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9章傾城和雲蔚(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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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傾城三人在外面閒逛,暗處有暗衛悄悄跟著,以確保他們的安全。靈壽縣因為全縣普及做茶樹,種花。當年的偏僻小縣城,如今已經非常繁華了。

  街道上,人來人往。

  前面的橋下河邊圍滿了人。

  墨傾城高興的指著前方,「小姨,大哥,我們也去前面看看吧。你們看,那裡好多人圍著,不知道在做什麼呢?」

  這時,他們身旁有不少人拿著荷花燈走過。

  墨一諾看了一眼,道:「今天是十五,河邊應該是在放河燈。」

  「放河燈?」墨傾城驚呼一聲,連忙拉著唐然然,「小姨,我們也去放吧,我也要放。」

  唐然然點點頭,「好!我們也去放!」

  三人也來到了河邊,墨一諾掏出銀子,買了兩個河燈。

  一個給唐然然,一個給墨傾城。

  墨傾城驚訝的看著他,「大哥,你怎麼不放一個呢?既然都來了,那就多買一個吧,你也放一個。要不你就當是幫娘親放一個?」

  墨一諾想了想,點頭,「行!那你跟小姨先在河燈上寫下自己的心愿,我再去買。」

  墨一諾回到攤位前,又買了三個。

  他準備幫爹娘各買一個,自己也買一個。

  墨一諾借了攤主的筆,在自己的河燈上面寫著,祝家人平安。

  在他在他娘親的河燈上寫著:永遠幸福!

  又在他爹的河燈上寫:心想事成!

  唐然然和墨傾城早已寫好了,正站在河邊等他,見他拿著三個紅燈過來,墨傾城就問:「大哥,讓你買一個,你還不太樂意,現在怎麼買了三個過來?」

  墨一諾大大方方的道:「買河燈的時候,我想著不如替爹娘也買一個,所以就買了三個。走吧,我們一起去放河燈。」

  「好勒。」

  三人沿著河往下走,找到了一處人不多的地方。

  那裡柳樹成蔭,河邊的垂柳可以把河邊的人給擋住了。

  三人進去,蹲在河邊。

  墨傾城雙手捧著河燈,閉上雙眼,一臉虔誠的暗暗在心裡說出自己的心愿,然後才把河燈放進河裡。

  河燈隨著徐徐而流的河水往下漂。

  墨傾城緊緊的盯著自己的那盞河燈,看著它慢慢的跟別的河燈混在了一起,越漂越遠,漸漸的認不出哪一盞才是她的了。

  墨一諾和唐然然扭頭看著他。

  見她一臉沉思,略有心事的樣子,二人也沒打擾她。

  三人就蹲在河邊,看著滿河面的河燈。

  河面很漂亮,到處都漂著河燈。

  一盞河燈在他們面前旋轉了一下,又順著河流往下漂。

  河流下方,一個白衣少年坐在河邊草地上,一旁的石頭上放著燈籠,而他手中拿著書卷,正悠哉悠哉的看著書。

  河水緩緩而流,那聲音就像是能撫平人內心的躁意一樣,讓他在這裡更能安心下來讀書。

  旁邊是一棵果樹,這一帶沿著河邊到處都是柳樹,只有這裡突兀的種了一棵果樹。

  「公子,時候不早了,夜裡天涼,咱們該回去了。」

  侍衛過來提醒。

  雲嵛放下書,揉了揉微酸的脖子,「什麼時辰了?」

  「快子時了。」

  「這麼快?」雲嵛起身,侍衛立刻蹲下身子幫他拍去袍子上的草屑。

  雲嵛低頭往河邊看去,只見那裡停著一盞河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那裡的,蠟燭已經燒盡了,河燈被樹枝攔著,也不能再往下流了。

  「上面有人放河燈?」

  「回公子,是的。今天是十五,靈壽縣的人喜歡每逢十五就放河燈。」

  雲嵛輕輕頜首,「原來如此。」

  他往河邊走近,彎腰撿起那個河燈,也不知出自什麼樣的心思。

  他問侍衛:「身上還有蠟燭嗎?」

  侍衛點頭:「有!」

  「給我!」雲嵛想著既然碰到了,不如做一次好人,幫著河燈的主人把願望重新點亮,讓這河燈繼續往下漂。

  他從來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兒,但今天就是想做一回。

  侍衛取出蠟燭,撇了一小段,「公子,讓我來吧。」

  雲嵛擺手:「不用!我自己來。」

  他突然覺得這個河燈很合眼緣,走到石頭邊,侍衛立刻幫他打開燈籠,雲嵛點了蠟燭,小心的放進了河燈里。

  荷花邊上娟秀的字跡映入了眼中。

  雲嵛不由得瞪大雙眼,緊緊的盯著那上面的字跡。

  侍衛看著那上面的字,「公子,這應該是一個小姑娘寫的。」

  雲嵛點點頭,可不就是小姑娘嗎?

  想不到她竟也在靈壽縣?

  雲嵛扭頭往上游看。

  侍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上游放河燈的早就結束了,而且離我們這裡挺遠的。這河燈能一直漂到這裡,倒也神奇。一般河燈沒漂多遠,便會沉下去。」

  雲嵛吹熄了裡面的蠟燭。

  侍衛驚訝的問:「公子,這河燈不放了嗎?」

  雲嵛抬腳離開,「你把東西收拾一下,咱們這就回去。時候不早了,別讓母親擔心。」

  他小心的捧著那個河燈,一直走到了侍衛看不到的地方,他才慢慢的停下來。

  心怦怦直跳,黑暗中,眸光亮如夜空星辰。

  他現在不叫雲嵛,也不叫蕭雲蔚。十年前,他在海上被海盜抓了回去,然後那灰袍男子就把他帶走了。

  後來,他們住在一個島上,他幾次想要逃出去,結果有一次受了傷,腦袋磕了一下。

  他忘記了自己是誰。

  灰袍男子找人把他臉上的傷治好了,把他帶到了一個婦人面前,告訴他那是他的母親。

  那婦人對他很是嚴肅,給他找了最好的夫子,而他的武功也由灰袍男子親自教導。

  直到去年,他出去打獵,從馬上掉下來,又磕到了腦袋。

  醒來後,他恢復了記憶。

  不過,他沒有讓旁人知道這事。

  在旁人看來,他跟以前一樣,沒有半點不同。

  他今年秋天要參加科舉,現在準備一路遊玩一路上京。

  在靈壽縣,徐家有一個別院。

  他暫時就住在那裡。

  徐府。

  「公子,夫人讓奴婢守在這裡,一直等著公子回來。夫人還在屋裡等著呢,公子先過去跟夫人說說話吧。」

  剛進大門,丫鬟就從一旁走出來。

  雲嵛點點頭,「我在外面沾了些露水,先回屋換衣服,等下馬上就去母親那裡請安。你先過去跟夫人說一聲,我隨後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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