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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經試圖解釋一下,然而於事無補。

  好消息是,在赤司征十郎從【為愛私奔的風流公子】徹底變成【搶婚誘拐犯】之前,女主角她終於醒了。

  鈴木園子像是做了一場漫長的噩夢,醒來的時候,甚至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覺得自己好像想起了很多的東西,但又其實什麼也沒想起來,時間像是還停留在落水前那一秒,所以她看到赤司征十郎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瞬間哭喪了臉。

  鈴木小姐痛心疾首:“都是我的錯!”

  她抽了下鼻子:“我沒用,我連累你了,真的對不起!”

  後頭要哭,主要想起來赤司君好像愛打人……

  結果她揉著眼睛看了一圈,愛打人的赤司穿的跟個貧困階層的中亞小哥一樣,旁邊還跟了個黑頭黑臉的老太太。

  這都……什麼玩意兒?

  表現在外,就是哭腔卡嗓子裡了。

  那老太太原本態度還不冷不熱的,現在看她這反應,神色居然飛快的轉向了惋惜,然後歉疚的瞟了赤司君一眼,這番變化,整的園子越發懵逼了。

  答案是一聲悠長的嘆息。

  老太太說:“別哭了,你這是何苦呢?”

  “國家離亂成這個樣子了,能在一起也是幸運的事,你既然覺得對不起他,那就珍惜這個可以在一起的機會吧……”

  說到這裡,老太太心想,這姑娘保不齊是為了什麼家族責任,才去結的婚,婚禮前夕熱血上頭雖然跑出來了,但後面慢慢想起家人,說不得還要鑽牛角尖!

  於是就很真心的勸她:“不要在因為過去的事情懲罰自己了,木已成舟也算是給自己了一個交代。”

  說罷,她感慨萬千的看了赤司征十郎一眼,“你不敢下的決定,他替你下了,那就別再寒了他的心,和他鬧彆扭了……”

  “知道嗎?”

  園子:不知道。

  不是。

  她又去看赤司征十郎:我該知道什麼呀?

  赤司君理都不帶理她的。

  老太太說完話,也不知道從這通單方面的眉眼官司中,解析出了什麼樣的情報,當下拍了拍赤司的肩膀,感概萬千的轉身走了。

  隨著她拉門挪出去的動作,園子才意識到:這居然是間茅草屋!

  屋子的窗戶小的驚人,與其說會透亮嗎,不如說是拿來換氣用的,門拉開再關上,屋裡就沒有亮了。

  “真的好像是個……難民營哦。”

  赤司拉個稻草墩子坐過來,說:“這本來就是臨時搭建的窩棚,鈴木小姐不要要求的太高了。”

  “鈴木小姐主要是想知道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園子揉著腦殼,嘟囔著說:“怎麼聽著好像是我渣了你,又好像咱倆誰都沒有渣了誰,反而受盡環境迫害的感覺呢?”

  “你編故事騙老太太了?”

  赤司征十郎倒水的手一頓。

  “姑且算是吧。”

  他原本還沒想好,怎麼跟這位脾氣嬌柔的大小姐解釋,誰知道她巨自然的接過髒兮兮的陶罐,抬手就把水灌了下去,大方的反問:“那就跟我說說唄,你編的都是什麼樣式兒的故事?”

  “咱倆現在的設定,是夫妻啊還是兄妹啊?”

  赤司:……

  赤司:“老人家都說在一起了,怎麼還有兄妹的選項?”

  園子說:“因為那話聽著像私奔啊……”

  她理直氣壯:“未昏男女為情所困,可以私奔,親生兄妹受世俗所擾不能終成眷屬,它也是一種為情所困、需要靠私奔來解決的理由啊!”

  女孩子不在乎的擺手道:“你不要歧視亂|倫嘛,人家好歹也是無數文學藝術創作的靈感來源和情感主題呢。”

  赤司:……

  赤司:“你比我大,姐弟謝謝。”

  園子:……

  園子:“不是,我說著玩的,你難道還真編了個亂|倫不成為愛私奔的故事嗎?”

  赤司這下已經意識到自己是被她帶跑偏了,看了鈴木園子運了半天氣,因為臉實在是太熟悉了——他甚至知道她耳朵後面長了一顆紅色的小痣——最後果然生不起氣來,只能算了。

  大少爺保持沉默,坐著不動了。

  園子心說無視我?

  於是上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好啦,我道歉,口嗨算我錯,你都編了些什麼啊講一下,不然露餡了怎麼辦?”

  赤司在她拉第一下時,就自然而然的低頭看向了袖口的指尖,白皙柔軟泛著粉色,皮膚沒有分毫黯淡萎縮,在寒冷的晚上,是他相當穩定的溫暖來源。

  動起來的時候又不太一樣。

  哪怕不看神態,單這一隻手的動作,做著撒嬌狎昵的事,也沒由來的不引人反感。

  因為她做的太自然,神色又太坦然。

  赤司的眼神頓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轉開頭,開始說設定。

  “按設定,你和我,分別是文官和武官的後代,上一代開始不合,延續到了下一代,家族都看不上對方。”

  結果喜聞樂見的他倆一見鍾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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