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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見在是怎麼樣,感冒了?

  裴九笛站得離周楚不遠,隔壁b組見在在拍江粒汐的戲份。裴九笛披著外套,風聲裹挾著周楚的聲音,零星傳來幾句帶著嬌嗔的話

  「你是不是穿太少了啊?」

  「哎呀……別裝酷,春節過了還是很冷的凍瘡膏必須抹知道嗎?」

  「應得這麼好,我回去要檢查的!」

  ……

  其實落在裴九笛耳里還是模糊的,她只是覺得那狀態怪怪,於是抱著的暖水袋問一邊的丁盞:「你們周楚,有交往的對象?」

  丁盞心裡十級警戒,她刷社交軟體勤快的很,這一個小時都沒過去,粉絲的路透都被營銷號轉發了,也不怪她陰謀論,圈子太複雜,總得防著點。

  「您可以問問周姐本人,」

  丁盞笑得非常和善,畢竟周楚也不是走清純美o路線的,但是尚楓紫制定的路線,也不是不讓她戀愛。

  必須給周楚那幫粉絲一個印象:自己蒸煮沒什麼戀愛禁令,想談就談。

  當然這點要潛移默化,路還長著。

  周楚打了個電話給曾酉,那邊秒接,這次倒不是視頻了。

  「你下戲了?」

  曾酉問,她還在景岫這邊,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城市夜景。

  她的口吻是顯而易見的驚喜,景岫已經麻了,陳遷葉這幾天和景岫都是線上交流,頭一次聽到自己波ss打電話用這樣的聲音。

  非常新鮮。

  他跟在岑潯身邊的時間很長,岑潯的私生活太乾淨了,可以說她這個人壓根沒什麼私生活。

  可能唯一能算得上私事的戀愛都顯得乏善可陳,在大眾的眼皮底下,和那位弱不禁風的男o散步還要給對方打傘的程度。

  岑潯是一個不顯山露水的人,除了陳遷葉還有好幾個助理,每個人分管不一樣的事務,陳遷葉著手的更多一些。

  他覺得見在這個改了名字的波ss看上去更生動,以前像個冷冰冰的大理石雕像,像是陳列在岑家的一個祭品,壓根沒人間的煙火味,好像也不需要那點人味一樣。

  岑家太大,岑潯跟母親岑屏今的關係不親不疏,也沒點普通人跟母親相處的樣子,除了公司的事物剩下的詢問就是關於婚姻。

  岑潯的回答也一板一眼,像是在進行一項需要她配合的工作。

  她平時的情緒也沒大起大落,以至於陳遷葉壓根看不出她的什麼特別的喜好,岑潯這個名字代表的愛好也像是世家名a都需要精通的。

  馬術、圍棋、柔道、擊劍……年幼的時候課程就滿滿當當。

  後來就算自己掌權,但也沒有很長的休假。有時候夜深人靜,陳遷葉都下班了,岑潯還沒從公司回去。

  她分兩部手機,私人的號碼存的電話屈指可數。

  哪有像見在,手機一響,就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從前那種不緊不慢猶如被丈量過的步伐都被雀躍填滿,接電話脫口而出的老婆。

  陳遷葉笑了笑。

  景岫問他:「你不會覺得違和嗎?」

  陳遷葉見在根本不能站起來,好不容易脫離汪黎辰的監視,他比從前輕鬆了很多。

  景岫知道了他心愛的姑娘都已經嫁人了,六年的物是人非,岑潯這個原本冷心冷情的人被紅塵填滿,陳遷葉當年本來都要結婚的,出來的時候不僅殘了身體,戀人也另嫁他人。

  「岑總以前對我很好,我也希望她能幸福。」

  這個男性ba生了一張斯文俊秀的臉,但一張臉像是畫在紙上的,顯得格外蒼白。

  這樣的殘軀僅存的那點生的意念,靠的也是恨。

  他是替岑潯去處理事務的中途被搞成這樣的,汪黎辰在姬郁繪的策劃下一點點地剪除岑潯的左膀右臂。

  只剩從未露面過的景岫巋然不動,其他的棋子都七零八落。

  這盤棋,對岑潯來說滿盤皆輸。

  景岫想到自己對周楚的第一印象,公司的藝人她也知道,她以前真的沒想過自己的恩人會跟這種類型的女omega在一起。人都是形形色色的,圈子裡混的omega大部分都功利一些,但也無可厚非,時事造就的局面,是一個很固化的狀態,也很難被打破。

  她也一直揣測不到岑潯對愛情的期許,岑潯實在太難捉摸了,她和岑潯差的歲數還沒跟聞韶什差的多,點總感覺不是一代人。

  岑潯身上有老一派的作風,聞韶什說岑家像極了以前新舊交替時期的風格,擺件都帶著陳年的味,像是在這裡的靈魂都要獻祭給整個家族。還搞什麼古董鍾,整點一敲,她去的時候總感覺跟鬼屋一日游一樣。

  但岑潯身上還有很多特質深受她的父親影響,景岫以前想到岑潯,先想到的是她走路的姿態。景岫很少在正式場合見岑潯,所以對方的穿著也沒那麼嚴苛,收腳的西褲,踩著切西爾靴,走路的時候褲腳輕揚,女性alpha的穿搭千千萬萬種,岑潯因為是欽定的繼承人,總帶著從小釀成的氣場,和裙裝的冷冽相比,這樣的打扮反而更自然一些。

  「是有點疼,嗯……」落地窗映出的人身影修長,和之前的氣質相比少了太多疏離,「也沒有特別疼,你不要太擔心我。」

  啊,還有點茶氣。

  一邊說頭很痛,等人家真的關心你,你又說你去忙你的。

  岑姐是怎麼學會這種……真是近墨者黑,楚望雲原來什麼做派,跟楚望雲結婚的人就會沾上這種做派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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