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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寒看著她:「所以呢?」

  唐蘇蘇:「我跟季河靈說,給她三年的時間。這期間,我會回蜀山,不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三年以後,如果你還——」

  「三年以後,我跟她的孩子也該有兩歲了。」雲寒打斷唐蘇蘇,冷著臉說。

  唐蘇蘇乾笑:「哈……」

  雲寒:「還是說,你在暗示我,讓我等你三年?」

  唐蘇蘇:「……」

  她就是那個意思。

  這就是承諾該付出的代價。

  雲寒:「不可能的。」

  唐蘇蘇臉色一變。

  雲寒:「真的不可能!你要走就走吧!我不強求。」

  唐蘇蘇:「……真的啊?」

  雲寒:「難道還是假的?」

  唐蘇蘇心裡很惆悵:「……好吧……」

  ……

  她啟程離開了崑崙,先回了蜀山。

  蜀郡偏遠,外面鬧得天翻地覆,蜀山還是老樣子。

  熟悉的山,熟悉的溪,熟悉的人。

  其實跟崑崙相比,唐蘇蘇更喜歡蜀山。

  一來是習慣這裡的氣候,二來……這裡有很多過去的回憶。

  她和雲寒的回憶。

  第931章 那是不是我家公子?

  唐蘇蘇現在飛紗峰上,望著精鐵鎖鏈拉成的,從前山通往這邊的長橋。

  雲寒說不可能。

  還讓她走。

  什麼意思?

  他是生氣了嗎?

  可是……做人要言而有信,不是他教她的嗎?

  答應季河靈的事情,她能反悔嗎?

  唐蘇蘇嘆了口氣,突然覺得滿腹惆悵無處發泄,拿出笛子來,吹了一曲。

  她只會這一首,雲寒教她的。

  閉著眼睛,仿佛就看到他的樣子……

  「掌……掌門。」有人在背後叫她。

  唐蘇蘇回頭,是詹燈。

  雲寒離開以後,唐蘇蘇讓他們兩人留在了飛紗峰。

  「怎麼了?」唐蘇蘇問。

  「那……是不是我家公子啊?」詹燈指著長橋。

  唐蘇蘇轉頭,就看到一個俊秀的白衣公子,從長橋那頭,緩緩行來,如謫仙下凡。

  她愣了一下,直接從山上跳了下去,輕飄飄地落在橋上,看著他走近。

  「雲寒!你怎麼來了?」唐蘇蘇問。

  剛剛的傷感消失無蹤,她心裡是雀躍的,但臉上卻沒有顯現出來。

  「怎麼?我不能來?」雲寒問。

  「不是!我就問問……」唐蘇蘇說。

  雲寒:「嚴格來說,我還沒死,這蜀山的掌門就還是我!我回自己的門派,還要你同意?」

  唐蘇蘇:「……」

  雲寒停在她面前,壞笑了一下,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說:「開玩笑的!唐掌門,老友來訪,不招待一下?」

  唐蘇蘇摸了一下嘴:「老友?」

  「是啊!」雲寒說:「你不是要我等你三年嗎?那這三年裡,我們就以朋友的身份相處,這總可以吧?」

  「那你別動手動腳的!」被他親了一下,唐蘇蘇渾身躥麻。

  雲寒:「好朋友之間也能親嘴。」

  唐蘇蘇:「……好朋友之間,是不是還能上床?」

  雲寒:「我覺得可以。」

  唐蘇蘇轉身就走:「你可要點兒臉吧!」

  雲寒跟上去,兩人一起上了飛紗峰。

  晚上設宴,請了往日的兄弟。

  再見雲寒,大家都無比激動。

  一開心,雲寒就喝多了,晚上賴在唐蘇蘇的床上不走。

  「朋友!你去你以前住的那個地方睡?」唐蘇蘇無奈地問:「那邊都是收拾好了的!乾乾淨淨的,跟你在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

  唐蘇蘇如今住的地方,是飛紗峰的主院。

  雲寒搖頭,動作很利索地脫了衣服,鑽進被子裡。

  「雲寒!」唐蘇蘇說:「我問你,蜀山精要,仁義禮智信,哪個最重要?」

  雲寒露出雙眼睛來,問:「哪個?」

  「自然是放在最後的最重要。」唐蘇蘇說:「信。人無信不立!我是蜀山掌門,當以誠信為本,方能讓蜀山立起來!」

  雲寒:「看樣子,你在蜀山待的時間還是太短,沒有學到精要,只知毛皮。」

  唐蘇蘇:「啥意思呀?」

  「身為你的教導師兄,我就再教教你。」雲寒一本正經地說:「仁義禮智信,猶如金木水火土之五行,它可以分開看,但又密不可分。」

  一個人,不問青紅皂白,不管是非對錯,只執著於信用,那是愚『信』!你得學會把信跟智,跟禮,跟仁義結合起來用!」

  唐蘇蘇冷著臉:「你才愚呢!你全家都愚!」

  「你捫心自問一下!」雲寒開始控訴她:「你讓人敲詐了,卻還要把夫君送給她?

  你跟我說過,要永遠跟我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你對我的承諾在先,對她的承諾在後,為什麼就單單遵守對她的承諾,卻不遵守對我的承諾?」

  「還有,你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三年?你太不人道了吧?」雲寒滿眼委屈。

  第932章 對不起啊!我昨晚上喝多了。

  唐蘇蘇看在他喝醉了的份上,不跟他計較,說:「行吧行吧!感謝師兄教導!你頭暈不暈啊?就睡這兒吧!我去那邊睡!」

  她轉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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