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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魏菱星翻個身面對著櫻桃,面帶憂色的說道:「太子哥哥是怎麼醒的?」

  櫻桃怔了怔,緩緩回憶起來。

  那時她在行宮也呆了幾個月,對宮裡的路線和地理環境已經很熟悉了。

  秦驍也一直在幫忙尋找名醫治療魏洲寒。

  直到那日……

  侍衛來前稟告道:「姑娘,宮門外來了個高人,說是秦將軍的師兄,說要見您呢。」

  櫻桃愣了一下,問道:「秦將軍的師兄?」

  她跟在魏菱星身邊這麼多年,在將軍府也呆了不短的時間,怎麼從來沒聽他提起過自己還有師兄?

  不過門口若是能夠放人,應該是說明真有此人才對是。

  況且魏洲寒此時已經是這樣的情況了,若是秦將軍真有個師兄能治此病,萬一治好了……

  她扭頭看了看魏洲寒所在的房間,面色凝重,最終點點頭,「將人請進來。」

  那人一身青色長袍,長身玉立,行動之間翩然飄忽。他眉眼之間脈脈含笑,看起來倒像是佳公子,與秦將軍肅殺桀驁的模樣毫不相干。

  這樣的兩個人竟然是師兄弟,也不知他師傅如何。

  櫻桃迎上去客氣道:「可是秦將軍的師兄?」

  那人展扇一笑,笑意風流:「正是,我名容景,秦驍的師兄,受他之邀來為太子診治。」

  櫻桃雖然怎麼看都覺得不靠譜,可還是帶路過去,「您請。」

  一路上她為容景大致說了下魏洲寒的情況,容景點點頭,只一笑,進了門方說:「我診治不喜有人打擾,你們都在外等著吧。」

  櫻桃張了張嘴,終是合上了,點點頭,在外面等候。

  已經不會更糟糕了。

  她坐在門外的亭子裡,遙遙看著窗口,眼眶驟然一酸。

  一百多個日日夜夜。

  她就陪在他身邊照顧他,眼看著他一日一日的消瘦下去,眼看著他的眼睛再也沒有睜開過。

  那種一絲一毫被抽走生命力的感覺,讓她覺得整日都活在摸不透風的絕望里。

  她知道,魏洲寒就是現代所說的植物人的一種。

  現在他沒死,卻不能動。

  身體會逐漸的消瘦,肌肉會漸漸萎縮。

  但是這個時代,卻連判斷他到底是那種情況都做不到。

  腦死亡了嗎,還是說只是沉睡著。

  還有希望嗎……

  會不會和現代一樣,用愛呼喚,一日一日的,或許能等到奇蹟呢?

  櫻桃從未像今天一樣渴望著奇蹟的出現。

  哪怕只是告訴她,他還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也比現在這樣什麼都不清楚強的多。

  過了很久,直到太陽落山後,門才被打開。

  容景臉色有些不好,額上布滿了汗水,從裡頭緩緩走出,抬眼對著櫻桃說:「你來。」

  櫻桃忙不迭的跟上,著急的問道:「怎麼樣?」

  容景看她一眼,不疾不徐的坐下,為自己斟了杯茶,才說道:「沒什麼大事,過一陣就能醒。」

  他為魏洲寒施了針,仔細的診治了一番,才知道根結在哪兒。

  魏洲寒腦中有淤血,是導致他醒不過來是罪魁禍首,並非是大腦死亡。

  幸好問題不算很棘手,小心照看,還是能醒的。

  他這師弟下山這麼多年,答應他的三件事此乃其一,如今便算是完成了。

  身邊人送來筆墨紙硯,容景唰唰開了張方子,用硯台壓著,慢悠悠說道:「讓他喝這個藥,喝上幾個月,慢慢就能醒了。」

  他起身欲走,櫻桃趕緊說:「您的意思是殿下能醒過來了!」

  容景溫潤爾雅的臉上露出一絲匪夷所思的神情來:「我說的不夠明白?」

  櫻桃一怔,才覺得自己唐突,抱歉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太著急了。」

  她說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您這是要走?」

  容景撫了撫衣袖,笑意寡淡:「我閒雲野鶴慣了,不喜拘束,每逢半個月我會來為太子施診一次,再會。」

  說罷,他離了行宮。

  櫻桃看著他的身影喃喃了聲多謝,疾步提裙跑回了房間裡。

  她抓住魏洲寒的手,激動不已:「殿下,你能醒了,你能醒了……」

  第49章 酸了  夫君,我們也去吃飯呀

  櫻桃知道魏洲寒不管怎麼說都得幾個月後才醒的, 此時雖然激動但是也不至於失態。

  她擦擦眼角的淚水,將魏洲寒的手放回被窩裡,起身去藥房看看煎藥煎的怎麼樣了。

  說到這裡, 櫻桃收了思緒,接著說:「後面大概就是這樣了, 我照顧了殿下約摸著三個月左右, 有一日他便突然有了動靜, 半日左右就恢復了意識。」

  「雖然不能動, 但是眼睛睜開了,也能說幾句話。」

  她想了想,又說這:「恢復了幾天後他上半身就能撐著行動, 也能自己進食和講話,只是下半身還是有些無力,需要再恢復恢復。」

  雖然櫻桃說的輕飄飄, 但是魏菱星還是很難過, 仿佛從她避重就輕的話里感同身受,體會的到他們經歷了什麼。

  眼見著在意的人倒在自己面前睜不開眼, 該是多麼無助。

  不過幸好,現在都好了, 以後也會慢慢好起來的。

  魏菱星帶著淚珠兒揚起一個笑臉:「好啦,希望以後咱們在帝都便長長久久,再也不要經歷什麼苦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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