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承君一諾守終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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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7章 承君一諾守終生(12)

  不能讓她起疑,明知她會,但他還是假裝什麼不知的再問一下。

  他這次偽裝上山,有幾件事情要做。

  「脫臼了?」沈承君蹙眉,伸手去抬了一下他的左臂,立刻就聽到他的吸氣聲,她一臉凝重的看著他,道:「你這人是怎麼回事?手脫臼了,怎麼現在才吭聲?」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難道我不是因為……」

  咔嚓一聲,手臂上傳來鑽心的痛,但很快就過了。

  墨一諾錯愕的看著她,嘴巴微微張著。

  她這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等一下。」沈承君抽出匕首,直接把墨一諾的褲腳去了一大截,如果不是知道她不會傷自己,墨一諾可能會條件反射性的拍她一掌。

  沈承君笑了笑,「你背靠向溪邊,方便我給你清洗傷口。」

  墨一諾悶悶的轉過身去。

  不一會兒,沈承君又拿著一截小木棍過來,「你要不咬著這個,因為等一下會很痛。」

  濃眉皺成一團,黑眸迸射出一道冷光,墨一諾別開臉,「不用!」

  她居然讓自己咬一根木棍,原因是怕自己會痛得咬斷舌頭嗎?

  這不是小看他,又是什麼?

  沒有由來的,墨一諾心情很是不爽,糟糕透了。

  「那你忍著,別叫,我就討厭聽到大男人痛得哇哇直叫,這樣子的話,我會忍不住下重手。」沈承君見他拒絕自己的好意,便嚇唬他。

  這背上傷成這樣,待會清洗傷口,不痛才怪。

  墨一諾冷哼一聲,一臉傲嬌。

  沈承君勾唇,目露狡黠。

  她蹲在小溪邊,把布搓乾淨,這才打濕過來清洗傷口。她的動作已經很輕柔了,可還是不時聽到墨一諾的吸氣聲。

  他的背上有一半都不同程度的擦傷,嘶啦一聲,沈承君撕下自己的衣服一角,把他的傷口包紮起來。

  「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她要去采點草藥回來。

  「小兄弟,你還是別去了。」墨一諾拉住她,滿目嚴肅,「那人搞不好正藏在某個地方等你呢,他能割斷你的繩子,就能暗中再下手。你還是別去了。」

  聞言,沈承君怒目一瞪,道:「我就怕他不來。」

  「不可魯莽,還是小心為上。」墨一諾說著,雙眼發黑,一陣暈眩,抓住她的手更緊了一些,「別……」

  話還未說完,他就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欸,你怎麼樣?」

  沈承君連忙扶起他,不能架他的左臂,便只能走到右邊,架著他一步一步艱難的順寨子裡。

  ……

  「承君,你這是?他是?」朱秀放下手中的鋤頭,提著裙擺跑了過來,看著一身是血的兩個人,連忙替她扶住墨一諾,看著沈承君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粗喘著氣。

  累死她了。

  這人還挺沉的。

  緩了一下,沈承君就爬起來,「阿秀,咱們先把他扶到山洞裡去。晚一點,我再跟細說。」

  沈承君也不笨,沒有直接把墨一諾帶回塞子裡,而是帶到了藥圃。

  藥圃旁邊不遠處有一個小山洞,那裡就是她調試毒藥的地方。平時,那裡也是他們幾個的秘密天地,經常聚在那裡玩耍。

  朱秀忙點頭。

  「阿秀,別動他的左臂,脫臼了,剛接上還不能動。」

  「好!」

  「阿秀,你先燒點水,我回家去換衣服,拿藥過來。」

  「嗯,你去吧。」

  兩人好不容易把墨一諾扶到山洞裡,沈承君交待了一番,這才急匆匆的回家。幸好木錦春不在家裡,她換了身衣服,扛著藥箱又急急的跑回山洞。

  她重新給暈迷的墨一諾清洗一遍傷口,拿出最好的金創藥給他上了,這才把血止住了。

  朱秀去撿了柴禾回來,生火煎藥。

  這個小山洞裡,應有盡有,迥然就是他們的另一個家,桌、椅、床、簡易的小土灶、小木床,這些都有。有時他們在藥圃里忙,中午就在這裡做飯吃,鍋、鏟、碗、筷,一一盡全。

  沈承君收了他身上的銀針,搭上他的手腕,確定情況已經穩定了,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呼……總算是穩住了。

  只是他傷得過重,還需要調養些日子。

  山洞外,朱秀朝她招招手,一臉好奇和擔憂。

  沈承君收拾了一下藥箱,起身走出去。

  「怎麼了?」

  朱秀皺著眉頭朝裡面看了一眼,「承君,這裡面的男子是誰?你怎麼會把他往寨子裡帶?這若是讓朱麗那伙人知道了,可就不得了了。」

  「他為了救我而受了重傷,我總不能把人丟在荒郊野外吧?」

  「救你?」朱秀這才想起剛見她時,也一身是血,朱秀雙手握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著她,「承君,你哪裡受傷了?你不是去挖草藥嗎?」

  沈承君拉下她的手,緊緊的包在手心裡,「阿秀,我沒事,只是摔破了點皮,如果不是他的話,我想你或許見不到我了。我去挖鐵石斛,可突然繩子就斷了,我從懸崖上掉了下來。」

  「懸崖上掉下來?」朱秀嚇出了一身冷汗。

  沈承君一臉凝重的點頭,「是的。那些繩子我事先就檢查了一遍,絕對不會有問題,可當我下到一半時,繩子就突然斷了。我也以為自己死定了,幸好他出手相助。」

  「好端端的繩子怎麼會斷?」

  「好端端肯定不會斷,只是有人偷偷的跟著我,把我的繩子割斷了。」沈承君把竹簍取了過來,從裡面倒出麻繩,指著那個平整的斷口,道:「你看,這是斷口,這明顯就是被人割斷的。」

  朱秀一臉蒼白,「這這這……這是誰幹的?」

  「我猜應該是朱麗,這個寨子裡除了她,還有誰這麼恨我?」

  「不可能!」朱秀立刻搖頭否決,「不可能是朱麗,她從那天被你打了一頓後,她就生病了,聽說是她的臉上起了不少紅點。現在連家門都不敢出,那些紅點都化膿了,那張臉怕要是被毀了。」

  「竟有這事?」

  沈承君一臉驚訝。

  她沒有朱麗做什麼啊,為什麼她臉上起紅點還化膿?

  這像是中毒了啊。

  「嗯,這事千真萬確,我還跟我娘一起去看她了。」朱秀重重的點頭。

  沈承君眯起雙眼,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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