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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顧玉磬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告別了洛少商,回家去了。

  而就在那竹樓之上,蕭湛初面無表情地看著那輛馬車,等到那馬車轉入官道後,才緩步下樓去。

  滿載而歸,一到家,自然先去拜見母親,恰好三個嫂嫂都在,正商量著明日淮安侯府的人過來請罪的事,顧玉磬一聽,心裡自有計較,就要躲出去。

  誰知道安定侯夫人卻把她叫住,問起來她在別莊的事,顧玉磬少不得一五一十說了,只是隱瞞了蕭湛初那段,若是讓母親知道自己得罪了蕭湛初,只怕是再疼自己,都要把自己打死了。

  安定侯夫人卻依然不放過她,拉著她詳細地問了一番,顧玉磬心裡犯嘀咕,不知道自己母親打得什麼主意,少不得小心翼翼地說了。

  最後安定侯夫人若有所思一番,看著她。

  顧玉磬越發小心「娘?」

  安定侯夫人「你先出去吧。」

  顧玉磬略鬆了口氣,但還是忐忑,一時又擔心自己和三哥弄那煙籠紗的事被母親知道,回去用了午膳,過去三嫂那裡,不過三嫂卻說安定侯夫人那裡並沒提起,這才放心。

  當晚回去,因從別莊帶來了許多新鮮的野菊花,便用那菊花來沐浴,菊香撲鼻,她浸在那菊湯之中,通體舒暢,仿佛所有的疲憊和不快全都一掃而光。

  誰知晚上睡時,卻又夢到了那蕭湛初,她在那裡拿著竹竿,竹竿頂端綁了一層薄紗兜來捕蟬,誰知蕭湛初卻拿著毛毛蟲嚇唬自己,氣得她便用竹竿打他,誰知道還沒打到,就醒了。

  眼一睜,卻是天亮了,小惠兒從旁念叨「姑娘,今日那淮安侯府的人要上門,你得趕緊起來梳妝了。」

  顧玉磬困得揉眼,也只好起來梳妝,稍微用過早膳後,便聽說淮安侯府的人已經到了,她自然過去看熱鬧。

  先過去花廳外面的迴廊,恰遇到她家二嫂程玉茹,程玉茹見她過來,趕緊攔住「小祖宗,你來做什麼,這哪是姑娘家該來的,你快回去。」

  顧玉磬「我的未婚夫婿來賠禮道歉,不應該向我賠禮道歉嗎?我若不在,他跪給誰看?」

  程玉茹聽著,嘆息,跺腳「你啊你!我不管,左右母親說了,不能讓你過去。」

  顧玉磬自然不聽,她知道家裡三個嫂嫂,長嫂學著掌家,性子堅韌素有主見,至於另外兩個嘛,都是聽自己男人的,也就是聽她哥哥的。

  於是她道「二嫂,你若不讓我過去,我便給二哥寫信,說你欺負我。」

  程玉茹「你少來,你若污衊於我,我更不讓你過去。」

  顧玉磬哼哼一聲,卻是道「二嫂,我給你說一樁事吧,我二哥的,你保准不知道,我若不告訴你,你怕是這輩子都不知了。」

  程玉茹驚訝地看著顧玉磬「什麼?」

  顧玉磬「你難道不想知,那日上元節,我二哥放的那水燈,裡面寫的什麼?」

  這句話可是正好戳中了程玉茹的命脈,她看著顧玉磬,不說話了。

  顧玉磬笑得跟沾到便宜的貓兒一般,湊過去,在她二嫂耳根邊說了幾句。

  程玉茹恍惚中,望著顧玉磬「真的?」

  顧玉磬「二嫂,信不信由你。」

  程玉茹面若紅霞,怔怔站在那裡。

  顧玉磬繞過程玉茹,邁步向前,程玉茹攔都沒攔。

  再往前走,攔路的是嬤嬤,顧玉磬自然不懼她們,一眼掃過,微仰下巴,淡聲道「你們也敢攔我?」

  嬤嬤們一愣,只覺得顧玉磬這麼說話間,竟一股不怒而威之勢,讓人心生畏懼。

  幾個嬤嬤一晃神功夫,顧玉磬已經逕自進去了,竟是無人敢攔。

  顧玉磬不免好笑,她上輩子好歹上了三年皇妃,跟在蕭湛初身邊,便是熏,也能熏出個樣子來了,擺一擺架勢嚇唬人還是可以的。

  當下邁過花廳,只向二門外去,二門外自有奴僕小廝守著,見到顧玉磬,俱都不敢抬眼看,顧玉磬更是暢通無阻,就這麼一路過來了大門。

  到了大門處,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輕易拋頭露面,便戴上了帷帽,站在那窗欞後看。

  此時安定侯府大門前已經圍了不少人,大家都在看熱鬧,知道安定侯府家的小兒子養了外室,如今要過來請罪。

  安定侯爺也在,臉色鐵青,旁邊的趙寧錦穿藍色素麵湖杭夾袍,站在那裡,倒也玉樹臨風一般,只是如今,他微低著頭,沉默安靜。

  顧玉磬遠遠地看著他,不免一個冷笑。

  若說這世上,她最厭的人是誰,那當屬趙寧錦了。

  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一聲一聲地「寧錦哥哥」叫著,他也疼自己,每每總是叫自己「小玉磬」,她一直覺得,趙寧錦待自己,比自己親哥哥待自己還好。

  後來家裡給她和趙寧錦訂了親,她心裡明白這是自己未來夫婿,要避嫌,只能稍微遠著,再不像小時候那麼親近,但打心眼裡喜歡。

  而他對她,溫柔也更勝之前,每每送了紙鳶,玉葫蘆,好硯台,或者什麼其它小東西送來,都是托自己母親那裡轉交,但送到她手裡,她知道他的心意,自然是心裡泛甜,百般珍惜地放在百寶架上,每日眼巴巴地看。

  閨中好友每每提起,都覺得她命好,知根知底的夫婿,再溫柔體貼不過,嫁過去都是好日子。

  誰知道他竟做出這等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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