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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酉就坐在她的身邊,昨晚周楚的意情迷亂似乎還浮現在她的眼前,她的身體依然在渴望那種極致的親密接觸。

  可是周楚抽身的太快了,快的像是一場幻夢。

  身邊這個omega對她最好的時候就是在雨鎮的這幾年,她們只有彼此,沒有京州娛樂圈的名利場,沒有近乎執念的夢想,沒有之前的愛恨情仇。

  只是我和她。

  我們在一起,我們有個孩子。

  周楚沒出現的那幾年,好長好長,好無聊的時間,秒都能掰成更多的單位。

  周楚出現以後,時間過得好快,幼年時候第一次知道時間如流水,是父親說的,但是那時候的岑潯在學擊劍,只覺得度日如年。

  她問甄梨鳶:「父親,那怎麼才能讓時間如流水啊?」

  甄梨鳶有一雙如水的眼眸,孱弱並沒有讓他看起來可欺,反而有種珍貴的破碎感,像是天青色的釉碎瓷,瑩瑩生光。

  他說:「等小潯找到喜歡的人事物,相處的時候就會有這種感覺了。」

  岑潯那時候說:「我喜歡吃棉花糖,可是母親……」

  岑屏今在目睹的岑潯吃那種雲朵一樣的棉花糖之後大發雷霆,從此以後家裡再也沒有糖了,小包裝的軟棉花糖都沒有。

  甄梨鳶摸了摸她的頭,那雙眼眸盛滿溫柔,但是他早就是過了花期的玫瑰,只能安慰道:「會有的。」

  他其實也很被動,岑屏今的alpha標記格外霸道,在很多時候都能影響甄梨鳶的意志。

  所以他基本不見岑屏今。

  這種生理上的壓制在岑潯年幼的時候就明白了。

  父親是厭惡母親的,omega是不是也都恨著alpha?

  後來聚會裡她又見到很多種ao夫婦,好想也不止有恨,有相敬如賓,有如膠似漆,也有陌生人。

  都太不純粹了。

  如果沒有意外,沒有雨鎮的漂泊,沒有周楚,她可能還是很難體會這種感覺。

  聞韶什說她看起來就是塊冰,沒什麼人情味,去會所玩就知道聊生意,把景岫帶成這個樣子。

  「你就沒什麼愛好啊?」

  聞韶什小的時候跟岑潯打了一架之後,倆人躺在草坪上,聞韶什的小皮鞋踹了這人一腳。

  她不愛穿裙子,覺得不方便,但是外出會客或者交際就必須遵從母親的意思穿著,那裙擺笨重,也很影響打架。

  偏偏岑潯也穿裙子,居然完全沒有笨重的感覺。

  岑潯的頭髮也亂糟糟,那年她們都不大,學的禮儀在衝突爆發的時候都學到了狗身上,岑潯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炸了,太失禮了不說,還變成連踢帶踹和扯頭髮。

  「擊劍和跑馬。」

  這還是她想了好久以後才說的,聞韶什嗤了一聲,「屁咧,你這叫功課。」

  她從草地上坐起來,那時候是夏末,還很熱,她掀起裙擺給自己扇風,嘖了一聲,感嘆道:「你可真無聊。」

  岑潯兩隻手往後撐在草坪上,:「怎麼才不無聊?」

  聞韶什呃了一聲:「出去玩啊,我告訴你等我再長大點我就開我舅舅的車去,賽車你知道嗎?可刺激了。」

  岑潯哦了一聲,興致缺缺。

  聞韶什翻了個白眼,「算了算了,下次帶你出去玩。」

  不過下次也隔了很久,因為聞韶什打架的行為還被自己的爹揍了一頓。

  據說下手不輕,還住院了。

  後來岑潯跟聞韶什走得近了一些,那人就跟多動症似的,一天到晚不安靜,坐在一起上課都能像屁股下扎了釘子。

  她有個開劇院的親戚,所以沒事老看劇,刷臉就行,後來就帶著岑潯去。

  等岑潯要出國之前,聞韶什包了個電影場,給岑潯開part,最後喝得爛醉指著巨幕的老電影說:「我告訴你岑潯,我以後也會成為國際級巨星。」

  岑潯哦了一聲。

  然後她回來發現聞韶什真的的去做電影明星去了。

  為此還在家裡鬧了一場。

  聞韶什那是真的喜歡,滿心滿眼的,聊起來的時候快樂無邊。

  偏偏要問岑潯:「那你呢?」

  岑潯搖頭。

  三蹦子一路顛簸,突突突地往前開,周楚蓋上蓋子,發現身邊的人在發呆。

  這輛三蹦子的門帘是半透明的,但是因為時間而泛黃,還有很多不明的劃痕。可是不影響外面的光照進來的時候,像是給曾酉的臉撒了金粉。

  得天獨厚的一張臉蛋,周楚唉了一聲。

  曾酉:「我想去滑冰場溜冰。」

  周楚啊了一聲,又點點頭,「行啊,拿了烤膠畫再。」

  她的心情倒是很好,雖然腺體還很疼,但是那種很難解釋的ao之間的串聯好像已經消失了。

  她看曾酉,只能看到曾酉,真不愧是小說里風姿綽約的反派。

  但是說大美人好像還是差了一點,在她心裡的大美人其實還是蕭敏濃那樣的。

  這倆人雖然長得很像,但是氣質不太一樣。

  她跟蕭敏濃壓根沒正面對上過,但是看過對方無數的採訪,總感覺那個人,溫柔裡帶著一股難以接近的疏冷,盎然的生氣里又帶著一股憂愁。

  有一次的採訪主持人把蕭敏濃以前的照片拿出來,不少人都笑了

  「您怎麼從小到大都看著不太高興啊。」

  蕭敏濃笑了笑,「大概是總覺得自己在等一個人,等了很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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