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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丫頭是把鹽當糖了吧?

  「很……」陸允琢磨形容詞,「特別。」

  「特別好吃是吧?」單季秋對自己很是認可,「我可是做了好久呢。」

  單季秋說著也要吃,陸允怕打擊她的積極性,趕緊給她擋了下來:「你給我做的,你吃什麼?」

  兩人就你搶我擋,開始動起了手腳。

  「我就嘗一口。」

  「那不行。」

  「你又吃不完。」

  「我今天吃不完明天吃,後天吃,不可以?」

  「行吧行吧,你生日你為大,我不吃可以了吧?」小氣吧啦。

  陸允暗自吁了口氣,目光落在了她因為動作而往下落的領口處。

  溝壑若隱若現。

  「忘了告訴你一個事。」陸允目光灼灼,眸色瀲灩。

  「什麼事?」

  陸允笑著一委身,便將單季秋抱了起來,一邊往臥室走一邊說:「我生日的含義。」

  「過了這麼多年生日,這會兒你跟我說有含義?」

  「510,我要你。」

  單季秋無語:「這也行?」太強詞奪理了吧?

  陸允沉聲一笑:「所以記住了,每年的今天,這也是規矩。」

  單季秋:「等等,我我,我還沒給你禮物呢。」

  陸允:「你就是我的禮物。」

  單季秋:「嘶,你輕點兒。」

  陸允:「你這禮物不太好拆呢。」

  ……

  日長夜短,不知不覺等來了梔子花開,鳥鳴與蟬鳴。

  單季秋最近剛忙完手頭上的工作,接了個法援的案子做,是一起未成年人偷車案。

  案子也算是簡單,該認的罪也認了,一切都是走程序。

  不過倒是沒想到,她會在派出所遇到當年外婆那件案子的民警。

  據他說,他是今年年初調到錦南來的。

  他看到單季秋也立刻就認出了她來,頗為感慨也欣慰。

  當年那個可憐又無助的小姑娘如今成為了律師,也在做公平公正的事情。

  這個案子恰巧是他在經手,談完了正事,兩人也聊了一會兒,就自然聊到的當初的案子上去,提起了沈素約。

  單季秋也告訴民警,她外婆已經去世了的事。

  民警聽到這兒,很是抱歉:「不好意思,不應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單季秋坦然地一笑:「已經過去了,人始終應該向前看的,我相信這也是她老人家希望看到的。」

  民警跟著嘆了口氣,說了起來:「不過說來也是巧,咱倆兩次遇上都是跟偷車有關。我還記得啊當年那車主還真不在乎車子被偷了這事,那車可不是今天這案子的小破車,那可是百萬豪車啊,偷了就偷了,人壓根兒就懶得追究。這盛氏的太子爺,也是有財大氣粗的底氣。」

  單季秋聽到這兒,微怔。

  當年因為所有的精力都在外婆被撞這件案子上,加上張猛自首,一切都供認不諱,沒有什麼疑點。

  以至於,她壓根就不知道,也根本就沒去過問過有關原車主的事,哪怕是姓甚名誰她也不曾問過。

  如今再被提起,單季秋這心裡不知從哪兒莫名升騰起一陣迷霧,看不見來路,也望不見盡頭。

  就一直在這越來越濃烈的迷霧裡打轉,卻也更加迷霧叢生。

  「您說的是盛氏的小盛總,盛茂武?」單季秋問道。

  「對,就是他。」

  ……

  單季秋離開派出所,坐在車上的這一路都在琢磨,心不在焉。

  一切看上去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但一切都變得不那麼特別。太多疑問了,而明明白白擺在眼前的似乎也不一定就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有些假象是可以迷惑人的眼睛,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也不一定就是百分之百的真實。

  比如張猛,比如盛茂武。

  張猛是厘城人,那他為什麼一出獄就來了錦南?

  為什麼,當年他偷的那輛車會是盛茂武的?

  為什麼,她偏偏又恰巧是在盛氏大樓外碰見他?

  為什麼,他可以毫無愧疚之心?

  這每一個疑問,似乎都有了一個漸漸明晰又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指向。

  那個指向就是,盛茂武會不會才是真正開車的人?

  單季秋又暗自搖搖頭打消自己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無憑無據,僅靠猜測去斷定一件事的真偽,想法無法客觀,是不對的。

  她總是在外婆這件事上失掉所有的分寸和理智,總想著去捕風捉影,疑神疑鬼。

  世上巧合之事何其多。

  又或許,這一切就是這麼的巧而已。

  張猛當年碰巧偷的是盛茂武的車,而他畢竟是坐過牢的,在厘城待不下去來了錦南,也無可厚非。

  至於在盛氏大樓門口遇見他,也只不過就只是巧合而已。

  可是,難道就真的會有這麼巧的嗎?

  單季秋感覺自己似乎又陷入了死胡同里。

  就在此時,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一看來電顯示是陸允,整個人都漸漸放鬆了下來。

  掛了電話,心情也隨之明朗了起來。

  單季秋下了車,抬起頭,微微虛著眼睛望著烈日驕陽,心也跟著沉澱了下來。

  或許真的是自己太過于敏感了吧。

  她再次告誡自己,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外婆希望她好好生活,開開心心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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