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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牧遙自身也十分疲憊,帶著青狐祖宗回到卿澤宗護山大陣內,也只來得及抬頭看向那烏雲滾滾的天空,便累得躺在地面上呼呼大睡了。

  司若渝的傷勢在池牧遙的治療下好了五成,剩餘五成怕是需要自己閉關修復了。

  她打坐調息完畢,睜開眼睛便看到池牧遙躺在地上睡覺時,還不忘記從千寶鈴里扯出毯子為自己蓋上,不由得覺得好笑:「你們誰有力氣,把他扶回去睡。」

  結果卿澤宗眾人沒人動。

  司若渝還當是自己的徒孫在卿澤宗沒人緣呢,結果就聽到松未樾為難地說:「誰敢碰他啊……少宗主剛化神的第一桶醋不得往頭上潑啊?」

  司若渝聽完就笑了:「碰都不能碰?」

  宗斯辰見自己父親的傷勢穩住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回答:「何止,多看一眼少宗主都瞪人。」

  司若渝沒辦法,只能讓奚霖等人用控物術將池牧遙搬進了附近的小屋子裡,找了一個地方,讓池牧遙臨時歇一會。

  池牧遙是一個養生的生活習慣,用腦過度後總喜歡睡一覺休息一會。

  這一次足足堅持了三個多月,累得他頭疼欲裂,耳畔都徘徊著嗡鳴。在確定閉關沒有問題後,他終於有機會睡一覺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一覺足足睡了有四天之久。

  這期間,禹衍書和蓆子赫回了暖煙閣,暖煙閣內因為殞了十七名元嬰期天尊陷入了混亂之中,甚至有人趁機鬧事。

  好在禹衍書早有準備,很快平息了下來,此時已經有人開始推薦他做代理掌門了。

  不過這件事情不能著急,怕是還需要周旋一陣子。

  司若渝也回了合歡宗,閉關自我療傷去了。

  觀南天尊一直沒走,就算暖煙閣那邊的傳音符一道道傳來,他也堅持留在合歡宗陪司若渝閉關,一個傳音符也不聽。

  至於奚淮,成功化神後渡劫渡意外地艱難。

  他之前一路順風順水,到了這次終於碰到了點磨難,留下了些許雷劫傷,好在「無傷大雅」,忍忍也就過去了。

  處理完宗門內部的事情後,他將池牧遙抱回了自己的洞府。

  等啊等,池牧遙就是不醒,嚇得奚淮頻頻去試池牧遙的呼吸,生怕池牧遙睡著睡著人就沒了。

  那個叫什麼來著?

  哦,對,猝死。

  等來等去,正湊過去看池牧遙有沒有其他異樣的時候,池牧遙終於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和奚淮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半晌。

  兩個人都沒說話,只是這麼四目相對,直到池牧遙彎起眼眸對他笑了笑,奚淮才回過神來。

  池牧遙坐起身來用了一個小洗滌術,接著伸了一個懶腰,又看向奚淮,目光來回打量。

  奚淮則是要興師問罪似的,不悅地看向他,一臉「這次你別想輕易矇混過關」的模樣。

  結果池牧遙一個勁地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的頭髮炸的像編了髒辮拆開後的樣子。」

  奚淮:「……」

  「脖子那裡也被劈黑了?」

  「……」

  「我築基期渡劫的時候也這樣,我有藥膏,還能幫你治療,大概三個月左右就能新陳代謝掉了。」

  「……」新陳代謝是什麼功法?

  池牧遙再次大笑:「但是頭髮我沒辦法,哈哈哈哈哈!」

  奚淮的模樣實在好笑,渡劫後頭髮焦了,脖頸到肩膀黑糊了一塊,放在池牧遙的世界,奚淮現在的形象適合走「硬漢說唱」路線。

  池牧遙在床鋪上笑得前仰後合,完全忍不住。

  奚淮本是想跟他吵架,結果這種氛圍,他自己這種形象的確不適合吵架,吵著吵著,池牧遙都能笑場。

  奚淮看到他大笑的樣子氣得牙痒痒,乾脆撲過去咬他:「你還有沒有心?!」

  「有!」池牧遙被撲倒後仰面躺著,指了指心口位置,「心裡都是你。」

  「……」奚淮的呼吸越發粗重,發狠似的怒視池牧遙半晌,接著凶蠻地吻住了自己的道侶。

  似乎是將自己所有的心疼,都化為一個吻來懲罰。

  這或許是奚淮唯一捨得對池牧遙進行的懲罰了。

  疼惜得不行,愛得不行,偏他的道侶愛他更多,為了他什麼都做得出來,豁得出去,讓他無可奈何。

  很難想像,那麼柔軟的一個人,竟然為了他做出了那麼多驚天動地的事情。

  池牧遙究竟救過自己多少次,他自己都要數不清了。每次池牧遙都是傷得最重的,如果沒有這種治癒能力,池牧遙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這個人用善良和溫暖,溫柔了他今後的歲月。

  像是春回大地,讓他的世界春暖花開,處處是沁人心扉的清香。

  柔軟為他,改變為他,發狂也為了他。

  有一個人愛自己至此。

  奚淮這輩子都值了。

  *

  奚淮成功躍升,自然要辦慶祝宴,規模還很大,僅次於奚淮和池牧遙道侶大典的陣仗。

  池牧遙是卿澤宗的管事者,這次都是由他來張羅的。

  奚淮不情不願的,像個幽怨的怨夫,看著池牧遙的目光都哀怨綿長。

  誰能想到,當今修真界第一個化神期修者不是威風凜凜的模樣,而是跟在道侶身後喋喋不休,吵著要去雙修的模樣?

  辦什麼慶典啊,都成功躍升至化神期了,為何不直接閉關雙修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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