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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大膽些猜測,我甚至認為兇手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他在光明正大地昭示著,將[是我殺了她]——類似這樣的信息傳達出來。」

  「也就是說……仇殺?」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範圍就大了去了。

  畢竟山下政要曾經只是個普通人,能夠爬到現在這個位置的一路上樹立的敵人數量已經不是可以以一隻手來計算的。

  而同理,如果以這個方向來思考的話,這次參加宴會的一定程度上都有嫌疑。

  畢竟這些人或多或少都與山下有著利益上的糾葛,而搞戰術的心都黑,即使曾經是敵人,也能夠為了一時的利益而笑臉相迎。因此某種程度上,這個會場所有的客人都有可能成為兇手。

  而能夠得到這場宴會的入場券的,都不是什麼普通人。

  警長先生真心實意難過地呼一口氣,覺得自己可能不能在短時間內回到警署繼續自己的晚餐。

  但目前嫌疑最大的,果然還是那個[宇智波]吧。

  他煩惱地撓了撓頭,這個宴會上只有這一個看起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少年和[宇智波]能搭上點關係,但又有半個不在場證明在。

  而且他剛剛看了下,這位宇智波也不是客人中的一員,而是作為護衛來這個酒店的。

  山下夫婦再怎麼心大,也不可能聘請一個敵人來自己的宴會……更何況這對夫婦並不是什麼心大的設定。

  那麼到底……

  扭頭吩咐手下去採集山下惠子預計死亡時間時宴會中的客人和服務員的不在場證明。

  當然,作為被指認的宇智波需要重點盤查。

  於是他們得到在死者死亡之前,宇智波鼬和那個叫做江戶川柯南的小孩被帶到了死者房間的事情。

  警長:……

  他想起曾經不知道在哪聽過一耳朵的傳聞,說的是山下政要這兩夫婦興的是走婚制的那一套,雖然保留夫妻的名分,但各自在外都有情人。

  其中據說山下夫人尤其喜愛花一樣的少年。

  於是警長先生的目光驟然變得奇異起來,連站在鼬身邊的綠谷出久都感到一陣戰慄。

  極為湊巧的,最後調查出來的,在場所有來兵都有各自的不在場記錄。唯幾沒有不在場記錄的,都是些服務生之類的,因為此前的爆炸事件的緣故酒店的人員都陷入了忙碌之中,反而是客人們因為山下家和酒店的處理得當幾乎都在稍微安全一些的一樓大廳中,反而彼此都有不在場證明。

  於是目光被投向這些看起來與山下家沒有什麼利益衝突的普通人。

  而即使是如此,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卻又遠超警方的估計。

  又因為爆炸的緣故,監控室受到波及無法調出相關的監控進行排查,案件一時陷入凝滯之後。

  時間慢慢過去了。

  雖說客人們都在酒店有各自的房間,但既然已經出了這些事,這些身家性命相當尊貴的人們也不願意屈居於此,而是紛紛希望能夠移步他處。

  一時之間案件的無所進展與身份貴重的客人的催促將警方夾在其中,饒是經驗豐富的警長也掏出了手帕搽汗。

  與此同時,昏迷到現在的說出「兇手是宇智波」的男人醒了。

  警方第一時間對男人進行詢問,得到對方「沒有看到正面」、「聽見夫人叫的宇智波」、「看身形不像宇智波鼬」的回答。

  但再細緻的也問不出什麼了,就在警方剛剛問出「大概是成年男性的身形」的信息的時候,察覺到這群人竟然這麼快就開始盤查的護士舉著掃帚出現,將打擾病人休息的警察先生趕出了房門。

  但至少是將宇智波鼬的嫌疑進一步排除了。

  綠谷出久安心地呼出一口氣,卻見身邊的鼬還是一副沉默垂眸的模樣。

  「怎麼了嗎,鼬君?」稱呼急速進步的少年撓了撓臉,試圖寬慰同伴,「至少鼬君的嫌疑被洗清了不是嗎?警察先生們一定會找到犯人的。」

  這句話就和警察一定會及時到來的一樣不靠譜。

  鼬將身側的少年敷衍過去,眼前卻一閃而過山下夫人胸前的刀痕。

  每一振刀的刀痕都有所不同。

  而在不同使用者的手下,劃出的刀痕更是千差萬別。深淺、力度、角度、甚至刀被使用後的磨損,都能夠細緻地體現在能夠看懂的人的眼前。

  而恰好,在可以說是數位劍豪的教導之下,鼬也稍微能夠看懂一些。

  而更碰巧的,是山下夫人身上的刀痕是鼬熟悉的。

  在數年前還在義大利的時候,曾有一段時間每日每日他都面對著這振刀,偶爾身上也會帶上相似的刀痕。

  不過兩者之間有著一個鮮明的區別。

  那就是對待他的是[對待弟子之刀],而山下夫人身上的,則是[對敵之刀]。

  但是有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那就是握刀之人。

  只有這一點,不會改變。

  *

  「一般而言,人們都認為刀是沒有錯的。」

  「所有的罪惡來源於握刀之人,刀只不過是工具,即使傷害了誰,也只不過是因為他被人握著,」青年雙手撐著護欄,雙腳頗有閒情逸緻地踢著虛空。說完這段話之後他側過頭,露出一個爛漫的笑意。

  「呀,您醒啦,正好來說說您的意見?」

  「究竟是刀的罪惡,還是握刀之人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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