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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往人群將張天民跟這個曾經許諾共度餘生的女人分離,他伸出手想要碰碰她的孩子,這才察覺兩人隔著很遠的距離,汪瀾見到他伸出來的手,愣在原地,張天民總不能上去說:「能不能給我抱抱。」

  只能站在這裡看他們一家圓滿。

  他轉身想走,汪瀾卻道:「找得誰給你辯護?」

  張天民聞言,按著宋祉硯的發說:「我徒弟。」

  宋祉硯有些不好意思,汪瀾又看到他身邊換了女人,嗤笑:「你的小情人呢?」

  張天民跟艾琳也不是一直是情人。

  他說:「走了。這是虞音。」

  汪瀾當然認識虞音,她在律法界能有點名聲,離不開張天民跟虞家的幫扶。

  她溫聲道:「都這麼大了?」

  在兩個人分崩離析之前,虞音也接觸過汪瀾,這時候這個強勢的女人柔軟異常,虞音出於禮貌,叫了聲阿姨。

  汪瀾最終是抱著孩子離開了,帶著她的釋然。

  張天民的眼睛掠過綿長的台階,邁步下去,點燃香菸,淡淡道:「走吧。」

  宋祉硯跟在他身後,看到他目光寂寥,學著逗人開心:「離婚快樂。」

  張天民輕笑,摟著他的肩,又將虞音拉過來拍拍,虞音總覺得他的意思是希望他們好好的。

  *

  宋祉硯這一單相當於給師傅跑的,張天民按照新人四六的份額給了他工資,宋祉硯本不打算要,但張天民覺得沒多少,讓他拿著,就當留給虞音。

  宋祉硯收下,在辦公桌上打開電腦,同事對他多有嫉妒,而且開局在他們眼裡就是走後門,宋祉硯的能力如何跟他這次勝訴沒什麼關係。

  他沉得住氣,等新的案源過來,再打勝兩局就能將人的嘴堵上。

  春日將至,宋祉硯接了一些民商類的案源,沒什麼太大難度,錢不算多,但加上天辰的基礎工資,在北市的收入還算不錯。他免去房租的煩惱,已經比旁人輕鬆許多。

  虞音每次在他勝訴之後就會開香檳慶祝,酒足飯飽,宋祉硯把她抱在床上借著酒勁又嘗試兩次,她不舒服,他捨不得,索性沒再深入。

  虞音的床頭櫃裡還放著他前兩天買回來的durex,大部分包裝完好拆都沒拆,宋祉硯忙得不可開交,也就更沒什麼打開的機會了。

  夏天北市的氣溫達到十年最高,宋祉硯的工作沒什麼進展,他還像個野路子什麼案子都接,張天民讓他沉下心,在社會上有所進步是很不容易的。

  哪怕宋祉硯已經漲過薪。

  宋祉硯已經等了一輩子機遇,也知道有事強求不得,在夏末的時候,張天民才神秘兮兮地遞過來一份卷宗。

  宋祉硯打開看看,是刑事案件。

  張天民道:「試試?」

  宋祉硯看事主來頭不小,笑道:「師傅,我不夠格。」

  張天民道:「北市沒人敢接,我拿過來看看。」

  其實張天民很少接這類案件,他想著跟楊院喝酒,這個老教授鼓吹宋祉硯如何如何有才能,把事情記在心裡,聽說這個事兒便將東西拿來了。

  宋祉硯翻看,詢問:「要做什麼?」

  張天民道:「保命。」

  宋祉硯猜到了,又問:「多少價?」

  張天民輕笑:「一個億。」

  第三十八章 討老婆。

  宋祉硯起初不想接刑事訴訟, 其實多有顧慮。

  考慮到底為什麼而做這件事,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折磨。宋祉硯會想都是為了以後能給虞音幸福,但事到臨頭, 反而猶豫起來。

  張天民單覺得適合, 實際上沒人願意接的案子, 給宋祉硯, 他也無法一口咬定下來。

  案情複雜,訴求言簡意賅, 卻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突破口的。

  宋祉硯這幾天一直在研究這套卷宗, 張天民讓團隊裡有相關經驗的組成小組,互相商量, 這件事就算落在天辰頭上了。

  除了紅圈這點大佬, 沒人敢動。

  至於為了勝訴率,甚至是忌憚委託人, 旁人都不同意作為辯護律師出庭,宋祉硯在找到突破口的那天,終於答應負責此案。

  虞音只知道他接了個大案, 一開始沒怎麼在意, 看到他日日伏案查閱資料才擔心地望過去。

  桌子上零散著文件, 宋祉硯的菸灰缸滿了,他開著窗, 湊近才能聞到菸灰的氣息。

  他穿著居家的襯衫,單手撐頭,一隻手搭在案邊,指間的煙燃了一半,盯著書卷靜謐異常,虞音將手輕輕搭在他的肩頭, 宋祉硯聲音沙啞,問道:「吵到你了?」

  家裡是開放式的,二樓也沒有門,宋祉硯在桌旁搭了個屏風防止吵到她的睡眠,虞音看他眉頭微皺,擔憂地摟住他的脖子,埋在他發里輕輕道:「累不累?」

  宋祉硯不會在她面前抽菸,他想要按滅香菸,虞音卻輕撫他的手臂,在他耳邊咬住他的耳垂,輕柔私語:「沒關係。」

  她坐在宋祉硯懷裡,他有了把玩的柔軟,壓在她頭頂低頭做事,虞音仰頭看他的胡茬,好奇地用指腹輕輕掠過,一路走向他的喉結。

  他唇咬香菸的樣子很迷人,虞音貼在他胸口盯著,宋祉硯專心做事,偶爾還會低頭輕吻她的唇瓣,虞音含住他的煙氣,砸砸唇,同他說:「好像薄荷。」

  是薄荷爆珠,不至於太難聞。

  宋祉硯挑開她的唇,虞音被他親得意亂神迷,宋祉硯兩邊不耽誤,能夠不分神地繼續做事。虞音起初害怕影響他,現在抱著他的胳膊看他垂頭做事,也就放心地縮起來,睡了一覺才感覺到他將自己打橫抱起,輕輕地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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