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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無論再怎麼看那張臉，都沒有從前那種雀躍感。
像是什麼東西被抽走，他看著姬郁繪，再想到楚望雲，甚至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愧疚。
「我最近怎麼了？」
姬郁繪笑了一聲，「阿辰，我知道事業忙，但我希望你不要瞎忙活。」
「曾酉的資料我都給你看過了，你難道不緊張麼？」
曾酉，又是曾酉。
汪黎辰跟姬郁繪有一個omega兒子，下半年就該上一年級了。
但是一直都不放在父母身邊，父親為事業鞠躬盡瘁，母親不問世事，隱在城郊，偶爾參加珠寶行的剪彩。
好像都不太上心。
「我看過，是，長得很像岑潯，你說你沒把她弄死，但是她那時候被折磨成什麼樣也不是你乾的麼？頭破血流，腿都斷了，就算活著，也是個殘廢的alpha。」
汪黎辰說得很輕鬆，當年他的野心被姬郁繪煽動到格外膨脹，岑潯一倒，他就想斬草除根。
alpha天性好鬥，岑潯雖然是個女alpha，但是遠遠勝過他，岑家的所有都遠超汪黎辰的想像，貪婪一旦開了口子，就不能回頭了。
雖然他現在工作煩得要死，地位那跟從前壓根沒法比。
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你以為我沒去查過？戶籍那邊我親自過去的，一點問題都沒有，這人還小了岑潯八歲，而且還是個沒上過學的，你還查她老婆，這個權限我們沒有你不是知道嗎？故意氣我？」
汪黎辰嗤了一聲，岑潯有多驕傲他當然知道，那個女人的傲骨跟岑家的家訓一樣，可惜現在的社會不需要這種風骨，他也是岑家人，為什麼不可以。
六年過去，一塌糊塗他也樂意。
反正岑潯一敗塗地。
「面部我還去做了專業的對比，這女的之前在工地幹活的，怎麼，你覺得岑潯會搬磚？」
汪黎辰皮相不錯，當年楚望雲會喜歡他，也是因為這張皮，在沒遇到姬郁繪之前，汪黎辰所有的惡意都沒被催化，只不過是個沒什麼閱歷的邊緣富二代。
姬郁繪：「……」
這些她當然知道。
「星雲核驗是不是一個人的證據是什麼郁繪你不會不知道吧？」
汪黎辰剝了課糖，「那個女a的信息素序列跟岑潯完全不一樣。」
星雲的人口檔案局有專門記錄信息素序列的，在ao分化後都會採集，也是他們能拿到最內部的資料了。
姬郁繪抓緊了手機，她覺得汪黎辰這些年的安逸讓他放鬆太多。
「那那張臉呢，你忘得掉麼？」
汪黎辰喝了一口咖啡，「忘不掉，」岑潯太耀眼，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有人把他跟岑潯對比，「但是那個叫曾酉的，肯定不是岑潯。」
姬郁繪這麼如臨大敵，汪黎辰又怎麼全然放心。
他就特地去見過曾酉一次。
在璀璨傳媒的樓下，在幾個月前，私家偵探跟了曾酉一個月，摸清了她的生活軌跡，汪黎辰親自那個商場的麥當勞等。
每周二的下午六點曾酉會過來買一個套餐，為了贈送的那個盲盒。
三點五環多的是俊a俏o，跟曾酉外形相仿的也很多，她在人群里沒有岑潯那種鶴立雞群的感覺，甚至會被人群淹沒。
只有看到臉的時候讓人稍微驚艷。
但是那雙眼太木，有一種鈍感，下一秒就會讓人覺得索然無味。
汪黎辰看了兩眼，就走了。
有點失望，他的好勝心是姬郁繪激起來的，給他豎立起一個無法跨越的障礙。
他後來乾脆把這個障礙物給摧毀了。
「如果你真的很介意她長了一張跟岑潯很像的臉，那直接毀了就是。」
汪黎辰也覺得那張臉礙眼。
姬郁繪笑了一聲，「你說得對。」
汪黎辰看著桌上他和姬郁繪的合照，實在想不明白他當時為什麼會為了這個女人跟楚望雲分手。
論姿色，楚望雲更勝一籌。
論脾氣，姬郁繪的陰暗面實在是讓汪黎辰都覺得發寒。
……
但是這都已經成為定局了，孩子都生了，汪黎辰也沒打算離，岑家的規矩也多，他問了句：「你最近在幹什麼？我聽人說你打算繼續拍戲？」
姬郁繪：「不行嗎？」
汪黎辰嘖了一聲：「當然不行，你已經跟我結婚了，還去拍什麼戲，做我的太太就好了，別給我丟人。」
他的思想跟市面上的alpha都差不多，覺得已婚的omega沒什麼好去做明星的，反正也掉價了。
「你真的查不到曾酉孩子的母親是誰？」
姬郁繪轉移了話題。
汪黎辰皺起眉，「這個權限我一直拿不到，你別提了。」
哪裡都有規則，星雲對公民隱私的保護也越來越到位，私家偵探對很多都束手無措。
從前岑家有這個一部分的產業包含這些，但是隨著岑潯的死，也成了秘密。
姬郁繪直接把電話掛了。
汪黎辰皺著眉，覺得頭更疼了，他其實也沒交幾個女朋友，楚望雲是他遇到的最合心意的。
卻沒想到現在結婚多年，孩子都要上小學了，他居然開始想念起前女友。
外面養著的omega都沒從前失去的好。
他剛想晚上下班去放鬆一下，結果秘書敲門，「岑總！出事了！新開發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