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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陛下不想與他們再周旋,甩袖離去。

  定國候站在官員中,摟摟袖子,得意一笑。

  他這一笑,倒叫有心人目露疑惑,定國候的相貌,倒是與太子太師有幾分相似,難道……

  聞不成是簡鴻的私生子?

  這人來的精神,連忙與人商議,要捉定國候的尾巴。

  翰林院這邊。

  大理寺少卿再次出山,拿出十萬精神頭,勢要把真兇抓出來!

  大理寺眾人見自家上峰受一肚子鳥氣,各個提著威風,審案,查案,面容威嚴,說話冷聲冷氣。

  嬌貴的翰林們被關了許久,各個面黃髮臭,只有聞不成一人還是那副清香雅致模樣,鶴立雞群。

  翰林們看著聞不成更白了幾分的臉,心下打鼓,這聞不成不是啥妖精吧,咋越關越精神?

  大理寺一天三遍審問翰林們,甚至半夜敲門把人拉起來問話。

  氣的這些文官要上奏,盯著青黑的眼皮差點與大理寺官差打起來。

  群情激憤下,一直緊繃的神經也受不住,一天晚上,又被大理寺拽起來的一位翰林說漏了嘴,只道:「我哪知道他酒量不好——嘶。」

  翰林還未露出表情,就被感知不對的寺正拽到大堂上,幾經審問,才知這位翰林與受害人以及新來的何湧泉同是一年進士。

  除了何湧泉曾做了尚書又被貶,這兩位翰林年復一年待在這翰林院,眼看頭髮白了,鬍子一把,竟要這麼蹉跎一輩子。

  又說道新科一甲一個個不是有家世,就是家裡有銀子,還有那聞不成,一個小小翰林,毛都沒長齊,竟然做了太子太師,真是可笑。

  說來說去,酒上頭,三人又比著作詩,作著作著不知如何吵了起來,這翰林隨手推了他一把,那翰林撞到牆,竟昏過去。

  翰林喃喃道:「何大人跟我說人死了,我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就想出了昏招。」

  「我在翰林院多年,雖無大才,卻有一身仿字本領。聞大人去宮中時,我進了他屋,偷了他玉佩,又模仿同窗字跡寫下幾篇不滿聞不成的文章,藏在書稿中。又將偷來的玉佩放在他屍體旁邊……」

  大理寺少卿面容冷凝,怪不得種種證據都指向聞不成,但聞不成他也交談過,為人冷靜自持,不像是衝動的人,尤其這麼明顯的證據,更像陷害。

  不過……

  「你說,何大人告知你受害人但是被你推到牆上死亡?」他問。

  「是,大人。」

  「哼。」大理寺少卿冷笑一聲,驚堂木驚得深夜飛鳥啼叫。

  「那你可知,受害者腦袋上,除了撞在牆上的傷痕,還有一道砸傷,正是有人用利器砸這一下,要了他的性命!」

  「什麼?」翰林瞪大眼,趴在地上,眼裡的不敢置信漸漸轉為喜色,「這麼說,不是我殺了他?我是無辜的?」

  無辜?

  大理寺少卿丟下牌子,叫人把他帶下去。

  「帶何湧泉上堂。」

  「我是無辜的、我是無辜的哈哈哈——」那翰林被官差拽著手拖下去,隱隱發瘋。

  「何大人,大人有請。」

  官差敲門,屋內毫無動靜。

  「何大人?」

  官差面面相覷,推開門,只見何湧泉趴在桌上,似是熟睡。

  官差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輕拍拍何湧泉。

  「砰。」

  僵硬的屍體落在地上,不知死了多久。

  一陣冷風吹過,吹起桌上白紙,紙上用紅色的血歪歪扭扭寫著——「太子無德」。

  「大人,不好了!」

  「啊——啊——」

  黑色的烏鴉飛過夜空。

  聞不就將麻袋塞進聞不成床底,拍拍手。

  「我睡哪裡?」聞不成皺眉。

  「嘿嘿,哥你將就將就,這榻又大又寬敞,足夠你睡。」聞不就拍拍只有手臂寬的木榻。

  「趕緊睡吧,明天就是你的戰場。」

  聞不成清澈的眼裡蒙上一層陰影,他低頭,吹滅桌上燭火。

  ……

  「來啊,柳氏新出番茄火鍋,盡享美味,你從未有過的感覺。」柳氏夥計舉著鐵喇叭,對著人來人往的大街喊道。

  「別喊了,他們都去茶館聽書了,說是朝廷出大事了,有人想害太子。」另一夥計說道。

  柳氏夥計嘖嘖嘴,拿著喇叭砸砸大腿,一扭頭,「等啥呢,去找說書先生!」

  「來啊,柳氏新出番茄火鍋,搭配京城新鮮事,帶你雙重感受,你從未有過的感覺!」

  聞不就坐在二樓欄杆處,桌上擺著乾果和煮好的花生。他對柳衿擺手。

  柳衿面上露出一絲疑惑,微笑著走過來,還未張口便被聞不就抓著手拉進懷裡。

  「哎呀,好多人的!」柳衿耳朵浮上一層粉色,趴在聞不就身上。

  柳家的夥計笑嘻嘻地拉上帘子。

  整個世界正剩下一方小天地。

  柳衿將臉貼在聞不就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

  一樓中央,假山搬走,換成台子,說書先生坐在凳子上,一張口便是朝堂風雨。

  「……奸人妄圖抹黑當今太子太師,藉以夫子有罪連坐太子,攻擊太子聲勢。世人皆知,當今太子出生那日,天降祥瑞,金光漫天,長安上下白蓮盛開。」

  「恰逢南方乾旱,太子降生日突下大雨,一下就是三天吶,解下一場大旱。又逢西北戰事,定國候率領軍隊旗開得勝。民間常稱太子為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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