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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前日的事,她臉熱。

  蕭湛初沉默安靜地看她,見她面色潮紅,就連眼尾處也被染成了緋色,不由心跳如鼓,不過想著剛才她的話,自是勉強壓下,啞聲道:「你還是生我的氣?」

  顧玉磬輕輕搖頭。

  蕭湛初:「那是怎麼了?」

  顧玉磬眨眨眼睛,看著他那少年感十足的清越下頜線,終於小聲說:「剛才說的不算數。」

  蕭湛初的心一沉:「那就是還生我的氣?」

  顧玉磬眨眨眼,賴皮地道:「你還是得給我吃,不給我吃,我就生氣。」

  風吹著院中的松柏,發出細碎的簌簌之聲,春雨如細密的針,飄飄揚揚地揮灑著。

  朱門緊緊地關上,且被進來的少年順手上了閂,窗欞也關緊了。

  外面的風雨聲,倒是讓禪房越發靜謐隱秘。

  自顧玉磬說完這話後,她就被蕭湛初裹在了懷中。

  他低著頭親她,捧著她的臉細細地啄,全然沒有了之前說起婦德時的古板正經。

  顧玉磬在這密不透風的吻中,抬眼去看,她看到那總是清冷的雙眸已經被渴望充盈,氣息間也沒有了往日的平穩,帶了一絲紊亂。

  恍惚中想著,他再是自持,到底是青澀少年,哪經得起自己這般一冷一熱地撩撥。

  上輩子,他對自己的疏遠冷漠,是因自己不解風情,使不得手段蠱惑他嗎?

  「你這樣看著我,我只想——」蕭湛初抬起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輕輕地撫過她的眼角,嘶聲道:「只想今日便娶你進門。」

  顧玉磬便偎依在他懷中軟軟地笑了,笑著的時候閉上了眼睛。

  他的衣袍已經半濕,不過卻一點不涼,反而火燙,他的身體總是有一種清冽的竹香,此時那清香和汗水雨水混合在一切,略有些青澀的腥,不過卻讓她越發喜歡,想沉迷其中,想被他緊緊擁住。

  蕭湛初喉結滾動,口中發出壓抑的喃聲,很快便低首親上她的臉。

  那肌膚白淨嫩滑猶如新出鍋的嫩豆腐一般,他根本吃不夠,親著那臉頰時,又沿著弧線往下,迫她仰起頸子來親她修長如玉的頸子,不過她的頸子平滑優美,並沒有像他這般的凸起喉結。

  這或許也是男子和女子不同了。

  顧玉磬卻癢得很,酥癢難受的癢,她下意識推開他,不讓他親自己頸子,蕭湛初的唇齒便往下滑。

  他衣衫半濕,如今兩個人緊貼著,自是也濕了她的衣裙,春日的衣裙本就單薄,偏生她在禪房內只穿了一身鑲金絲縐紗窄袖夾衫,如今那薄軟的布料因被浸濕而緊貼在肌膚上,凸顯出柔美的內形,也襯得那片肌膚如上等羊脂玉。

  因今日不想出門,頭髮也只是鬆鬆地挽起罷了,如今被他親得釵搖髻散,細軟的墨發凌亂地搭在窄瘦的肩頭,卻遮不住那兩坨白軟水豆腐一般的顫動。

  蕭湛初幽深的眸子盯著那裡,喉口乾澀,聲音嘶啞:「怎生得這麼大?」

  他這話一出,顧玉磬低頭看,猛然意識到了,忙抬胳膊擋住了,口中低聲道:「別看。」

  她挑逗他時雖然大膽,但骨子裡到底羞澀,不提防竟然被他這麼看了,一時也是不能接受——畢竟便是上輩子魚水之歡,都不曾這麼直白相對。

  況且,他又說出這等孟浪的話來。

  其實她不知,蕭湛初說這個也並沒別的意思,只是單純意外,因太過吃驚隨口說出罷了,甚至連故意挑逗的意思都沒有。

  畢竟她平日看著身段纖細,寬鬆衣裙遮擋,哪知布料之下竟長成這般。

  可此時顧玉磬卻有些受不住了,她埋在他懷裡,隔著濕了的布料捶他結實的胸膛:「你胡說什麼,快出去。」

  說著讓他出去,但是身子卻依然偎依在他懷裡,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九殿下長劍指著狗作者的脖子,命道:下一步,我要下一步。

  狗作者:婚前最多也就這樣了~~

  九殿下眯眸:成親,成親立即給我安排上!

  第40章 吃醋

  蕭湛初在顧玉磬這裡廝混了好半響才離開。

  離開時, 朦朧細雨依然下著,他也不避雨,只低頭匆忙地出了月牙門, 之後身影一閃, 回去自己禪房中。

  恰韓鐵錚正在窗前把玩一把劍, 窗子是開著的, 他看到蕭湛初, 疑惑:「殿下這是怎麼了?」

  待細看, 卻見蕭湛初眉梢染暈,墨發微亂,半濕的衣袍皺巴巴的,當下大驚。

  要知道蕭湛初生來便是皇室貴胄,從來都是矜貴從容,便是沙場之上, 也是風姿清朗,可沒像如今這麼狼狽過。

  當下忙跑出禪房:「可是出了什麼事?暗衛何在?」

  誰知蕭湛初卻抿著唇,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閉嘴。」

  說完,逕自進了禪房, 朱門隨之關上。

  只留了韓鐵錚愣愣地站在那裡, 倒是呆了半響。

  殿下今日怎麼了, 面上竟有一抹紅暈,那紅暈甚至蔓延到了耳根處, 那般風情——

  嘖嘖嘖。

  韓鐵錚深吸了口氣,眸光望向隔壁的禪院。

  殿下顯然是從隔壁來,所以這是——成事了?

  待到蕭湛初離開,顧玉磬卻是軟軟地趴在榻上,傻想了許久。

  閉上眼睛, 她甚至覺得自己握住了少年的青澀,那是自己稍微動一動手指頭,他就會為自己生為自己死的把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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