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打狗
第733章 打狗
一時間，大殿裡利劍出鞘四起，蓮嬤嬤和柳兒連忙將淑妃護到一旁角落。
「娘娘，你別怕！老奴在這裡守著你。」
淑妃聽著，眼淚掉了下來，「蓮嬤嬤，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啊？嗚嗚嗚……」她的世界都崩塌了。
「娘娘，別急，總會有辦法的。」蓮嬤嬤握緊她的手，輕聲安撫。
大殿上，兩對人馬打成一團，愈來愈烈。
淑妃看著武宗帝站在龍椅旁，一副旁觀者的樣子，心中怨意翻滾，她拉著蓮嬤嬤的手，「我去陪皇上。」說完，一步一步的朝武宗帝走去。
武宗帝的目光一直落在大殿中打鬥的人身上，眼角餘光掃見她靠近了，也沒有起防備之心。
淑妃隱在袖中的手緊握著金釵，突然用金釵對準武宗帝的脖子，惡狠狠的道：「你們全都給我住手！」
「你瘋了嗎？」武宗帝沒想到柔弱的她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氣得額角青筋跳動，厲聲呵斥。
淑妃手中的金釵往他脖子上刺進一些，眸光瘋狂的道：「沒錯！我是瘋了，被你逼瘋了。上官宏疇，咱們幾十年夫妻，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娘娘，你冷靜一點。」
翟公公停下來，一臉驚恐。
淑妃瞪了過去，罵道：「滾！你們全滾出去！」
翟公公和阮青相視一眼，齊齊看向武宗帝，得到他的默許，他們才帶著人出去。
蓮嬤嬤和柳兒也出去了。
大殿裡，只剩下他們一家三口。
武宗帝輕嘆了一口氣，「放下吧！」
淑妃搖頭，「我不放！我一旦放下，他們就會衝進來，我和彥兒就走不了了。」說著，她抬頭看向上官孜彥，「彥兒，你研墨，上官宏疇，只要你出一道立彥兒為太子的聖旨，我便放了你。否則，咱們今天就一起死在在這裡，我就不信以彥兒的能力，他不能坐上那個位置。」
她已經走上了絕對，不拼最後一把，便什麼都沒有了。
「彥兒，如果你將來坐上皇位了，母妃只求你一件事，求你護碩王平安，不要告訴他真相，我不想讓他知道這事。」淑妃一臉企求的看著上官孜彥。
她能做也就是這些了。
「母妃，你鬆手吧。」上官孜彥上前，輕輕拉開她的手，取出她的金釵重新插回髮髻上，又幫她整理了儀容，「母妃，你最愛漂亮，最重視儀節了。這是男人的事情，你別插手了。」
聽他還叫自己母妃，淑妃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武宗帝看著他們，沒有吭聲。
上官孜彥幫淑妃擦了眼淚，衝著她笑了笑，道：「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不管以前如何，你養育我長大，為我盡心盡力，這個事實無法抹滅。」
淑妃哭著點頭。
「母妃別哭了。」
「好！不哭！」
上官孜彥鬆開她，抬眸看向武宗帝，四目相觸，父子二人誰也沒有移開視線，像是在探究彼此眼神中的內容。
……
東西南北四大城門在信號燈亮起時，便打破了夜幕下的沉寂。
城門上，墨子安和江幕白靜靜的看著下面激烈的戰況。
小黃帶著人纏住了彥王的人，把那些人從舊的哨口放進來，又全部圍在腹地。
彥王的人一路挺進，並沒有多少阻礙，他被一時的勝利的激暈了頭腦，帶著他的五千精兵直挺南城門。此刻，他威風凜凜的看著城門上的人，高舉長槍，意氣風發的喊道：「開城門！放下武器，繳械誠心歸順者，可保一家老小平安。」
墨子安冷冷的睥睨著下面的人，笑道：「曾將軍好大的口氣。」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曾某？」
「曾將軍，你若是帶著兄弟們誠心歸順，我們也可保你們一家老小平安。」 墨子安說完，仰頭大笑，「哦，我忘記了，曾將軍不是南昭，也不為聖上，只為彥王賣命，其實只是一條蠢狗，哈哈哈……」
「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曾將軍氣得快要吐血，長槍一舉，高聲喊道：「兄弟們，殺進去——」
墨子安深吸一口氣，取下弓箭，箭故意從曾將軍的臉頰旁擦過，嚇得他險些從馬背上掉下去，「傳令下去，打一下就開城門，讓他們進來，咱們再圍起來，打狗！」
墨子安的話，很快就傳了下去。
將士沸騰，只是表面與他們虛打了一會，他們撞城門時，將士們也是閃到一邊，做好萬全準備的迎他們進來。今晚這仗等他們全進來才是開始。
曾將軍帶著人氣意發風的進了城門，高舉長槍，哈哈大笑。
「兄弟們，沖啊！」
城門內，暗處的將士迅速的將曾將軍的人馬包抄在一個圓里。
戰鼓擂，人聲揚。
曾將軍面對局面的瞬變，人都有些懵了，他帶的人更是傻眼。
這是什麼情況？
剛剛還不堪一擊的守城人，為何一下子就多了這麼多人？
這……這是一個圈套？
曾將軍回過神來，突然想明白了。
墨子安一身黑袍如閻王現世，手握長槍，輕鬆從城門上跳了下去，一腳把曾將軍踢下馬，奪過他的馬，帥氣的坐在上面冷冷一哼，揚手，「歸順者，可保平安，否則，一個不留！」
一時之間，剛剛還激烈的場面，一下子就寂靜下來。
曾將軍的人面面相覷，彼此交換著眼色。
他們猶豫了。
「殺出去！誰敢臨時逃脫，誰就死。」曾將軍揮出長槍，把一個想放下武器的將士一槍刺穿胸膛，他惡狠狠的威脅，「給我上！」
墨子安見他如此冷血無情，輕身一縱，跳進去與他開始打了起來。
「殺啊——」
戰場上，血飛濺。
墨子安雙眼赤紅，手中軟劍淬血，劍法精準，所到之處，殺無赦。
這一戰，只維持了半個時辰。
曾將軍的人已死傷一半。
「你們還要打嗎？」墨子安一腳把受傷的曾將軍踩在腳下，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那些還握著長槍的人，「南昭人打南昭人，自己把自己的國家攪得永無寧日，這就是你們所求的？你們是等咱們內戰過後，敵軍趁虛而入，奪了你們的家園，滅了你們的家人嗎？你們到軍營來是為了什麼？為了自相殘殺嗎？」
聲聲厲喝，句句誅心。
哐當，哐當，哐當……
曾將軍的人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一臉愧疚，「我們不打了，我們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