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承君一諾守終生(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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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0章 承君一諾守終生(25)

  朱秀遲疑了好一會兒,想起木錦春的交待,她這才伸手把金創藥遞給她。朱秀看著沈承君,不安中帶著擔憂,「承君,申樂現在應該很傷心,我來的時候,他正發了瘋似的帶著人四處尋找呢。」

  「嗯,要不,你去看看他吧。」

  沈承君把血止住,開始包紮。

  朱秀見她面色淡淡的,不禁皺了皺眉頭,「承君,你不擔心申樂?申夫子去了,你不難過?」

  聞言,沈承君長嘆了一口氣,抬頭看向朱秀,一臉嚴肅,「阿秀,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擔心申樂,對於申夫子的事,我也難過。只是,我腦子裡挺亂的,有些事情我都不敢往下猜測。阿秀,我沈承君如果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你會和我做這麼多年的姐妹?」

  這幾天的事情串聯在一起,甚至她還想到了第一次去挖鐵石斛時,申樂及時拉住繩子的事情。

  這是巧合,還是……

  她真的不敢往下想。

  他們是好哥們,從小一起長大,如果真是那樣,那她情以何堪?

  如果說誰最容易拿走她的配製的毒藥,除了朱秀和申樂、祖母,她還真的想不到第四個人,而現在東西出現在申家。

  頭好痛,心好亂。

  朱秀的臉上浮現絲絲尷尬,「承君,今晚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心裡亂,所以說話也沒多想,你別往心裡去。我不可能不信你的,你說的,我都相信。」

  沈承君扶著墨一諾讓他側躺在床上,又拉起了薄被給他蓋好。這才動手收拾東西,那幾件帶血的衣服,她直接拿著擦了屋裡的血漬,再拿去廚房丟進灶膛里,又塞了一把乾草,直接燒了。

  朱秀一直跟著她,見她把衣服燒了,很是困惑。

  「承君,這衣服,你為什麼燒了?」

  「全是血,留著讓人看了更不好。阿秀,那人在我這裡,你可千萬不能往外說,申樂那兒也不行。我準備天亮之前就送他下山。」

  沈承君想了想,把這人放在自己家裡,也是很危險的。

  朱秀一聽,又急了。

  「送他下山是沒錯,可他殺人了啊,而且還是申夫子,你這麼把他送走,將來申樂知道了,他會怎麼想?他會恨你的。咱們三人可是好朋友,我不希望你們將來有一天會反目為仇。」

  「阿秀,你先別急。」

  沈承君從牆上取下燈籠,拉著朱秀往外走。

  「走!我們去外面看看是什麼情況?」

  朱秀點頭,兩人一起出了家門。

  「承君,你這是要上哪啊?」她們走了不遠,沈承君突然又拉著她往回走,走到她家院牆下仔細的不知在尋找什麼?

  「噓!很快就好。」

  沈承君取出手絹,把圍牆上和地上的血漬給擦了,旁邊的草上面的血漬,她也用腳來回踩掉。

  朱秀瞧著,什麼都明白了。

  她扭頭一臉驚訝的看著沈承君。

  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她竟這麼細心。

  而那個剛失去親爹的人是她們的好朋友,然而沈承君的表現卻讓朱秀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明眼一瞧就是厚此薄彼,難道是……

  朱秀瞪大雙眼,壓低聲音問:「承君,你不會是喜歡上那個人了吧?」

  「沒影的事,你別亂說。」沈承君立刻否認。

  這時,木錦春打著燈籠回來,看見她們在外面,便道:「兩個丫頭,你們先跟我回家一趟,我有事要跟你們說。」

  「哦。」兩人被木錦春一臉嚴肅的樣子給鎮住了。

  直覺要出事兒了。

  三人進了院門,木錦春把燈籠交到朱秀手中,動手把院門栓住了。

  她轉身看著她倆朝屋裡努了努嘴,「進屋說話。」

  「是。」

  進了屋,木錦春率先坐下,抬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丫頭,道:「你們也坐下來,我長話短說。」

  聽她這麼說,沈承君和朱秀的心繃得更緊了。

  兩人連忙挨著坐了下來。

  「阿秀,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可一定不能向外說。這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卻可以肯定,申夫子是自尋短見的。他胸口的劍是自己刺的,那劍上的毒和那人身上的毒是一樣的。」

  木錦春說著,又看向沈承君。

  「承君,你老實告訴我,除了你十歲那年調配過那東西之外,你私下還沒有調配過?」

  沈承君搖頭,很肯定的道:「沒有。不過,我當時調配的藥,不見了。」

  木錦春點了點頭,「阿秀說,你去挖鐵石斛時,繩子被人割斷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就是申夫子,朱麗臉上的春日花開也是他下的。」

  「申夫子為什麼要這麼做?」朱秀一臉驚恐,不敢相信,「申夫子為什麼殺承君?」

  木錦春輕嘆了一口氣,道:「我想,大概是為了申樂吧。他不希望申樂和承君在一起,也不希望申樂一直情根深種,所以,他能想到的就是一了百了。世上若沒有了承君,申樂自然也就死心了。」

  情字造化世人。

  她深有感觸。

  朱秀搖頭,「不!我還是不能相信。」

  木錦春沒理會她,接著又道:「申夫子一定不是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他會武功,而且劍術一定很好。他虎口上的老繭,還是承君所說的脈膊被堵,這些足以證明。」

  聽木錦春這麼一說,沈承君豁然開朗,一切謎團都解開了。

  「那個人也說申夫子是自殺的。」

  「他醒了?」木錦春扭頭看向房門口,只見墨一諾臉色蒼白的扶著門框,吃力的站在那裡。

  沈承君連忙走過去扶他坐下,「你怎麼下床了?」

  「我聽到你們在說這件事,便想著我該告訴大家事實,咳咳……」墨一諾才說話,就忍不住輕咳了幾句,「那個申夫子不是簡單的讀書人,申樂也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的主子。這事我沒有辦法解釋得清清楚楚,因為涉及太多,還關乎於朝廷往事。」

  「朝延?」三人驚訝的看著他。

  「嗯,阿秀姑娘,這事為了你的安全,我想你還是不知為好。」墨一諾看向朱秀,「以後和申樂別走太近了,我想,從現在開始,他不會再是以前的申樂。」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朱秀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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