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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他並不是這樣的,總覺得更冷靜溫柔一些,並不會如此強橫。

  蕭湛初卻已用指撩開那繡了指寬蘭草紋的衣領,露出如雪肌膚,之後俯首咬了上去。

  「啊——」的一聲,顧玉磬眼淚險些落下。

  她本就是碰一碰便會紅一片的人,又怕疼又嬌氣,如此極少人碰觸的細嫩之處,哪裡經得住被男人咬那麼一口。

  「你,你太過分了!」原本的心酥體軟盡皆褪去,她咬牙望著蕭湛初:「你屬狗的嗎?」

  蕭湛初卻是抬起眼來,薄唇瀲灩,眸光幽深:「很疼是嗎?」

  顧玉磬眼淚險些落下:「我咬咬你,看你疼嗎?」

  蕭湛初定聲道:「那你以後不要這麼說了。」

  說完,他垂下眼,低聲道:「我也疼。」

  顧玉磬當晚回去禪房,總覺得心神恍惚,以至於晚間靠在榻上,做了一個夢,夢裡,蕭湛初就那麼定定地看著自己,面上平靜,眸光卻幽若寒潭。

  恍惚間醒來,她不免咬著唇想,這輩子的蕭湛初,在自己故意那麼說了後,氣得竟然咬了自己來報復宣洩,但是在這之前,竟是絲毫看不出端倪的。

  所以上輩子呢?

  上輩子的他,在看似平靜無波的背後,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顧玉磬傻想了半響,幾乎恨不得鑽進去上輩子,去拉住那個蕭湛初,問問他,到底可曾因為這個醋了。

  恰此時外面木魚聲響起,她愣了愣,到底苦笑一聲,這都是上輩子的事了,再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了,只能作罷。

  從龍泉寺回來,九皇子府派人過來,送過一些山里野味,當時過來的是岳嬤嬤,縱然只是一個下人,安定侯夫人依然以禮相待,畢竟是皇子府的老人了。

  岳嬤嬤便提了那麼一嘴,說殿下曾經提起,顧姑娘性子單純好動,太拘了反而不好。

  等岳嬤嬤走了,安定侯夫人回味著這句話,倒是把顧玉磬叫來,詳細問起,可是她和九皇子說了什麼,顧玉磬自然一概說沒有。

  她和蕭湛初做的那些事,若是母親知道,豈不是打斷自己的腿。

  安定侯夫人卻又和自己兒媳婦商量了下,最後說定了,只教給她基本禮儀,其他的,確實也不必太悶著她。

  用譚思文的話說:「九殿下這是心疼玉磬,怕她煩悶呢。」

  安定侯夫人無奈搖頭:「她怕是在九殿下跟前抱怨了,這孩子真不懂事。」

  嘴上這麼說,卻是忍不住笑了。

  自家孩子是什麼心性她也知道,沒辦法,都是家裡寵的,

  但是她撒嬌能撒到九皇子跟前,且那九皇子也願意這麼縱著她,做父母的,終究是鬆了口氣。

  「什麼人有什麼命,娘你是不用替玉磬操心了!」譚思文笑著道:「依我看,玉磬前面的婚事都不成,就是有這一出在這裡等著,那九殿下何等身份,何等人品,又年輕,可偏生對咱玉磬寵著慣著,玉磬這是掉到蜜窩窩裡去了。」

  安定侯夫人想著這事,也是搖頭笑嘆:「這叫什麼丫頭,娶一個小女婿,倒是要讓小女婿寵著,之前還好意思要人家壓歲錢!虧她能伸出這手!」

  譚思文噗地笑出聲,想著顧玉磬那一百文宮錢,也是覺得好玩。

  其實若論她見過的女子,這小姑子是命最好的了!

  因了蕭湛初那邊上來說項,顧玉磬倒是被家裡管得少了,人輕鬆了,便有時間過去和小姐妹玩耍,日子倒是也自在,其間自然提起來顧玉磬的婚事。

  貴族門第聯姻,章程繁雜,更不要說蕭湛初為龍子之貴,皇家的禮儀自是更為繁瑣,光是訂親,就不知道多少章程來回了,不過欽天監那裡看好了日子,說是這年的六月是好時候,錯過了就得等半年了。

  為了這個,聖人特意和太后商議過,最後到底定了六月過門。

  日子定下來後,安定侯府上下都鬆了口氣,這門婚事看來是再無變故,女兒終於能擇一良婿了。

  而侯府里最笑開了花的當屬顧三了,顧三的文章被蕭湛初拿去改了三次,終於被蕭湛初舉薦到了聖人面前,聖人看了後,頗為讚賞,轉給了翰林院。

  據說那天,顧三在官學的先生特意問起來這事,誇了幾句,自從後,顧三在官學中頗被另眼相待。

  當然了,這其中多少也有另一個緣由,大家知道這是九皇子的舅子,以後的皇親國戚了。

  不光是顧三這裡,別的一些細微之處,安定侯府都感到了不同,比如太后偶爾也會命人送來一些宮中特製的什么小玩意兒給安定侯夫人和顧玉磬,也不是什麼多值錢的,就是家常小東西,這是當親戚走動的那些親切感。

  想到這裡,顧玉磬笑了下,聽著小姐妹問起,顧玉磬也就

  說了大致日子。

  日子一說,眾人自是羨慕,更有不少前來討好奉承,顧玉磬待人如往常一樣,至於那特意巴結的,都是根本不理會的。

  最近顧玉磬極少見蕭湛初,聽著說是被聖人派到了外面辦一樁貪墨案,有兩個月不曾回來,她聽著,心裡自然是念著,想再見見他。

  眼下的蕭湛初,不是上輩子那個,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試探。

  她喜歡看著他那清冷的外表下露出情緒,就像石子擲入水中讓那無波的水面起來漣漪,這會讓她覺得,至少這輩子和上輩子是不同的,命運會由此不同,她也可以設法活下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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