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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玉磬越發得意,故意用兩片唇去戲弄,又伸出舌頭來,一小口一小口地嘗,去描繪喉結的形狀,便見那片肌膚染上了紅暈,也滿意地聽著他的呼吸聲越發不穩,喉嚨間發出怪異壓抑的聲。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那個清冷尊貴的皇子,身體仿佛像一根拉滿了弦的弓,緊繃著,下一刻甚至可能崩裂。
顧玉磬笑得眸子發亮,身心暢快,再沒比這更得意的了。
上輩子對我疏遠冷淡,如今是不是饞得很?她就是要對他使些手段,她就想看他失控,看他為自己要死要活,然後在最關鍵的時候往後一撤,不搭理他,若是他強要如何,她就要無辜地問,殿下你做什麼不要啊臣女怕怕……
到時候憋死他!
顧玉磬的舌尖貪婪地最後掃過那濕潤滑動的喉結,正要後撤,可誰知道這時,那喉結卻陡然挪離了她的舌。
疑惑地抬眸,卻見蕭湛初俊臉繃起,一臉嚴肅冷清。
顧玉磬無法理解地看著蕭湛初。
怎麼不讓親了?撤開的不應該是自己嗎?一臉懵驚失落的不應該是他嗎?
蕭湛初不動聲色地看著顧玉磬,她櫻桃一樣的小嘴兒微張開,露出裡面白生生的小牙,隱約可以粉色的小舌頭。
就是那小舌頭剛才親著自己。
蕭湛初脖子處的青筋狠狠躍動了下,眸中隱忍壓抑,啞聲道:「你咬夠了吧。」
當然沒夠!至少應該是我先撤,不能是你!
顧玉磬蹙著好看的眉,鼓著腮幫子軟聲要求:「我還要吃!」
蕭湛初抿著唇,沉默地看著她那撒嬌賣乖的樣子良久,到底深吸口氣,壓低了聲音哄道:「以後給你吃。」
顧玉磬噘著嘴不滿意地撒嬌:「就要今天吃。」
蕭湛初斂目,聲音趨於沉穩:「你別鬧了。」
顧玉磬當然不聽他的,重活一輩子,就不能她會敗給這十八歲的青澀少年郎。
當下故意走近了,軟軟地偎依過去,委屈地道:「殿下,我沒鬧,可是殿下答應我的。」
他面無表情,黑沉沉的眸中沒有絲毫波瀾。
顧玉磬踩著鼻子上臉,越發挺著身子湊過去,感覺到自己的綿柔壓上了他的胸膛,少年的胸膛結實精裝,她幾乎是緊壓著他的肋骨。
這麼試探著的時候,當然小心地觀察著他的動靜。
雪玉一般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劍眉重重地壓下來,黑眸望著遠方,唇兒死死咬著。
顧玉磬暗暗納悶,心想怎麼一點動靜沒有?他看什麼,遠方有什麼讓他看的嗎?
她說不是應該再努力一把?
於是她低聲道:「殿下……我餓了。」
蕭湛初眉眼動了下,終於開口了。
他的聲音異常沙啞,卻也異常平靜:「我也餓了。」
顧玉磬心跳如鼓,他終於上道了嗎,這個餓了,意思是想那個了?
顧玉磬得意極了,挑挑眉,心想是不是應該馬上板下臉來,告訴他現在沒成親,所以她也只是逗逗他,她開玩笑可以,但他絕不能多想,這就是不遵守禮法要毀她閨譽,她一定引經據典利用自己攢了兩輩子的詭辯之能讓他羞愧難當再讓他憋得氣血不暢!
可就在這時,她聽到少年清冷沙啞的聲音道:「我們去烤魚吧。」
顧玉磬腦子裡有一根弦瞬間炸裂開來。
這還是男人嗎?
第36章 第 36 章
明明眉眼依然清冷, 但說話分明是哄著的語氣:「給你烤魚吃,你之前不是想吃嗎?」
烤魚?誰稀罕?
顧玉磬哼唧一聲,終究不甘心, 故意舔了舔嘴唇:「烤魚沒有殿下好吃。」
靈巧粉潤的舌讓嘴唇的顏色越發鮮潤紅嫩,像是被春雨潤澤過的果子,蕭湛初黑瞳驟然縮緊。
喉嚨緊澀,氣息也艱難起來,他無奈地抿唇看著她。
顧玉磬笑得賴賴的:「難道殿下以後不是我的夫君嗎?剛才明明答應的, 憑什麼不讓我吃?」
蕭湛初眼神晦暗, 沉默地看她半響, 最後終於澀聲道:「下次吧。」
顧玉磬哼唧:「不要。」
蕭湛初:「不要的話,那我先走了。」
說著,竟是作勢真得要走。
誒誒誒!
顧玉磬徹底無奈了,還能這樣?他竟對自己沒半點興趣嗎?
這人到底正不正常?
蕭湛初走了幾步,停下:「到底要不要吃烤魚?」
顧玉磬越發覺得沒意思, 打著燈籠在燕京城裡找吧, 你能找到幾個未嫁女像她這樣願意親他的嗎?
所以說,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他根本不懂風情, 不曉人事,也難怪上輩子新婚夜,那麼疼!
顧玉磬哀嘆連連,蕭湛初已經撿起來落在草叢中的魚,那魚缺了水有一會, 現在一碰還在抽抽呢。
顧玉磬心如死灰。
她好歹也是經歷過事的,後來那個長大一些的蕭湛初她勾搭不了,怎麼連這個青澀的蕭湛初都勾搭不得?
她耷拉著腦袋, 覺得花不香了草不綠了,連那蹦躂的魚也一點不香了。
蕭湛初:「兩條魚,夠吃了吧?」
顧玉磬無精打采地道:「嗯。」
蕭湛初緩慢地轉身,看了她一眼。
她扁著唇兒,不想搭理他。
蕭湛初:「你不想吃烤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