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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天羽!」黎南傾怒吼一聲,青竹劍一分為四,死死地釘住雲天羽的四肢,將他拖離雲落羽。

  雲落羽的心口在淌血。

  猩紅的血水直接流向月神鼎。

  黎南傾霸道地阻止了血液的繼續流動,餵雲落羽吃下頂級的療傷丹藥,關切道:「不疼了。」

  「晚了。」雲落羽木訥地看著遠方。

  黎南傾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只見月神鼎光芒大盛,先前被冰封起來的煞氣也壯大了幾分。

  大祭司激動得老淚縱橫,嘴裡一直念叨著「神跡」。

  「幾千年了,羽族終於可以再次回歸獸神的故鄉了!」雲天羽笑得瘋狂,像是失了神志一般。

  黎南傾攙著雲落羽,心中憋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憤怒。

  那煞氣化為實體,凝聚出一個人影來。人影大口一張,眨眼便將祭台上的百名小亞雌吸入腹中。與此同時,天上的月亮由銀色變為褐紅色。

  人影打了個飽嗝,嘴裡噴出一團黑霧。接著,他朝月一指,一道黑亮的光自他指尖射出,一指射向了月亮。

  一個呼吸間,褐紅的月亮被這黑亮的光戳了個小洞。這小洞一直擴大,最終吞噬了小半個月亮。

  這場景,好似修仙界的月環食。

  黎南傾有些發愣。他感覺到黑洞裡面傳來的恐怖能量像極了空間風暴。

  莫非真能打開一條空間通道?

  人影不動了,轉而面朝著雲落羽。

  大祭司忽然明白了,吼道:「雲落羽的血可以打開回家的路。所有羽族聽令,誰能擒住雲落羽,誰就是下任羽族的皇。」

  這命令一下,祭台下亂成一鍋粥。

  片刻過後,所有的羽族獸人貪婪地望著雲落羽,紛紛不顧生死地沖向雲落羽。

  「找死。」黎南傾不客氣地橫掃一切,一劍便將羽族大軍打得七零八落。

  黎南傾如此揮出三四劍之後,羽族的人死傷過半。

  他們終究還是退縮了。

  羽族的皇還被那個猛人的劍釘在半空中,一動也不能動。他們再這樣下去,是不是單純地送死?

  他們必須求變。

  不知是誰發現了貂十七風禾的存在,囔囔著這個純雌是和猛人一起來的。他們要抓住風禾要挾黎南傾。

  風禾見勢不妙,自然以最快的速度逃遁。然而,純雌不屬於戰鬥類型,根本不是獸人的對手,片刻就被人捉住了。

  雲落羽默默地拿著武器,冷聲道:「放開他。」

  大祭司代表整個羽族,老奸巨猾地說:「我們並不是想為難他。只是想借點你的心頭血。」

  雲落羽還未表態,風禾就大聲喊道:「落羽別聽他們的,你和阿傾快走。」

  雲落羽和黎南傾都不是自私的人。他們不可能就此離開。大祭司早就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有恃無恐地說:「隨意。」

  雲落羽咬牙道:「不就是要血嗎?給你們就是了。」

  黎南傾連忙阻止雲落羽的自殘,說道:「人的心頭血是有限的,空間通道需要的能量卻很龐大。不是你的一兩滴血就能解決的。」若雲落羽現在是個像他一樣的渡劫大能,說不定幾滴血真能召喚空間通道。可雲落羽只是個還沒築基的小屁孩。

  雲落羽眼圈通紅,垂著腦袋說:「阿傾你看到鳳凰了嗎?」

  黎南傾:「看到了,怎麼了?」

  雲落羽說道:「我記得你喜歡鳳凰。」

  黎南傾:「並沒有。」

  雲落羽:「他們骯髒至此,我不屑於他們為伍。我不想要這身上的鳳凰血脈。」即使這血脈是阿傾曾經仰慕的。

  黎南傾笑了笑,說道:「不要就不要,但你不能自殘。」

  雲落羽想說自己並不是自殘。可他覺得自己說不過黎南傾,乾脆閉嘴,默默地變出爪子,猛地朝心口刺去。

  黎南傾就防著他這招了,並未讓他得逞。

  雲落羽不敢看黎南傾,索性將臉側到一邊。

  黎南傾在抓住雲落羽的爪子之際,眉頭一皺,別有深意地看了雲落羽一眼,然後毫無徵兆地讓神識侵入雲落羽的精神世界。

  雲落羽呆住了。

  他的精神世界比起十年前的灰濛濛一片,如今倒是多了些色彩。只是,存在於這些色彩之中的,便是笑吟吟的黎南傾——這是黎南傾十年前留下的神識分射n.

  這就很奇怪了。按照正常情況,這個神識分射n應當會主動替雲落羽擋掉雲天羽的那一次偷襲,然後徹底消散。現在的情況卻是神識分射n好好的,並沒有幫雲落羽擋掉傷害。

  「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黎南傾對神識說。

  神識分射n笑了笑,不答反而威脅道:「你不能除掉我。」

  黎南傾:「抹掉你不過一瞬間的事情。」

  「的確,可你想讓你的小情人的神識世界就此崩塌嗎?」

  黎南傾:「你什麼意思?」

  「因為他曾經喜歡你啊!你以為這十年他是怎麼過的?」

  黎南傾皺眉不語。

  神識說:「我長著你的臉,教他修煉,夜夜入他的夢,夜夜與他在夢中交纏。他早就離不開我了。」

  黎南傾依舊皺眉不語——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神識說:「你抹掉我,就等於抹掉他的愛與希望。他的神識世界將會崩塌。」

  黎南傾挑眉道:「你的意思是,他喜歡黎南傾,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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