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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驚寒,」阮棠梨重新環住沈驚寒的腰身,認真地看著他:「要不,咱們也成親吧?」

  秋風浮動,窗外淡淡的薰衣草香傳入屋內,阮棠梨的眼神真摯又明亮,比屋外的陽光還要亮。

  「在你舉事前,我們成親好不好?」阮棠梨再一次問道。

  「不好。」沈驚寒低頭吻了一下阮棠梨的額頭,在她露出傷心前,緩緩道:「等大計得成,我要給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

  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混合著花香愈發惹人沉醉,阮棠梨受不住沈驚寒這樣的眼神,她垂下眼眸,靠在他的小腹上。

  「我不需要盛大的婚禮,我要你一個人就夠了。」阮棠梨輕聲說道。

  她有點怕沈驚寒是因為怕謀反失敗後會連累她,才不肯答應她現在成親。

  沈驚寒沒有回答阮棠梨的問題,而是透過窗看向外面滿地的薰衣草,「知道為什麼府里有那麼多薰衣草嗎?」

  「為什麼?」

  「薰衣草代表等待。」清風將成片的的薰衣草吹動,沈驚寒的眼神愈發溫柔,他轉頭看阮棠梨,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髮,「我一直在等你。」

  「已經等了這麼久,所以我還能再等一會。」

  「等到我徹底安全,等到我心想事成,我才有資格許你一生。」

  明明是令人感動的話,但阮棠梨卻忍不住鼻子發酸。

  兩年來所有的故作堅強在這一刻盡數崩塌,她忐忑過、不安過也在夜深人靜時忍不住哭泣過,但現在這些情緒完全消失了,都化為一腔滿溢的情感。

  「我一定會在我最好的時候,把世間最好的東西親手交給你。」沈驚寒的聲音輕柔到不可思議。

  「幹嘛對我這麼好?」阮棠梨眼前模糊起來,她吸了吸鼻子,「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我……」

  沈驚寒背過手,讓阮棠梨鬆開他,旋即半蹲下來,他擦去阮棠梨的眼淚,輕點她的鼻子。

  「最近怎麼這麼愛哭?」沈驚寒輕聲笑了下,傾身過去,親了一下她的眼睛,卻嘗到了一抹鹹濕。

  「因為你讓我體會到活著的快樂。」沈驚寒笑意溫淺,聲音不大,卻有著珍而重之的意味。

  聽到這句話,阮棠梨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往下砸,她伸手摟住沈驚寒的脖子,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瓮聲瓮氣道:「我們回房間吧。」

  「好、」沈驚寒將阮棠梨打橫抱起。

  走出書房時,他對祁才道:「把池懷述叫到書房來,就說本王有事要與他商量,讓他稍等片刻。」

  「屬下遵命。」祁才回答道。

  回內院的路上,阮棠梨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想到他臨走前吩咐的事,便問道:「你叫池公子去書房做什麼?」

  聽到這句「池公子」,沈驚寒不著痕跡地看了阮棠梨一眼,片刻後,才淡定道:「自然是有事。」

  「哦。」阮棠梨沒有多想,繼續將頭埋在沈驚寒的脖頸。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沈驚寒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

  且說池懷述和姜魚雁一同離開後,兩人便回了池懷述所住的院子。

  他們一年多未見,自然是有許多話要說,姜魚雁雖是疲倦,卻也想和池懷述多呆一會兒。

  兩人聊著聊著就忍不住親作一團,從外間到裡間,又脫了外衫,火苗迅速被撩起來,池懷述剛把衣服脫了,正要傾身覆下,門口卻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兢兢業業的祁才道:「池公子,王爺說有事找您,請您去書房一趟。」

  池懷述:「……」

  為什麼他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池懷述瞬間想到三天前他去內院找沈驚寒後,沈驚寒說的那句「你等著」。

  躺在池懷述身下的姜魚雁卻忍不住笑了,她戳了戳池懷述的胸膛,小聲說:「王爺找你你就去吧。」

  池懷述臉都黑了,他僵著沒動。

  但門外又傳來敲門聲,祁才的聲音小了一些:「屬下是不是打擾池公子了?」

  「我等你回來。」姜魚雁起身親了一下池懷述。

  池懷述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起來穿好衣服,臉色黑如鍋蓋地隨祁才一起去書房。

  到了書房後,池懷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因為——

  里!面!根!本!沒!人!

  被池懷述殺人一樣的眼神盯著,祁才冷汗都下來了,他忍不住吞咽一下,「池公子,王爺說請您等會,他一會就來。」

  池懷述:「……」

  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沈驚寒神清氣爽地來了,面對池懷述不虞的神色,難得笑道:「讓你久等了。」

  「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池懷述咬牙切齒道。

  沈驚寒笑著挑眉,慢條斯理地品了一會池懷述的表情,才悠悠道:「自然是有,帶你去看看軍隊。」

  「……」雖然池懷述到這裡幾日了,卻還沒親眼見過沈驚寒訓練的軍隊,他確實像去看看,但也真切地覺得自己被耍了。

  去訓練場看過一遍後,兩人一同離開。

  路上,池懷述道:「明日讓魚雁來看看。」

  沈驚寒點了點頭,便打發著讓他回去了,表情和語言都甚是敷衍,池懷述簡直氣地想翻白眼兒。

  回到臥房時,姜魚雁已經睡熟了,她睡覺不老實,一半身子在外,一半身子在被窩裡,池懷述走到床邊,想給她把被子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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