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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葩癖好

  第二天,紀唯心頂著腫的能掛油瓶的嘴唇出來吃早飯時,紀將軍和于氏都驚呆了。

  「寶貝兒,你這是怎麼搞的?」紀將軍心疼得不得了,把她拉過來上看下看快把自己給看哭了,「寶貝兒,你跟爹說,哪個兔崽子欺負你了?是不是你哥?看我不揍死他!」

  紀將軍說著就準備起身,一旁的紀澤無辜又無奈:「爹,你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套成不?有你這麼冤枉親生兒子的嗎?」

  紀將軍惱了,一掌拍在桌子上:「你說誰是屎盆子?啊?你給我說清楚,誰是屎盆子?!!」

  連重點都搞不清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帶兵打仗的?!

  關鍵時刻還是紀唯心解救了自己的親親哥哥:「不關我哥的事。」

  紀將軍心疼地拉著她:「寶貝兒,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把你搞成這樣的?你告訴爹,爹給你報仇去!」

  要在平時紀唯心肯定很自覺地就跟老爹告狀了,可是現在這情況她比較理虧,她可不敢讓他們知道,要不然自己的腿也得斷一條。

  「爹,你別問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于氏:「蠢貨!」

  紀唯心委屈巴巴地看老爹,用眼神控訴:爹,你看看我娘!她老罵我!

  自稱愛女如命的紀將軍卻咳了一聲別開視線,「那什麼,今天的粥挺好喝啊,啊哈哈哈哈哈!」笑話!他哪有膽子跟自己威武的娘子叫板?!

  紀唯心:「……」

  吃完飯,紀唯心神色頗鄭重地跟自己老爹老娘打商量:「爹,娘,我想清楚了,我真的不能嫁給寧王。」

  「理由。」于氏一如既往的冷靜。

  紀唯心露出一種很為難的表情來,欲言又止(必須是裝的!)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開口:「你們不知道,寧王他,其實是個斷袖……」

  在場的其他三人都愣了。

  其他問題還好,若是斷袖就嚴重了。于氏眉頭微蹙,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紀唯心毫無心理壓力就出賣了自己表哥:「表哥說的!」千萬不能告訴他們她去過南風館!

  原來是於良那個八卦精說的,那就沒有什麼可信度了,三個人瞬間都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於良這小子又從哪兒得的小道消息,還真是專注八卦二十年!

  于氏表情很嚴肅地看向紀唯心,紀唯心以為有戲,心裡頓時一喜。誰知道于氏卻說:「寶貝兒,娘相信你,你這麼漂亮這麼可愛這麼善解人意,一定會把他掰回來的!」

  你……確定???

  紀唯心:「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

  于氏瞥了自己相公一眼,紀將軍會意,立刻擺出同樣嚴肅的表情來,義正言辭道:「寶貝兒,爹也相信你!」甚至還拍了拍胸脯,一副「你是救世主」的表情看著紀唯心。

  紀氏生存法則第一條——不論什麼時候、不管什麼情況,都要堅定堅持並且堅強地站在自家娘子這邊!不解釋!

  紀唯心求救地看向自己的親親哥哥,紀澤優哉游哉地夾了一塊排骨,慢吞吞放進嘴裡,剃掉肉,又慢吞吞地把骨頭吐出來,扔給早就候在一旁的大黃,完了才說:「別指望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這個家裡的地位連大黃都不如。」

  大黃是管家養的狗,哼哧哼哧地啃著骨頭,朝紀澤「汪」了一聲表示對他的表現很滿意。

  紀唯心立刻頹喪了臉。

  *寧王府*

  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寧王殿下半躺在自家奢華的大床上,右腿搭在床沿上,優哉游哉地晃著,左腿綁著夾板吊在床頂,

  書案旁立著一個鬚髮半白的老頭子,微微俯身,右手執著一支狼毫,左手扶袖,正擰眉疾書。

  易林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飛舞的筆尖看,盯了半晌,待他終於收了筆、直起身來,才接過墨跡未乾的藥方,虛心問道:「徐太醫,我們王爺的腿什麼時候能好?」

  徐太醫抖抖小鬍子,瞥了他一眼:「『傷筋動骨一百天』沒聽過嗎!好好呆著吧,沒三五個月好不了!」

  這徐太醫是太醫院的一把手,他是看著當今皇上和寧王長大的,大病小病都由他一手包辦,因為關係熟,所以說話向來不怎麼客氣。

  連皇帝和自家主子都對他敬重三分,易林被他這麼噎了一下也不敢回嘴,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眼不見心不煩地出去抓藥了。

  樂湛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老頭子,這樣我日常行動有問題嗎?」

  徐太醫對他不自愛的行為十分的不滿,聞言哼了一聲,「能有什麼問題?!多大點事兒啊,不就是生活基本不能自理、半身基本不遂嗎!」

  樂湛無語:「有那麼誇張嗎?誰說我不能自理了?!」

  「呵!那你倒是理一個給我瞧瞧啊!」

  老爺子正在氣頭上,樂湛識趣兒地不再與他爭辯,十分機智地換了一個明顯不怎麼機智的話題:「我說老頭兒,你這綁的也忒丑了點吧!」他敲了敲腿上的夾板,一臉不滿。

  徐太醫冷著臉過去三下五除二把繩子給解了,然後垮上藥箱拂袖而去:「你自個兒綁吧!」

  樂湛急忙扶住右腿,要不是還有根繩子在上面吊著,估計夾板就散了!

  「你這老頭兒,真是……」

  樂湛懊惱地在屋裡看了一圈,視線落在一個角落時,明顯眼睛一亮。他十分歡快地喊道:「小桃紅,過來!把你的腰帶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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