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承君一諾守終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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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7章 承君一諾守終生(22)

  「祖母,我不下山,我在這裡陪祖母。」沈承君一聽,真的慌了,「祖母,我保證以後都不私自下山,不做你不喜歡的事情。」

  「傻孩子!這次,你必須下山。」

  木錦春笑著嗔了她一眼,看著她不禁就紅眶泛紅。

  「承君,這裡對你來說,已經不安全了。我答應你奶娘,一定要護你長大成人,所以,我不能讓你留在這裡冒險。朱麗中的是春日花開,那毒不是你下的,也不是我下的,這說明山寨里有人要害你。」

  「有人要害我?」

  沈承君愣愣的反問。

  她去挖鐵石斛時,有人割斷她的繩子,又有人對朱麗施毒,企圖嫁禍給她。這個人先不管是誰,但她們都可以肯定一定是身邊的人。

  「誰要這麼害我?」

  「祖母也不知道,所以才讓你下山。承君,這明箭易防,暗箭咱們就是想防也防不住。你是沈家唯一的血脈和希望,我不能留你在這裡涉險。」

  木錦春握緊了她的手,「承君,明天一早,我就送你下山。你不是一直嚮往自由嗎?下了山你想上哪就上哪,包袱我已經幫你收拾好了,裡面有些銀子。祖母沒什麼積蓄,你下山後,一切就靠自己了。」

  「祖母。」沈承君撲進她懷裡,哭著道:「祖母,我不走!我不離開你。如果要走,那你就和我一起下山,咱們一起離開。」

  木錦春搖頭,「祖母不走!祖母在這裡生活大半輩子,習慣了,不想離開了。」

  沈承君哭著搖頭。

  「傻丫頭,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只要好好的,這就算是對我的回報了。」木錦春拍拍桌上的包袱,笑道:「我把你最喜歡的書都給你裝了,你可要護好,那是我師父的畢生心血。」

  聞言,沈承君哭得更凶了。

  從小到大,她哭鼻子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次是哭得最厲害的。

  她哽咽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木錦春扶起她,心疼的替她拭淚,「快別哭了,接下來,好好的聽祖母說話。」

  「嗯。」沈承君點頭,豆大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

  那邊,墨一諾在沈承君離開後,便身穿上衣服,摸黑沿著小路來到寨子裡。他在寨子裡轉了一圈,突然看朱秀和一個中年男子打著燈籠從一戶人家中出來,送他們出來的人就是申樂。

  他不由的雙眼眯起,嘴唇緊抿。

  墨一諾躲在暗中,直接朱秀父女拐彎走了之後,他才走了出來,悄悄的繞到申家後院。

  圍牆不高,但墨一諾現在有傷在身,這種小圍牆都把他折騰了一身冷汗。他跳進院子裡,湊到有燈火的窗戶下,凝神聽著裡面的動靜。

  申樂端著藥汁進來,「爹,先喝藥吧。」

  申夫子點頭,「嗯,擱下吧。」說著,他抬頭若有所思的看向申樂,「申樂,我早就提醒從不要與沈承君走得太近,你是不是根本沒聽?」

  想到今天沈承君來家裡替他把脈,他就有些擔心。

  那個丫頭雖然看著大大咧咧的,可心卻很細,她看到自己手掌上的傷口,也不知會不會起疑?

  申樂聽著,不解的問:「爹,你總讓我與承君保持距離,可你又說不出來到底是為什麼。兒子實在無法認同你,這朋友是兒子交的,我就是認定……」

  「認定什麼?」申夫子突然厲聲打斷申樂的話,滿目失望的看著他,「那樣的女子什麼也幫不了你,你認定她做什麼?」

  申樂一聽,也火大了,「爹,我要承君幫我什麼?只要每天都能看到她,我就滿足了。」

  「滿足了?」申夫子冷笑了一聲,「你是在騙自己呢,還是在騙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愛上那丫頭了。申樂,我告訴你,你不准對任何人對情,動情只會害了你。」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往事,申夫子的情緒變得更激動。

  「在我還有一口氣前,我就不允許你和她在一起。」

  「爹,你真是不可理喻,虧你還是一個飽讀聖賢書的人,你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出來。」

  啪……

  申夫子從床上跳起來,一掌甩過去,清脆的摑掌聲響起,一時之間,他們父子二人都愣住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申樂捂著臉,雙眼赤紅,不敢置信的看著申夫子,「你打我?」

  「申樂,我……」

  「我不聽!我就是要和承君在一起。」

  「你不能!你不能步上你父王的後塵,你不能毀在一個女人的手中。」申夫子怒喝一聲,說完之後,這才驚覺自己說漏嘴了。

  申樂微張著嘴,怔怔的看著他,「爹,什麼父王,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情?」

  「我……」申夫子半天才吐出一個字。

  窗外,墨一諾卻越聽越明朗了。

  這麼聽來,他的猜測是八九不離十了。

  「爹,你說話啊。」申樂追問。

  申夫子猶豫了許久,他長嘆了一口氣,轉身往床邊走去,伸手在床底摸索了一下,突然轟隆一聲,書架往一邊移開,牆上出現一個暗門。

  「你隨我來。」

  申樂愣愣的看著這一切,有點在夢中的感覺。

  他爹的房間裡居然還有密室,怪不得從來都不讓他們隨意進來。

  原來如此。

  墨一諾透過窗戶縫,將這些都看在眼中,等申家父子進了密室後,他才從窗戶外跳進去,閃身跟著進了密室。裡面是一條長長的密道,他洞著密道,左拐右拐,好一會兒才聽到裡面傳來說話聲。

  他停在拐彎處,探首看著裡面的情景。

  只見還算寬敞的密室里擺著一張長案台,上面擺著水果點心,香爐,還有一個牌位。

  墨一諾眯著眼睛望去,依稀看著牌位上面寫著慈母徐舒月。

  徐舒月?

  那不是彥王妃嗎?

  彥王在皇覺寺出家後的第二年,瘋瘋顛顛的彥王妃就放火把彥王府燒了個精光,不僅她自己,還有彥王之子上官滔也喪命在那一場大火中。

  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認證,墨一諾卻沒有半點高興。

  這個申樂就是上官滔。

  那麼這個申夫子又是誰?

  他們機關算盡,躲在這裡,又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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