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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甘拜下風,伸出雙臂:「話不多說,我不想走路。」

  ……

  林喻言是被陳熾抱到車上的,就連她想扣安全帶也被他制止,非得他親自幫她扣。他親了她一口,扶著車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林喻言被他逗樂了,戳了戳他的臉:「你這麼看著我不怕看夠?」

  陳熾理所當然:「看不夠啊。」

  林喻言說:「好了,去開車。」

  陳熾說:「女朋友,你以後就這麼依賴我吧,我會做好多好多事情,只要你需要我,我都可以來。」

  林喻言打量著他:「你之前是怎麼過來的?」

  陳熾歪了歪頭:「啊?」

  林喻言說:「你明明知道我是一個什麼都習慣自己來做,不喜歡麻煩別人的人,以前你怎麼忍著不幫我的?」

  陳熾默了默,說:「其實我也有偷偷地幫你。」

  林喻言說:「比如李尚庭?」

  陳熾問:「你知道?」

  林喻言點了點頭:「本來我是不知道的,知道你喜歡我之後,就想通了為什麼李尚庭在為難我後那麼快就被人扒得乾乾淨淨,從七七生日那天你就讓謝管家調查他了。」

  陳熾拉下嘴角:「女朋友,你太聰明了。」

  林喻言「嗯」了一聲:「我那麼聰明還是願意被你騙。」

  陳熾說:「女朋友,你怎麼那麼好啊?」

  林喻言說:「我那麼好也只喜歡你。」

  陳熾默了默:糟了,他女朋友是不是被人魂穿了?

  林喻言一看他呆滯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捏了捏他的臉:「怎麼了?」

  陳熾說:「你的情話什麼時候說得這麼好了?說,你是不是背著我有其他男朋友了?你是不是去撩別人了?」

  林喻言歪了歪頭:「這不是情話。」

  陳熾說:「什麼?」

  林喻言說:「是實話。」

  不行,再聽女朋友說下去,他的心臟就負不起了。

  陳熾捂住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臟,終於了解到無形撩人最為致命這句話的奧義了。

  熾冬工作室因忙著山河手遊的製作,一直到十二月廿九才徹底放假,而放假在家的林喻言也常常跑去別墅陪陳熾。

  林喻言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風景,年味已經很濃了,小孩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在巷弄間放炮仗,捂著耳朵在雪地里相互追逐,大笑著打鬧著。

  他們純真美好,給冰冷的城市添了一抹溫暖。

  林喻言收回目光:「你要是再不放假跟我回家,我媽都不讓我進門了。」

  陳熾笑:「阿姨怎麼說?」

  林喻言說:「她說你太拼了,錢是賺不完的,要注意身體。」林喻言給他一個威脅的眼神,「你聽到了嗎?注意身體。」

  陳熾說:「女朋友,別開車。」

  林喻言扶額,瞪了他一眼,乾脆不理他了。他揚了揚唇角,把小小的得意藏起來,卻又忍不住從眼尾溢出,後來乾脆不忍了,笑容放大,甜壞了人。

  林喻言像被塞了一口棉花糖,從唇齒甜到了心底。

  她發現自從喜歡上陳熾後,她根本不用吃任何甜點,光看著陳熾就覺得甜得不行了。她儘量保持清醒,咳了咳:「你別笑了。」

  陳熾無辜:「你為什麼不讓我笑?」

  林喻言說:「看著想犯罪。」

  陳熾一秒收住笑意,頓了一下,才繃著臉開口:「女朋友,我現在不笑並不是為了讓你不犯罪。」

  林喻言問:「那是因為什麼?」

  陳熾抿了抿唇,手悄悄地摸過來拉住她的手,一根一根數著她的手指,最後全部收攏至掌心,小聲懇求她:「你能不能把要說的情話存一下,我每天取一條出來,可以嗎?」

  林喻言失笑道:「你每天取一條情話幹嗎啊?」

  陳熾認真地說:「續命。」

  林喻言懶得理他,白了他一眼,默默地轉過臉去。車窗模模糊糊地映出她的身影,也能大致看到身側陳熾的輪廓。

  她盯了一會兒,勾了勾唇角,笑了。

  自從高三那年寒假,她無意中撞到陳熾獨自在小區的長椅上看煙花後,陳熾每年過年都是在她家裡過的,今年也不例外。

  「老林,你還記不記得那年雪下得可大了?」

  「那是,我在臨溪幾十年都沒見過那麼大的雪,都沒小腿了吧?」

  「對對對,咱們一家出去看煙花回來,然後就看見小熾了。」

  林喻言低著頭吃飯,放在桌下的手被陳熾握得緊緊的,她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老實點。他卻彎著笑眼陪兩位長輩說話,一點餘光都不分給她。

  她低哼了一聲,附和媽媽:「當時陳熾特可憐了。」是真的可憐。

  本就是團圓的日子,家家戶戶都熱鬧非凡,他把自己裹得像一頭大白熊,戴了一條灰藍色的圍巾,把小臉藏起來,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裡,坐在小區的長椅上,仰著頭看煙花。

  他孤孤單單的,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煙花一簇簇地綻放在他的瞳孔中,璀璨生輝。

  林母先發現他的,喊了一聲:「陳熾?」

  陳熾愣了愣,過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轉過頭,路燈有點暗,他穿得也多,他們又離得有點遠,模樣看得不是很清楚。

  林喻言遲疑地開口:「是……是陳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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