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 孩子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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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喜,我希望她從此喜樂安康。」蘇葉滿目溫柔的看著懷裡的孩子。

  蘇葉很快就給孩子取了名字。

  蘇喜這個名字,男女都能用,也充滿了她的期盼。不求孩子出人頭地,只希望她一生喜樂安善。

  蘇喜,蘇樂,蘇安,這三個名字中,她挑了蘇喜。

  「蘇喜?」朱氏怔愣了下,有些疑惑的著蘇葉,好一會兒,她才硬著頭皮問:「葉丫頭,這孩子的爹?」

  「戰亂中去了,他家人趕我出門,說我克夫。我不想讓孩子跟他們姓。」

  蘇葉立刻明白了朱氏的意思。

  朱氏有些尷尬和不安,「葉丫頭,我嘴多,你別往心裡去。」

  「嬸子,你有疑惑,這也正常。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我也看淡了。如今,我有了她,只想陪著她長大,母女二人好好的過日子。」

  蘇葉淡淡的搖頭。

  朱氏見她沒有傷心難過,這才心安了一些。

  「那我先去一趟張家。」

  「好的,嬸子。」

  屋子裡,只剩下母女二人。蘇葉低頭看著孩子,輕聲道:「寶寶,你叫蘇喜,可喜歡?」

  ……

  「啊啾……」在蘇葉說孩子爹在戰亂中去世了時,正在趕路的顧嘉陽,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

  齊風關切的問:「公子,你不會是染上風寒了吧?」

  顧嘉陽抬手,「沒事!打個噴嚏而已,你緊張什麼?」

  齊風輕『哦』了一聲,疑惑的打量著顧嘉陽。

  他昨晚在那裡找到公子後,公子似乎就不太一樣了?公子這是怎麼了?似乎有心事一樣。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顧嘉陽皺眉,扭頭看著齊風。

  「公子,你真的沒事?」

  「廢話!我能有什麼事?」

  「可是,公子昨晚從那小山村回來後,就有些怪怪的。」齊風壯著膽子把話說完。

  「沒事!」

  顧嘉陽四下看了看,一臉嚴肅,「仔細四周的情況,別分神想我的事。」

  「是,公子。」

  齊風連忙收起八卦之心。

  嚴陣以待。

  他們這一次,雖然是扮成商隊,但是沒有不透風的牆,仍舊招惹了居心卜測的人。

  顧嘉陽被齊風勾起了心事。

  的確!

  從鐵牛村回來後,他就有些心神不寧。

  昨晚蘇葉那滿面是血,那一臉堅定,殺人後,還嘴角蓄著笑的樣子,他竟看到了不羈和不屈。

  既讓人心疼,又讓人疑惑。

  他聽江慕白講過蘇葉的事,尤其是蘇宏明的事捅出來後,蘇城百姓,無人不知可憐人——蘇葉。

  可是,昨晚蘇葉在那麼慘的情況下,他在她身上,看不到柔弱,更看不到可憐。

  就是在那生死一線間,她的沉穩,也不是一般男子能有的。

  憑直接。

  這個蘇葉不是一般女子。

  而他,經昨晚,也贊同的江慕白的看法。

  這個蘇葉的身上,有些地方與他三姐相同。

  堅強,沉穩,自立,自強。

  謎一樣的女子。

  「公子,小心……」兩旁樹林裡,咻咻咻的射出冷箭,齊風大喝一聲,撥劍將箭雨擋開。

  「大家小心!」顧嘉陽朗聲吩咐,抽出佩劍,劍光一晃,便從馬上躍起,與黑衣人打了起來。

  黑夜裡,箭雨劍花,馬嘯風鳴。

  青袍少年,宛若天神降臨,劍氣凌厲,招招斃命。

  袍角翻開,他穩穩落地,劍指倒地的黑衣人,「誰指使你們的?」

  「我……我們的門主。」

  「誰?」

  「玄月派。」

  「南宮恆?」顧嘉陽立刻接下黑衣人的話,待他要再求證,黑衣人已經咬毒自殺,一命嗚呼。

  齊風連忙來到顧嘉陽身旁,上下打量著他,「公子,沒事吧?」

  顧嘉陽搖搖頭,一身肅殺之氣。

  「公子,這黑衣人可有招出什麼?」

  顧嘉陽抬腿往那黑衣人屍體上狠踢了一腳,冷聲道:「臨死之際,還要往別人身上潑髒水,他真當我顧嘉陽是個草包不成?」

  這個人如果真說的是實話,真的怕死,那他一定不會再服毒自殺。

  而且,說完了就服毒自殺。

  稍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事有蹊蹺。

  「多謝顧少將軍,相信南宮的為人。」

  林子那邊,南宮恆拎著一個黑衣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砰的一聲,黑衣人被摔到了顧嘉陽的面前。

  顧嘉陽低頭看了一眼黑衣人,又看向信步而來的南宮恆。

  「南宮門主。」

  南宮恆朝他拱拱手,「顧少將軍,久仰大名。」

  顧嘉陽微微勾唇,「南宮門主,剛才似乎是誤會了,我是有懷疑就黑衣人的說辭,但也並不就是完全相信南宮門主是無辜的。」

  南宮恆點了點頭。

  「我的確也不是無辜的,這些人的確是我玄月派的人。」

  話落,齊風揮劍過去。

  其他人也迅速的將南宮恆圍了起來。

  南宮恆一動不動。

  顧嘉陽低喚一聲,「齊風,你們把劍收起來,再這裡打掃一下,等一下,我們還要趕路。」

  「公子?」

  「去!」

  「是,公子。」

  齊風皺了皺眉,滿目戒備的看了南宮恆一眼。

  南宮恆看向地上的黑衣人,「前些日子,我派出了一些叛賊,這些人流落在各處,我正帶人在搜找。想不到他們竟打著我玄月門的幌子,四處作惡,還想利用顧少將軍,滅了我的玄月門,實是陰損。」

  「哦~~竟是如此?」顧嘉陽的語氣沉了下來。

  南宮恆與他不曾交手過,也不知顧嘉陽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所知道的,也是江湖上的傳言。

  此刻,猜不到顧嘉陽這話是何意?

  顧嘉陽把一塊令牌向南宮恆拋去,「南宮門主,你可真是大意,自己的令牌,也能隨便丟失。」

  南宮恆接過令牌。

  「顧少將軍,這個怎麼會在你手中?在下丟失很久了,一直沒有下落。」

  顧嘉陽瞥了他一眼,「管教無方,任門徒在外作惡,連臨產婦人都不放過。南宮門主,又豈是無辜?」

  「……」南宮恆瞪大雙眼。

  顧嘉陽又道:「江湖人稱,南宮門主有仇必報,有恩必還。既是如此,昨晚險些被你門中叛徒所殺的人,你是不是該償還?」

  「鐵牛村?」

  「昨晚,顧某路過鐵牛村,遇見擁有這令牌的人,正準備謀殺一位叫蘇葉的婦人。顧某將人救下了,但以後會不會再有這種情況?誰也不能預料。既是如此,這蘇葉的安危,就交給南宮門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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