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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撥通了好久都沒人接。
「你說你說,是不是兩人發生什麼了?」
楚遇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八卦?」
「不八卦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你難道不想知道周深和季雲舒會不會重燃舊情?」
「就算會也不是現在。」
「什麼意思?什麼叫就算會也不是現在?那就是會了?你怎麼知道的?」
「看路。」
「楚遇!你是不是和周深兩個私底下偷偷做好朋友了?你當不當我是兄弟?」鄭非性情急,手一下沒穩好方向盤,車子偏了一些。
側方突然有車狂按喇叭,楚遇立刻反應過來,側過身去扶著方向盤將車回到路中間,鄭非也嚇了一跳,立刻扶好方向盤。
楚遇沉著臉,語氣不善,「看路。」
「哦。」鄭非摸摸鼻子,乖巧的不敢再動。要說他們這一輩中他最怕的不是整天冷著一張臉的周深,而是這個披著羊皮的狼。一旦真的惹他生氣了,那就是哄不好的那種。
這種人,最陰險,最可怕了。
就在此時,周深回了電話過來。鄭非眼睛又往這裡瞄,楚遇睨他一眼,鄭非又老老實實的看著前方開車。
楚遇這才接了電話。
「在哪兒?」
「酒店。」周深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他剛剛被季雲舒折騰的夠嗆。
「那人呢?」
「處理了。」周深只穿了一件襯衣,外套不知道被扔到哪兒去了,而襯衣也是皺皺巴巴的,衣角處還有斑斑水漬。他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俯視著溫城的夜景。
「那季雲舒的前男友呢?」
周深垂著眸,神色冷淡,「他動了你的人,你自己解決。」
楚遇靠在椅背上懶懶道:「反正你也是要解決的,不如順便幫我也解決了。」
「楚少爺這招借刀殺人用的真是爐火純青。」
楚遇看著窗上自己的倒影,英俊的臉龐溫淡爾雅,唇角微翹,「那也要這把刀夠鋒利才行。」
「周深和季雲舒……」鄭非眼巴巴的望著楚遇掛了電話企圖他能透露一點劇情發展。而楚遇偏偏不如他意,吊著他胃口:「你看電影的時候不總嚷嚷著劇透死全家嗎?你耐心等著連載吧。」
「太不厚道了吧!」
楚遇回到天水瀾灣時,南風早已洗洗睡了。大廳里一片昏暗,楚遇沒開燈,輕手輕腳的上樓,走到主臥前正要開門卻發現臥室的門被鎖了。
「?」
又試了一下,確實鎖了。
門上貼著一張便利貼,楚遇看到後摘了下來。憑藉月光,楚遇仔細分辨上面的字。
【楚先生,今晚你睡客房。】
楚遇手指摩挲了一下便利貼,目光輕淺的笑了笑。好吧,今晚就饒了你。
*
翌日,南風一早抵達公司,處理周末遺留下來的一些事。九點半,周粥敲門進來。
「老闆。」
「嗯?」
周粥面有難色,支支吾吾的。
南風抬頭看了看她,「有話就說。」
「季大小姐來了。」
「季雲舒?」南風轉了一下手中的簽字筆,用筆帽敲了敲桌子,「她起這麼早啊。」
「不見,就說我在忙。」
周粥苦著臉,「老闆,季大小姐說了,她今天見不到你是不會走的。」
「哦,那就讓她等著。我一會兒還要開會,沒空搭理她。」
周粥欲言又止,想到剛剛季大小姐的模樣,總感覺現在的老闆就像是把人家吃干抹淨卻不肯負責的渣男。
貴圈真亂。
南風自然不知道周粥心裡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季雲舒為何來找她,她也不想知道。十五分鐘後,南風準時坐在了會議室里,會議一開就是兩個小時,直到午飯前才結束。
「辛苦了,大家都去吃飯吧。」
等到人都散去了,南風才伸了個懶腰,對周粥說:「走吧。」
「老闆。」周粥跟在她身後,小聲的提醒她,「季小姐還在會客室等你呢。」
南風腳步一頓,「她還沒走?」
周粥點了點頭,「是,已經待了一上午了。」
南風有點不明白了,這季雲舒被周深帶走,醒來不是應該去找周深嗎?怎麼一大早的跑她這來了?還一等就是一上午?
「走,去看看。」
周粥將季雲舒安排在一間單獨的會客室。南風推門進來的時候,季雲舒正窩在沙發里,手裡捧著一杯熱騰騰的水,臉色憔悴,雙眼紅的像兔子,顯然大哭過一場。聽到推門聲,季雲舒先是一愣,然後手忙腳亂的帶上墨鏡,揚著下巴,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南風懶得拆穿她,坐在一側的單人小沙發上,翹著腿,拿起桌上的一份時尚雜誌翻閱起來,「季大小姐找我有事?」
季雲舒下巴微揚,「對,我有話要對你說。」
南風覺得好笑,「你有話說我就要聽了?就昨晚季大小姐在電話里把我罵的狗血淋頭來看,你能平安無事的坐在這裡已經是我的仁慈了。如果沒什麼事就回去吧,不奉陪了。」
南風合上雜誌起身離開。
「對不起。」季雲舒見她要走,有些急了,想都沒想一句道歉脫口而出。
南風蹙了蹙眉,回頭看她。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向高傲嬌矜的季大小姐竟然在跟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