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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青在他背後嘀咕半天,終於識時務地求同存異,小聲商量道:「要不,年後你搬過來?」

  田藤拉不下臉立刻答應,只能繼續沉默。

  任青卻誤以為他不願意,委曲求全地繼續退讓道:「要不,我搬?」

  田藤聞言迅速翻身埋入她胸口,驚險地藏住幾乎要溢出來的笑聲。

  臘月三十上午,田藤接到西城療養院打來的電話,任朵蘭情緒不太穩定,因為任青不見了。任青年年臘月二十八至正月初五陪住療養院,但是今年一直不見蹤影,電話關機。田藤打了三四個電話,最後從葉卉那裡得知任青臘月二十八下午上了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葉卉跟任青住在一個單元樓里,任青上車之前態度很自然地跟買菜回來的她打了聲招呼。

  田藤直接打給原靖遠。

  「你媽回國開的車庫哪輛車?」

  「什麼意思?」

  「她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紀念爸爸去哪兒,明兒斷個更。

  25

  25、第 25 章 ...

  原氏老宅,任青一輩子的噩夢全在這裡。

  張琪藉口要為原靖遠三十二歲生日籌辦宴會,直接把她帶到陰森古樸的原氏老宅。當她發現廚房並沒有準備宴會食材且傭人突然魚貫離開的時候,張琪潦草地繫著作畫的工服已經堵住了出路。

  任青不解地看著她,道:「原夫人,廚房並沒有準備宴會的跡象,我不明白您找我來的意思。」

  張琪眼神不明地看著她,陰陽怪氣道:「你跟我上樓。」

  任青忐忑不安地跟上去,大包包放在沙發上,她在張琪凌厲眼神的催促下,沒法去拿手機。

  「我在機場看見你,一眼就認出來了,你跟你媽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您認識我媽?」

  「何止認識。」

  張琪用鑰匙打開三樓走廊盡頭的房間。房間大約太久沒有通風,有很明顯的霉味。不大不小的空間裡有書櫃,有小床,有落地燈,都用防塵布遮著,看得出來並不是近年的款式。任青留意到角落裡有一些舊書,濕噠噠的,是中學生的課本。

  「看得出來這原本是間書房麼?」張琪站在門口道。

  「看得出來。」

  「那你知道,你就是在這裡落地生根的麼?」

  任青驚愕地迅速轉身。

  「你媽跟你如今一樣,直長發,眼睛大大的,楚楚動人……」張琪一頓,再開口,滿滿的惡意,「卻是個不要臉的婊-子!」

  任青面紅耳赤:「你才不要臉!你憑什麼罵我媽!」

  張琪面孔微微扭曲:「我憑什麼?我就憑她毀了我的婚姻!一個家庭教師居然把課教到小孩父親的床上去了!你說說這不是婊-子是什麼?!你不信是吧?你過來!」

  張琪上前拽著任青給她看書櫃裡一張老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直長發,蹲在小小的原靖遠面前微微帶笑。張琪拉開書櫃最下面的抽屜,抽屜里放置的,是一張褪色的床照和一頁似乎稍微一碰就會碎成幾塊的作業紙。床照其實看不清人臉,作業紙上陌生娟秀的字跡卻是j□j裸的敲詐。

  「你媽那個賤女人,我給她錢,讓她滾蛋,她居然食髓知味,三不五時跑來敲詐,五錢,兩萬,五萬……後來你猜怎麼著,大著肚子直接鬧到原氏來了。眾目睽睽我能吃這麼大虧?她是大學生我就讓她上不成大學。她有個備胎,大概妄想著攀不上原氏就讓人家當便宜爸爸,我偏斷了她退路,上百張床照郵寄過去,借那人的手狠狠給了她一耳光。」

  任青嘴唇止不住哆嗦,卻大聲道:「我爸叫任霖,我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叫任朵蘭。她只是跟我像,不是我媽!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相信!」

  張琪恥笑:「任朵蘭跟你,既不同母,也不同父。她跟她爸一樣,不過是爛好人!哦,她爸就是你媽的窩囊廢備胎。你媽纏著她爸不放,你纏著她!狗皮膏藥一樣,沾上就甩不開,真讓人噁心!」

  「不可能!」

  「我就算不說,任朵蘭大概死前也會告訴你,畢竟,她這麼多年的醫療費,都是靖遠出的。」

  「不可能!」

  「不可能?任朵蘭的親生父母只生了她一個!她哪來的便宜哥哥?!給你們錢用的一直是靖遠的私人律師!你再問問你自己,你三流大學畢業的學生憑什麼直接做原氏總助?!」

  「我不信!你讓開我要走!」

  「我偏不讓開!你媽當年纏著我不放,一筆一筆敲詐我的時候笑得真是得意。她就沒想過報應麼?她死了帳還在呢。」張琪頓了頓,嘴唇微微一掀,譏笑,「這就哭了?!這房間裡精彩的地方多著呢,你才看到皮毛。」她不由分說把任青推到鋪著防塵布的床上,「來來來,你再看看這張床,你媽真是,嘖,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想偷-情想快活去外面開房多好,居然就在我兒子中午小憩的床上,床單上還有我早上不小心留下的咖啡漬,她倒是不嫌髒!任小姐,你看清楚了麼,你媽就是在這種骯髒的地方懷上你的。」

  任青起身,緩緩抹掉眼淚,堅持道:「你說什麼我都不信。我媽在我五歲那年就去世了,我對她的長相根本沒有印象。所以你不用指望我會承認照片裡的女人跟我有瓜葛。我爸很疼我媽,也很疼我,我姐也是。你找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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