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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瑞斯冰冷的表情終於鬆動了一瞬,他讓克索幫她處理了那些傷口,盯著她驚訝又開心的笑容。

  她怎麼還是笑得這樣滿足?

  為什麼呢?

  克瑞斯不理解。

  沒有人告訴他怎樣去愛一個人,沒有人教他什麼才是真正能帶來開心的事,他面對的永遠是刻薄尖酸的母親和懦弱冷漠的父親。

  這是他人生之中,第一個對他笑得這麼燦爛的人。

  常來斐諾拉莊園的塞爾溫總是帶著小心翼翼的目光看著他,他是帶著一種目的接近他的——因為他知道面前這個七歲的克瑞斯·斐諾拉已經是家主了。

  十三歲,他又一次通過手段看到了她。

  她是這麼脆弱,脆弱到他一隻手就可以掐死她。她搬著她的行李住在了那個很久沒被人打開的房間裡,穿上了普通的禮裙束起了發。

  就像一個玩偶一樣服從命令,又討好的對他笑。

  這個時候,克瑞斯才發現笑容是屬於自己的。

  卡俄斯·斐諾拉曾經因為幫斯拉格霍恩的忙去學了鋼琴,他的媽媽因此也讓他去練鋼琴。

  克瑞斯已經對她的要求見怪不怪了。

  他麻木的幹著這些事,餘光看到了在窗簾後面躲著偷偷瞄著他的少女。

  她變得越來越好看了。

  深藍色的眸子清澈見底,她緊張的開口:「對不起,因為我想看外面。」

  克瑞斯沒說話,只是凝視著她。

  這似乎給了少女一點勇氣,她又露出了那樣的笑容,微抿著唇,發自內心的誇讚:「你彈的真好。」

  又屬於他了。

  這樣的笑容,又屬於他了。

  她過的很艱難,賽莉娜·斐諾拉並不待見她,有的時候甚至會故意放進別的純血家族的嫡系女巫刁難她,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常常低著頭任由她們罵。

  斐諾拉莊園的後花園有一個靠背石椅。

  克瑞斯在二樓垂眼,看到在那裡坐著疲憊的少女。

  她的頭髮亂了,大概是因為剛剛那群人抓著她的頭髮導致的。她縮在那裡,終於讓他看到了她的弱小。

  他本該開心的。

  本來他的目的就是想看到她崩潰後的樣子,這才是他的想法。

  可他卻鬼使神差的上前了。

  少女感受到了一隻手碰上了她的頭髮,怔了下,驀地聽到了他淡淡道:「別動。」

  她抿抿唇,眼睛睜得大大的。

  克瑞斯將髮帶綁好,垂下眼瞼。

  「謝謝。」她轉過頭,揚起笑容,「謝謝你,哥哥。」

  這讓他不自然的蜷縮起了手指。

  原來她曾經也喊過他哥哥。

  原來他早就動心了。

  可是他不相信。

  他不相信他喜歡她,明明她只是他的寵物,這樣才對不是嗎?他可以勉為其難讓她留在身邊,但他不相信自己會對她產生不一樣的感情。

  她只是個混血。

  他怎麼可能動心?

  這太可笑了。

  身上雜著骯髒的麻瓜血脈的混血,他怎麼可能動心?

  不可能。

  他把自己的感情作祟去找敢於說出自己愛意的格林的麻煩,他去警告和她關係好的布萊克。

  他自己都否認不了了。

  不一樣了。

  真的不一樣了。

  從很早以前就不一樣了。

  克瑞斯睜開眼。

  現在還是深夜,整個斐諾拉莊園都安靜的可怕,他推開了棺材,從裡面坐起來,眼睛慢慢盯住胳膊處正在發燙的黑魔印記。

  他感覺到那個人的力量正在流失。

  伏地魔。

  這個讓巫師界陷入八年黑暗的黑巫師已經完全不像他曾經的樣子了,他的臉已經扭曲的不能看了。

  「真有趣。」他的聲音還是那麼陰沉,「你竟然敢一個人過來,鄧布利多。」

  白髮的老人平靜的看著他:「我們之間應該有個了結。」

  伏地魔就像聽到什麼可笑的事情一樣忍俊不禁。

  「你以為你還能打敗我?」

  鄧布利多閉上了眼睛,「湯姆,你總是過分追求那些東西。」

  這個稱呼讓他立刻變了臉色:「閉嘴!!」

  他的無聲咒語已經很優秀了,鄧布利多險些被擊中,他們同時用巫師杖對向了對方。

  霍格沃茨。

  「波特和布萊克還沒發信號。」李正蹲在魂器的邊上,他們一直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我們還得再等一會,愛米琳。」

  愛米琳也嚴肅的盯著雙面鏡,他們冷不丁聽到了樓下的騷動聲。

  「發生了……」她震驚的看著窗下。

  霍格沃茨不知何時的被包圍了。

  禁林處的結界快崩潰了,海格還在盡力撐著,博恩斯因為最快發現異常被狼人抓傷了,正在一邊咬著牙為自己處理傷口。

  「你在這裡,愛米琳,我去那裡幫他們。」李把雙面鏡交給她,「一定要等信號,任務最重要。」

  霍格沃茨的學生們已經因為突然的異動不安了起來,正在上課的麥格好不容易安撫了他們,匆匆走下樓梯。

  大門處的結界還沒有加固。

  這次的動靜太突然了。

  他們一直準備在食死徒還沒有進攻之前先將伏地魔殺死再各個擊破。

  安東尼·多洛霍夫放下瞭望遠鏡,舔了舔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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