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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淮浪把齊染從桌子上抱下來,說:「中午吃飯了嗎?」

  「沒!我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都怪你。」齊染氣鼓鼓。

  任淮浪把她眼角的淚擦掉。

  齊染腹中空空,也覺得餓了,說:「我想吃拉麵,以前咱們常去吃的那家。」

  「行。」

  兩人剛出門,齊染看著才施工一半的工廠,到處都是爛攤子。她眉頭又皺起來說:「你們工程師太貴了,要花上幾百萬,我現在付不起。」

  任淮浪掃了一眼狼藉說:「這不是大問題,現在吃飯重要。」

  齊染撇過眼去,上了車。

  她不管了,到時候直接丟給任淮浪解決這些個技術管理問題就好了。

  兩人走後,後面圍在一起吃飯的員工又聊起兩個人最初在榆城的創業往事。

  老闆這店在這地方已經開了十多年,附近因為是寫字樓,所以每天都有大量的上班族來吃飯,來來往往人多得很,生面孔也多得很。

  但任淮浪和齊染倆人雖然每年也就來這麼一兩次,但對他倆十分熟悉。

  因為兩人第一次來,兩人氣場就都很足,實在讓人印象深刻。

  經過了大半年後,老闆又看見兩人。

  趁店裡人不多,他主動問好說:「終於想起來吃了。」

  「一直想吃,今天才有機會回榆城。」任淮浪說。

  「這還是動力不夠足!這樣,以後只要你們來,我給你們打折。」

  「謝謝。但這面值得原價。」

  一直都是任淮浪搭話,齊染低頭專心吃麵條。

  提到錢,她才想起來自己把存款都花了出去,還沒跟他說。

  她停下,說:「趙氏集團撤資,我是拿咱們的存款填上的資金漏洞。」

  任淮浪吃了一口面,說:「我都知道了。」

  他不在意那些存款怎麼花。

  齊染補充說:「我甚至把咱孩子的教育基金都花了。」

  任淮浪笑了一聲說:「花了也挺好,兩千萬的教育基金,小孩兒都嚇跑了。」

  「……」齊染繼續吃麵,「我跟你講,咱倆現在可是窮光蛋,窮得叮噹響。」

  任淮浪說:「錢沒了早晚能掙回來。」

  「可你現在有付這頓飯的錢嗎?我沒了。」

  任淮浪摸摸兜說:「這頓飯錢有,下頓的沒了。」

  老闆貼心地又送來一碗麵湯。

  她這是一個月來,她最有食慾的一次。

  也許是因為這是最後一頓晚餐,齊染把麵湯也全都喝下了。

  老闆笑說:「還是第一次見你們兩個人的飯量顛倒過來了。」

  擱以前,齊染吃半碗就飽了,任淮浪得一碗。

  但今天,任淮浪還發低燒,沒一點食慾,不想吃。

  齊染問:「你怎麼吃這麼少?」

  任淮浪說:「不餓。」

  兩人吃完飯,沒回工廠。

  她倆後來有了些錢後,就把他們曾在榆城租住的那套房全款買了下來,留作紀念。

  這兩人本來是想回那裡睡覺,但是車開到中途,齊染把包摸了一個遍,也沒找到鑰匙。

  「你拿鑰匙了嗎?」齊染把希望寄托在任淮浪身上。

  「你找找。」任淮浪說。

  齊染先翻了一遍車,沒有。

  她再去任淮浪身上找,外套上、褲兜里翻了個遍,也沒找到。

  「我褂子裡面還有兜。」任淮浪說。

  齊染本來伸手老老實實地去翻他外套裡面的兜,不小心碰到他手臂上的肌肉後,才覺出不對勁。

  任淮浪哪會有什麼鑰匙啊!

  「你是想讓我摸你吧!」齊染也不吝嗇,她手滑過他的手臂和手。這是她喜歡的地方,不止是生的好看,也是一個服裝設計師對一個機械設計師單純的欣賞和喜歡。

  齊染見好就收,不然把自己也惹一身火,不值當。她收回手,重新坐好,說:「我很單純,我們都很單純。」

  昏暗中,任淮浪沉聲說:「我不單純。」

  車越開越遠,路燈也越來越少,人影更是沒有,鬼影有沒有。

  路邊上小樹林裡,黑黢黢地,也就只有他們的車燈這麼一點光亮。

  也就是身邊有任淮浪,齊染才不怕。

  任淮浪下車,把副駕駛位上的齊染抱到後車座,吻她說:「實現你的夢想。」

  齊染摟住他的脖子,又仔細看一番,確信吻她的人曾經那個古板。

  她說:「任淮浪你變了,你變得不正經了。」

  任淮浪喉結滾動,去咬她的唇。

  她突然想起點什麼,驚慌地說:「任淮浪,你不要告訴我,你真沒錢了,私房錢沒攢嗎?身上真的連住酒店的錢都沒有?!我們真的窮成這樣了嗎?」

  「都沒有。」

  「……」

  外面又開始下雨。樹上沙沙作響,雨滴從車玻璃上滑下去。

  齊染跨坐在任淮浪身上,她手伸進他T恤里,剛順著腹肌摸到後背,她的手就被他撈到,生生地被他從衣服里拎了出來。

  齊染難受,輕哼說:「你知道你現在多黑嗎?黑得我都看不到你,還不讓摸。」

  「你白。」

  齊染:「……」

  他倒是什麼都能看到。

  任淮浪覺得他還是讓她太閒了。

  最後,齊染一隻手扶上車玻璃,才保持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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