架,上面擺了許多小玩意兒,蕭湛初便隨意地看。

  顧玉磬開始還覺得什麼,後陡然想起,那上面雜七雜八的,還有以前趙寧錦送的,重生後,她滿腦子別的事,哪裡記得讓人重整理,估計還在。

  蕭湛初便看到了個彩漆小人兒,用手指了,隨口問道;「這個是什麼?」

  顧玉磬咳了下:「這是讓人比著我做的小人兒,是不是挺像的?」

  怎麼這麼巧,這個好像還真是以前趙寧錦送的,兩輩子了,她早不記得這茬,誰道正好蕭湛初看在眼裡。

  她趕緊扯向別的話題:「我喝了酒後,好像還是有暈,我——」

  然而她說這話的時候,蕭湛初濃黑的眸子就那麼安靜地望著她,點反應都有。

  她里泛起狼狽,頓時明白,他可能看透了自己的思。

  面上微紅,她咬唇:「這都是很早以前的了,我早忘記這東西了,拿去扔了得了。」

  蕭湛初收回目光,卻道;「何必扔,確實有像你。」

  說著這話,卻不經意間看到,就在多寶架的角落,擺著個小玩意兒,是個用木削成的花瓣,粗糙的花瓣,也就勉強可以看出形狀罷了。

  他的目光在那木花上停頓了許久,之後撩起袍子蹲下,因那木花瓣就在多寶架最下層的角落,他如今幾近屈膝下跪的姿勢。

  他蹲下後,便伸出手,用指尖輕碰過那花瓣。

  看便是有年,花瓣間的縫隙已經堆積了灰塵痕跡,也許曾經有人擦拭過,但也只是粗糙地擦拭了容易碰觸之處,那不輕易能夠到的縫隙里,卻是早染上了陳年舊塵。

  「這是什麼?」他盯著那個木小玩意兒,聽到自己的聲音這麼問她。

  顧玉磬見他不去看那彩漆小人兒,略鬆了口氣,便掃了眼,對於他現在的姿勢,她是有意,想著他竟意蹲跪下去看,但當她看到那麼個木小花瓣的時候,便隨口道:「我也不道,可能是很早前誰送的吧,本要扔的,不過扔,就隨手放著了。」

  之所以扔,是因為她嫂子說,她小時候有次大病,病的時候,還攥著這個,興許是這小木花瓣為她帶了福澤,讓她好了起。

  大嫂說的那場大病,她只恍惚記得,那大病時還做了好場夢,倒是衍生出許多光怪陸離的想法,後娘給她勸解了半天,想明白,原是自己入了夢靨,憑空想出個人,之後便不提起,至於這個木花瓣,她是全然印象,只是大嫂說留著,也就讓人扔那裡了。

  顧玉磬這話,也不過是隨口說而已,只是聽到這話的蕭湛初卻抿著唇,沉默地盯著那花瓣很久,之後輕輕吐出口氣,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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