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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章的表情僵著,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

  陳衛昌聽不下去了,高聲道:「殿下你是不是未免太放肆了些?陛下他駕崩如此重要的事,居然瞞著眾人……」

  「我何時瞞著你們了?」李稷打斷反問,他看向他,輕哼:「父皇才剛剛駕崩,我也還未來得及吩咐人,你們,」他指著陳章父子,又指向其他臣子,「還有你們,」接著指向那些妃子、皇子,「以及你們,便都忍耐不住急匆匆帶著兵馬刀劍衝到這兒來了。」他神色冷起來,咬牙切齒道:「明明是你們各懷鬼胎,明明是你們大逆不道,卻反過來跑這兒當著我父皇的面來指責我?」 他語氣冷硬,變得充滿殺氣,有那麼一瞬,他是動了殺心的,關門,將他們全部殺了,可首先想到的便是陳元,若陳章父子死了,陳元會傷心壞的。

  他強制壓住心裡頭的殺意,緩了口氣,繼續道:「你們擔心皇位落在了我手上,擔心自己的權力受牽制,你們想著那皇位應該由自己的人來做,你們瞧不上我,你們連同我父皇也瞧不上,你們哪一個敢拍著胸脯保證這麼急急的來是護駕的?」

  屋裡極靜,李稷冷笑,輕蔑的望著圍著他的這群人,他似乎壓制不住那份殺意了,他咬了咬牙,一瞬的事,下決心道:「好,今天就讓你們全都死個明白!」

  他氣的抖了下袍子:「父皇駕崩不過一盞茶,他的身子應該還是溫熱的,你們大可上前去探摸。」

  有人去嗎?沒人去的,誰都不願犯險。

  「去啊。」李稷瞪著他們,「要不要我讓人把父皇背過來,讓你們挨個摸?」

  沒人接話,李稷哼一聲,又問:「要不要?這會子怎麼都不說話了?方才逼我的勁頭呢?」

  陳章開了口:「陛下既已駕崩,他的龍體豈是我們能隨意觸碰的?」

  李稷把眼睛一眯,笑了,這樣的話在他聽來特別可笑,他笑著走近陳章,道:「國公爺,下頭的話我替你說,既然父皇已駕崩,那關於遺詔……」他故意拖長聲音,「父皇是寫了,早就寫了,沒告訴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他與他拉開了距離,慢慢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沾著桌上已經磨好的墨汁,在玉帛上光明正大的寫起字來,很快,擱筆,他拿起桌上的玉璽蓋上了紅印,隨後,拿著那玉帛,大搖大擺地走到眾人中間,把上頭的字亮給他們看,並說:「這便是,寫的清清楚楚。」

  在場所有人有一瞬的荒唐,接著互看眼色。

  「不服氣?」李稷隨手將玉帛丟地上,理了理袍子,不在意地笑笑,冷冷道:「不服氣就給朕憋著!」

  朕?!他改稱呼了!聽了這個字眼,皆都是一副看反賊的憤怒樣子。

  「遺詔看了,我都稱朕了,你們怎麼還不跪著?」李稷依舊笑著,腳步去了龍椅邊,手放在椅背上,「你們以為聯合起來就能動的了我?」

  他冷冷的,恨恨的,居高臨下的,手一揮,兩扇大門「咣當」關上了。

  「我要你們全都陪葬!」李稷徹底翻臉。

  除了阿葉他們四個,從角落裡房樑上又先後出現十幾個高手,絲毫不留情的砍殺了幾個大臣和軍兵,局面登時就亂了。

  李稷坐在了龍椅上,冷著眼,面無表情,大開殺戮前,先殺幾個大臣助助興。

  「斬殺朝廷命官可是重……」

  「爺爺你可閉嘴吧!」只聽一聲大喊,房頂塌陷,陳元仿若從天而降,他扛著一個巨大麻袋,同行的還有李耿和岱欽以及石堅,那麻袋破碎開來。

  是沙土!塵土飛揚,滿屋咳嗽,令人睜不開眼。

  又來!在場幾乎人人這般吐槽。

  局面總算是控制住了,陳元暗暗大鬆口氣。

  「陳元!」李稷氣急喊了一聲,接著咳嗽起來,又因沙土迷了眼,更是個氣急,「你……你過分!」

  「我過分,我該死,」陳元忙給他擦臉上的土,並給他吹眼裡的沙土,後又小小聲地哀求,「求你了。」

  李稷沒說話,等眼睛可以睜開,他一動不動盯著陳元。

  陳元這會子是有兩分「怕」他的,他利用系統得知李稷所做的事,可以說很符合小說人設了,不得不讓人膽寒。

  「表弟……」陳元討好般,又不敢多說,他與他對視,眼神懇切的哀求。

  李稷到底是心軟了,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沒用,竟被一個陳元給牽制住了。

  許久,屋門再次打開,人散了。

  陳元跪下,認錯地看著李稷:「他們死了,可你殺不光這全天下的人,也堵不住全天下人的嘴,我是自私了些,可這份私心裡,有一份是你的,我不希望別人說你心狠手辣冷血無情……」

  「我不在乎別人說什麼,他們在我眼裡根本算不得什麼,」李稷打斷他,有些生氣,他是在氣自己,咬著嘴唇,好一會兒,「而你不一樣……」

  這一句說得很輕,陳元聽到了,立刻心疼極了,跪著向前去拉李稷的手,除了對不起不知該說什麼了,他抽了自己兩巴掌,繼續開始道歉。

  李稷再次心軟了,他從那高位上下來,慢慢蹲下,與陳元平視,委屈地看著他:「僅此一次,這話,你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

  「好,」陳元一把抱住他,「嗯,我也僅此一次往宮裡撒東西了,你不知這沙土有多沉,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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