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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玉磬哪還敢提呂大夫的事:「無聊出來走走罷了。」

  一時偷偷看他,見他眉眼清冷,看不出喜怒,便委屈地道:「自從訂親後,父母對我管教越發嚴格,每每在家中學習規矩,好生憋悶無趣。」

  蕭湛初:「學什麼規矩?」

  顧玉磬低聲道:「還不是皇家的規矩。」

  蕭湛初:「不想學,那就不要學。」

  顧玉磬嬌哼一聲:「說得輕巧。」

  上輩子,她嫁了後,還不是跟著黃貴妃學規矩?

  當下又小聲埋怨道:「不但要學規矩,還要做女紅,還要喝藥呢。」

  蕭湛初:「喝藥?」

  顧玉磬:「調養身子的,反正自從和你訂了親,我這日子難熬得很。」

  蕭湛初微微蹙眉:「你忍忍,等再過幾個月,我們就可以成親了。」

  顧玉磬聽這話,臉上瞬間紅了。

  什麼意思嘛,說得好像她急巴巴想嫁給他似的……

  蕭湛初:「我帶你去後山。」

  顧玉磬:「去後山做什麼?」

  蕭湛初:「捉魚。」

  顧玉磬一聽,倒是有些興致,想著既然被蕭湛初撞上,找呂大夫的事現在肯定做不成了,倒不如隨著他去後山玩兒,既是他帶自己出去的,若是家裡人問起來,也好有個推脫。

  上次他帶自己去看花燈煙火,家裡人什麼都沒說。

  顧玉磬看向蕭湛初,勉為其難地道:「好吧。」

  這麼說著,卻還是忍不住笑了。

  從廊屋繞到山後去,要經過一條小路,小路崎嶇,台階陡峭,蕭湛初握著顧玉磬的手不放開。

  到底是孤男寡女,他不多想,她卻忍不住多想。

  顧玉磬:「你放開我。」

  蕭湛初:「為什麼?」

  顧玉磬:「讓外人看到,若是說閒話怎麼辦?」

  蕭湛初:「這裡有外人嗎?」

  顧玉磬一噎,這裡確實沒外人,不過她還是想說:「沒準就有挑水的和尚上山的樵夫或者燒香的路人呢。」

  蕭湛初:「侍衛已經巡查過。」

  顧玉磬:「……」

  好吧,顧玉磬頓時不想說什麼了,他是皇子他最大,權利果然是好,無所不能,隨心所欲。

  走出那條小路後,卻見陡然開闊起來,松柏成片,地上遍布落葉,又聽得一旁流水潺潺之聲,蕭湛初領了顧玉磬,踩在那鬆軟的落葉中。

  總算到了那溪水旁,這才發現,原來水是從高處下來的,只不過山體坡度平緩,溪水沿著石頭縫隙流下,又沿著河溝往下,想必這就是之前自己看到那條溪水的來源。

  溪水清澈見底,可以看到裡面綠色的水草,以及水草間遊動著的魚蝦。

  顧玉磬興致高了起來,招呼著蕭湛初:「那我們撈一些吧,撈一些,煮來吃,魚湯定是鮮美。」

  蕭湛初:「你覺得寺里會給你燉魚湯嗎?」

  顧玉磬想想也是,又道:「那我們就在這裡烤魚吃吧,現烤的,要烤得外面酥脆焦黃,裡面柔嫩,再放些佐料。」

  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蕭湛初:「好。」

  說話間,蕭湛初尋了一根木頭,用腰間佩劍削木頭一端,削尖了,遞給顧玉磬,之後又為自己削了一根。

  「我們是要用這個來叉魚嗎?」顧玉磬打量著那木棍。

  「嗯。」那白色的木屑落在他袍子上少許,他抖動袍子,那木屑便落在濕潤的草地上。

  顧玉磬拿著那木棍,躍躍欲試,恰見一條魚過來,她試探著去叉。

  誰知道那麼一個用力,木叉是叉進去了,但是魚卻搖搖尾巴,游到了另一邊。

  顧玉磬看那魚還悠閒悠哉的樣子,倔勁上來,又去叉,依然沒叉中。

  蕭湛初見此,手中木叉一扔,精準地叉中了那條魚,且是正中魚尾,那條魚被釘死,徒勞掙扎。

  顧玉磬屁顛屁顛跑過去,很寶貝地將那條魚撿起來,扔到了旁邊的草叢中。

  「真是可憐的一條魚,阿彌陀佛。」烤了後一定很好吃吧。

  顧玉磬心裡不太服氣,又去叉,誰知道這次險些跌水裡,還是沒叉到。

  蕭湛初對著那條從她手底下逃走的魚,又是一下子,叉中。

  顧玉磬無奈了,心想這人就是這樣,處處比人強,真是不給人留活路。

  偏偏蕭湛初看著她道:「你要哪條,我幫你叉。」

  顧玉磬歪著腦袋打量蕭湛初,這人太意氣風發了,讓人看得牙痒痒,當下心裡便起了壞心,故意道:「這條。」

  那條正沉浮在一片水草中,水草是在兩塊石頭的夾縫中,並不容易叉中。

  蕭湛初聽此,便抬手撩起袍子來,將袍角掖在玉帶上,露出了裡面的緞面松褲。

  顧玉磬見此,多少有些羞窘,畢竟孤男寡女的。

  不過到底是沒說什麼,想著才不管這些,反正他們以後還會是夫妻,許多事,上輩子她都經歷過,至於因為這點事害羞嗎?

  之後他到了溪邊,手中緊握著那木叉,對準了石頭縫邊上那條魚。

  顧玉磬知道機不可失,故意一個趔趄,低聲叫道:「哎呀,我落水了!」

  其實卻藉故撩起水來,直接向蕭湛初灑去。

  水花四濺,潑了蕭湛初滿頭滿臉,連衣袍都濕了。

  顧玉磬其實也沒想這麼狠,只是想把他衣服潑濕罷了,誰知道竟然澆了他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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