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欺負人家
第219章 欺負人家
水氣迅速湧上眼眸,徐舒月楚楚可憐的望著唐悠悠,「這位公子,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你這讓我……」說著,她已哽咽,「寧王殿下,請為臣女作……」
「徐姑娘,如果你寫好了信就讓人捎過來給我,你的情況,我會讓人告訴丞相大人,這也可讓他安心。我們還有要事,徐姑娘請便吧。」
上官泰寧打斷了她的話,轉身離開。
唐悠悠一臉抱歉的看著徐舒月,「徐姑娘,我是真的感謝你,我不知道這樣會傷害到你。如果姑娘認為我說話欠妥,那我……」
「還不跟上來?」上官泰寧在不遠處停下,扭頭朝她們看了過來。
「嗚……」徐舒月的眼淚流了下來,捂著嘴笑著跑了。
唐悠悠望著她的背影,自言自語,「我說錯什麼了嗎?真心感激一個人,我有錯嗎?」
她的這些話,若是讓徐舒月聽到,估計她會氣到吐血。
剛剛那麼意有所指,任誰都聽得出來,她居然還這麼一臉無辜。
上官泰寧等著她走過來,笑著搖頭,「又欺負人家了吧?」
「我哪有,明明就是感激她,好端端的,她怎麼就哭了呢?好神奇啊。」唐悠悠仍舊一臉無辜,很迷惑的樣子。
「你啊你。」上官泰寧失笑,一臉無奈,「走吧!早點忙完事,我可以早點把你送過來,省得有人不放心。」
唐悠悠跟了上去,只當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回到南大街,上官泰寧就讓人去收集口罩,帳外有侍衛把縫好的口罩分發下去,並做了登記。現在物資有限,發放下去的東西都會記入冊中。
唐悠悠看著眾人疑惑的樣子,便拿了一個口罩,一邊示範一邊道:「大家都別嫌丑,雖然難看,也很悶熱,但必須都帶上,你們都是要接觸病人的,戴著這個可以預防瘟疫。」
上官泰寧問道:「可都清楚了?」
「屬下明白。」眾人應道。
大夥默默的帶上了口罩。
整隊出發,按分工趕往屬於自己的那片『戰場』。
「寧大哥,我們也走!」
「嗯。」
兩人相視一眼,上官泰寧也戴上口罩,兩人一起往大街上人較多的地方走去。大街上,偶爾有人走動,也有人就那麼毫無預兆的倒下去,身上還無潰爛,卻高燒不止。
唐悠悠要過去查看,小南已快了一步,「我去!」
小南帶著口罩走到那倒下的人面前,彎腰,伸手試探他的體溫,滾燙驚人。
「爺,這人體熱!」
唐悠悠剛想開口,一個年輕男子快速的跑來。
跪在地上,抱起那中年男子,「爹,你這是怎麼了?你睜開眼看看兒啊。」
「小南,帶他們去重症區隔離起來。」
「是,爺。」
兩人一路往下走,路上的情況都差不多,到處都有哭聲,整個賓城就像是被籠罩在一個被詛咒的結界的。
連天空都一直是灰濛濛的。
「寧大哥,這裡的情況真的很差。如果我們要了解這裡的情況,是不是該找到地方官?畢竟對於百姓來說,他才是百姓最熟悉的。」
「據回報,一家老小全沒了。」
「啊?」唐悠悠愣了下,沒想到這麼慘,一個不剩。
上官泰寧指向前面,「走吧。再走走。」
「好!」
彥王帳里。
「下官賓城知縣伍士德見過彥王殿下。」
上官孜彥坐在床上,低頭冷睨了跪在上地的人一眼,沉聲道:「起來說話!」
「謝彥王殿下!」伍士德起身,卻不敢抬頭看上官孜彥。
「伍知縣,你這樣出現在我的面前,可真是讓我大吃一驚。據情報,你應該不在這裡了吧?」上官孜彥的聲音陰沉,目光凌厲。
這個伍士德本是該死的人,為何還好端端的在這裡?
「彥王殿下,能否?」伍士德朝旁邊的人看了看,暗示想要和彥王單獨說話。
上官孜彥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驚蟄是我最信任的人,沒有他不能聽的話。」
伍士德點點頭,悻悻的笑了下,「殿下,微臣收到消息,這次皇上派了寧王爺來賓城主事。有些事情,如果被發現了,那可該怎麼辦?」
「什麼事情?」上官孜彥眸子半眯,眸中冷光迸射。
難道伍士德知道一些什麼?
伍士德低著頭,「殿下那晚和趙大人說的話,下官不巧聽到了。」說著,他抬起了頭,目光直直的看著上官孜彥。
上官孜彥笑了下,「原來這麼不巧啊。」
「殿下,微臣不求別的,只求殿下讓微臣離開賓城,微臣保證這個秘密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伍士德伸手發誓。
他收到風聲,說是上官泰寧來了,他沒辦法,只好前來見上官孜彥。
上官泰寧負責重建賓城,有些秘密一定會被發現,所以,他必須給自己謀劃出路。眼下,除了上官孜彥能與上官泰寧抗衡的話,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
只好冒著危險來到這裡。
「嗯,我也相信你。」上官孜彥點頭。
伍士德雙眼一亮,連忙磕頭,「謝謝殿下。」
「起來吧。」上官孜彥勾唇笑了下,忽地眸光一冷,一旁的驚蟄已出手,伍士德人還沒完全站起來,又重新倒了下去。
上官孜彥冷冷的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伍士德,「本王只相信死人才是最守得住秘密的。驚蟄,處理乾淨一點,不要讓人發現端睨。」
「是,爺。」
上官孜彥靠坐在床頭,緊緊握拳,神色冰寒,「驚蟄,你下去查,仔仔細細的查,一定不能有漏網之魚。還有這個該死的,你查一下他躲在那裡,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驚蟄立刻去辦。」
「先把這狗東西收拾出去。」
「是。」
驚訝找了塊黑布,將伍士德的屍身一裹,拖到隔壁帳篷里。只是灑了一些白色粉沫,那屍身上就冒起了白氣,沒一會兒就連黑布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灘水。
驚蟄出了帳篷,面無表情的吩咐,「進去把里收拾乾淨。」
「是。」
唐悠悠和上官泰寧在外巡查,一直到天黑了才往回走。他們是越走越看,心越驚越寒。這種慘狀真的讓人震撼。
「寧大哥,這次地震只是賓城?其他臨近的地方有沒有感覺到震感?」
上官泰寧奇怪的看著她,問道:「小悠,你想說什麼?」
「沒有!只是想問一下。」
這個地震,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可又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