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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惱的宋爾雅便跑去問何花花,兩人一起分析分析。

  何花花也有些詫異,聯想上次吃宵夜時的江擇的表現,她問:「你是不是一直問江擇,葉飛揚的事情?」

  宋爾雅並不覺得自己經常問,可是剛才她是先提了葉飛揚,江擇才心情不快,她心虛道:「沒有經常問,就是偶爾。」

  何花花看她一臉心虛,便猜中原因,如果宋安虎每天問她其他女生的事,她不得慪氣,也要暴起甩冷臉。

  江擇一向性子冷,沉住氣,這次應該是被神經大條的宋爾雅氣得酸味滿身。

  何花花還是覺得宋爾雅跟江擇在一起最合適,不好明說,只能暗戳戳撮合,她說道:「江擇一定是氣你經常問別的男生。」

  「為什麼要氣?」宋爾雅不解。

  江擇和葉飛揚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可相提並論,江擇是從小到大青梅竹馬的情誼,葉飛揚是青春悸動的幻想。論高低,江擇肯定是第一位。但她現在對葉飛揚充滿極大的興趣以及憧憬,所以熱情才傾向他。

  何花花雙指併攏,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如果江擇一直問你其他女生的事情,每天只說她,不關注你,你會不會吃醋?」

  宋爾雅想了一下何花花描述的場景,心情有些低落,她又覺得不對勁,「阿擇是想跟她當男女朋友,還是當好朋友?」

  何花花氣得慪火,「不要管是什麼朋友,你就說你會不會吃醋?」

  「不知道。」宋爾雅誠實地搖搖頭,「不過我會很傷心,自己不是江擇最好的朋友了,他有了想更要好的人。」

  「就是這種感受。」何花花打了個響指,「江擇沒準也是這種感受。」

  「那我以後不問阿擇了。」宋爾雅說,「我還以為阿擇會很樂意幫助我呢。」

  不樂意,不樂意。何花花在心裡無聲地回答,打算繼續推波助瀾,問道:「你沒發現這段時間你很忽視江擇嗎?」

  宋爾雅有發現,她低聲說:「因為我們都長大了。」

  小時候都是宋爾雅湊上去,拉著江擇親呢。

  上了高中,宋爾雅就算再遲鈍,也發現男女生之間要保持距離,不能跟兒時那樣沒有顧忌。

  「你突然拉開距離,江擇心裡一定很迷茫,加上你一直問葉飛揚,他又難受又沒人訴說,只能憋在心裡。」何花花將江擇描述成小可憐,說著說著就不禁把她能想到的可憐詞套上江擇。

  如果何花花在話題一開始就這樣說,宋爾雅只會覺得她胡說八道。可在何花花鋪墊這麼多後,她越聽越內疚,是自己做錯了,一點也不關心阿擇。

  宋爾雅贊同道;「你說得很對,我應該多關心關心阿擇。」

  「嗯嗯。」何花花憋著笑點點頭。

  宋爾雅想通後,便風風火火地離開。何花花才能放下手,大聲地笑出聲,爾雅也太好騙了吧,這種鬼話居然毫不懷疑。

  江擇並不知道自己在爾雅的心中變成小可憐,他在說服自己放手。

  叮咚,有一條消息。

  是企鵝空間發來的生日祝福。

  原來已經零點了。江擇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懷揣著小心思點進與爾雅的聊天界面。

  上面的消息停留在七天前,宋爾雅發給他有一張籃球照片,問是什麼牌子。

  那是籃球球空間的一張照片,也確實是葉飛揚的籃球。他問過葉飛揚之後,再轉告給她。

  所以最後一條消息是宋爾雅發來的貓咪感謝表情包。

  江擇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他索性從頭到尾看一遍與宋爾雅的聊天記錄。

  手機是新換的,聊天記錄並不多,他看完後,時間才過去二十分鐘,還是沒有新消息提醒。

  自從初二有了自己的手機,看重儀式感的宋爾雅會守著時間,第一個發消息給他或直接打電話過來,祝他生日快樂。

  「阿擇,生日快樂!」宋爾雅得意且激動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我是第一個祝你生日快樂的

  丫丫也許睡覺了。江擇有些失落。

  江擇切換小號,宋爾雅傍晚之前就沒有發消息和『籃球球』聊天。

  是真的睡覺了。江擇握著手機,莫名的小慶幸,之前會跟籃球球聊天到凌晨的宋爾雅沒有出現。

  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江擇打開企鵝,有其他同學發來的生日祝福,唯獨沒有宋爾雅的。

  江擇小時候有一段時間不喜歡自己的生日,因為會把他當小寶貝哄著的人已經不在。

  但因為宋爾雅,他又期待起生日,每到生日這一天,宋爾雅總會絞盡腦汁,想出各種驚喜來送給他。雖然他常常都能提前猜中,但會努力裝出驚訝的表情來接受禮物。

  只是今年,宋爾雅忘記了。

  也許她又準備了驚喜。

  江擇的想法被證實,他走在村子裡購買東西,平常少見的小學同學會忽然冒出,看見他時會高興地喊一聲生日快樂,甚至有幾個同學結伴來祝福。

  「江擇,你終於出門了,我還怕今天看不到你。」住在村尾的一位同學特意跑來村子中間找江擇。

  江擇知道這是宋爾雅準備的驚喜之一。等不到爾雅來找她,他按奈不住先去找她,「叔公,爾雅在家嗎?」

  宋爾雅的外公說道:「爾雅中午吃完飯就騎著單車出門了,還沒回來呢。」

  「那我等她回來,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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