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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此時,外頭一個護院急急地跑了進來,恭敬匯報說是外頭有人求見。

  趙文哪有什麼心情見人,直接冷著臉回絕。

  「趙丞相。」一個頭戴蓑笠的男人走了進來,喊了聲趙文。

  趙文把眼一橫,凌厲地看向他,帶著警惕:「你是?」

  那人將蓑笠摘下,直直跟趙文對視。

  「鄭易!」趙文驚訝出聲,騰地站起來,上前一步,「你……怎麼進京了?」

  鄭易將蓑笠放在桌上,朝趙文遞了個顏色,趙文瞭然,便吩咐所有人退下,而後鄭易才不慌不忙地說:「陛下詔老臣進京,老臣就來了。」

  趙文眼神動了動:「陛下?」他用一種探究地語氣,「那鄭大人來本丞相府上做什麼?」

  「陛下吩咐老臣來的。」鄭易不緊不慢的,面上帶著兩分看透一切地笑。

  「陛、陛下?!」趙文起了慌亂,儘量鎮定,沉默片刻,用一種平靜地語氣說:「陛下讓你來我府上是為何事?」

  「趙丞相覺得是為何事?」鄭易不答反問,還是笑盈盈地話音有點拖長,「陛下他啊……」他拿一種眼神瞧趙文,清了清嗓子,「知道你今晚要幹什麼。」

  趙文瞬間臉色垮掉,那種故意裝出來的從容頓時崩塌,像是膝蓋壞了,一軟,差點沒站穩,踉蹌了兩步,倒退著跌坐在身後椅子上。

  ……

  「父親,若算得沒錯,天應該快黑了,不知為何,我這心裡頭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陳衛昌站起身,朝四周看了看,這死牢是沒有窗戶的,可以說是真的暗無天日,他收回視線,「該不會是阿元那小子,」話到此,他後悔的「唉」一聲,「我早該說不能太放縱阿元,他一人留在涼州,天高皇帝遠,若真出了什麼差池,可如何是好。」

  「有石堅在,還有派的暗衛,阿元那孩子鬼點子一堆,功夫也不差,而且,」陳章自我安慰著,有意表現地放心,「二殿下答應了定保阿元周全。」

  「他?」陳衛昌心煩意亂,「一個都自身難保不知死活的皇子,哪裡護得了阿元周全? 」他是真著急,又環顧四周,想到了越獄。

  能從死牢逃出去,這是沒多大勝算的,但就憑他和他父親多年為國效力和積攢下來的人脈以及那高過皇帝的權力,他就不信,這區區死牢能困的住他們父子。

  「父親,咱們回家吧。」陳章擰著眉看向陳章,「我們從這走出去不就是一句話的事,你何必非要在這等?」

  陳章拿眼瞄他,嫌棄道:「沒錯,只要想走不過就是張張口的事,可走出去呢,現在全城都知你我毒害二殿下,待在這等著有人為我們洗脫罪名堂堂正正出去,若是現在出去了,那就多了一項罪!」

  「這道理孩兒豈不懂?」陳衛昌沉著臉,「我是想出去自己證明自己的清白!」

  「丞相大人放心,過了今晚便可還你清白。」

  陳章和陳衛昌順著聲音來源看去,當看清來人,他們倆雙雙愣住,齊齊出聲:「二殿下!?」

  李稷放下斗篷的帽子,閃動的目光看向震驚的他們,直說道:「毒解了。」不等他們倆問,又直說:「我自己下的毒。」

  這話讓陳章父子再次驚駭。

  陳章站起身,沉默少頃,不再追問此事緣由,只問道:「 二殿下要老臣做什麼?」

  李稷看他,若有似無地笑了下,道:「不愧是國公爺。」他又淡淡看了眼陳衛昌,然後說:「不是我要,而是父皇有重要的事委託兩位。」

  他用了「委託」,有意抬高陳章父子。李稷知道他們倆有多少疑惑,就直接開門見山前前後後一併全道明了,而後跪地,懇切地請求道:「父皇說了,這朝堂之下,宮裡宮外,只有您二位他信得過,出此下計隱瞞您二位實屬無奈,還望國公爺和丞相大人為國為民著想,今晚榮安國的天下到底落在誰手,就看您二位了。」說罷,他又磕頭。

  「殿下!」陳章和陳衛昌趕忙上前阻止。

  李稷這樣的態度,自然是讓陳章父子不得不答應,而且一切都挑明給他們倆,再者有陳元,他們父子斷不會讓譽王得逞,況且,拋開其他,他們父子倆確實對國衷心。

  李稷先從死牢出來的,他上馬快馬加鞭直奔皇宮,此刻譽王在他父皇寢宮裡假裝一個好王弟的陪著,同時已經安妥一切將要把皇宮圍堵的水泄不通以便逼宮,故而忽略了其他。

  李稷服毒那一刻下的是破釜沉舟的決心,成功了便是活了,失敗了死就死,只是,驀地,想陳元了,他精心策劃這麼久的大計,就看今晚了,若是一切順利,那登基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往丞相府下一道聖旨娶……

  「李稷!」

  李稷愣了一瞬,以為出現了幻聽,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自信到派去的人能阻止陳元回京的腳步。

  「表弟啊,我的小表弟,」陳元直接飛身一躍,落在了李稷馬背上,把他往懷裡一抱,思念中帶點怒意,「你是沒看到我還是沒聽到我喊你?」

  李稷直愣愣的,呆住了,他很意外。

  陳元拉住韁繩,放慢了馬速,而後給李稷的眼神瞧的好笑,他摘下墨鏡,捏捏李稷的臉蛋,極溫柔地說:「喂,我啊,陳元,你表哥,你男朋友,不認得了?」

  李稷卻還是呆愣愣的,老半天,問:「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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