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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後背忽然發涼，她揉了揉臉頰，鎮定回頭：「他現在都四五十歲的老頭了，你知道有意義嗎？」
季旻放過了她。
蔣靜：「……」
過了會，蔣靜跟季旻商量周歲宴要怎麼辦，程澄抱著孩子翻著冊子想著到時候要給她準備什麼抓。
「酒店方便點，但也容易混進沒請的人。」蔣靜說著。
「崽崽，咱們珠寶要哪些？紅的還是藍的？」
小可愛咿呀了聲，程澄覺得她這是要的意思，拿起筆記下。
蔣靜：「還有你這邊名單比較麻煩，得趕緊定子一下。」
「車得來點，以後崽崽開豪車，泡美人。」程澄繼續寫，懷裡的小可愛一臉茫然的看了看本子，又仰頭看向程澄。
程澄翻啊翻的，忽然想到什麼，打了個電話給楊臨：「阿臨，店裡的男服務員的生活照發我。」
楊臨那邊困惑著：「生活照？不是證件照？」
程澄：「對。我家崽崽要抓周用的。」
「程澄！」蔣靜聽到這，懷疑她是來搗亂的。
程澄抱著孩子坐遠了點，她這不是以防萬一你嗎？
她看了眼一側的季旻，腦袋委屈的靠在季旻後背，小可愛看著，跟著歪著腦袋，靠在程澄懷裡，小表情十分委屈。
程澄只是覺得，萬一這孩子喜好跟她相似，那不得多備點照片，免得她自己爬出去挑人？
那多危險。
一月後，周歲宴開始了，規模說大也不大，畢竟當年那場婚禮擺那了，說小也不小，基本能來的都來了，地點則定在了家裡別墅，請了專門的人來負責接待。
一時間，別墅門口，一陣堵塞，周和站在路邊，他沒有邀請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他看著前面別墅，被車包圍，宛若眾星捧月。
那是他可能再也夠不著的世界。
然後他就看到程澄跟著季旻出來迎客，陽光下，程澄仰著頭看向身邊的人，那笑容燦爛又美好。
他心情複雜，隨即扭頭不再看。
唐禾站在一側，看了眼程澄那邊，再看了看周和的神情，自嘲一笑。
過了會，裡面，宴會開始，小可愛坐在大圓桌上，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賓客，笑的格外開心。
賓客跟著一塊笑，各種誇讚聲傳來。
「長得真是聰明伶俐。」
程澄點頭，可不嗎？
錢尤尤捂著要化了的心臟湊過去：「澄啊，怎麼這麼可愛。」
程澄扭頭：「我生的，當然可愛。」
錢尤尤：「……」
她們還在那聊天，蔣靜急的不行，一旁哄著：「崽崽，挑一個喜歡的。」
小可愛卻伸著手要她抱，就是不抓。
程洲在一旁一看，立馬繼續往桌上堆其它東西，桌上的不喜歡，總有其它喜歡的。
眾人看向程洲，誰能想到，傻乎乎的程洲最後居然是人生贏家。
季旻看著女兒，小傢伙見程洲放的多，只以為他要跟她玩遊戲，笑的更開心。
他想了想，從錢包里掏出張質地不一般的銀行卡，然後放到桌面。
程洲抬頭：「黑乎乎的小卡片，她估計不喜歡的吧？」
小可愛看了眼，慢慢爬過去，坐在銀行卡面前，咬著手指頭，抬頭看了眼自家爸爸，見季旻的眼神像是在鼓勵她，她立馬拿起，揣進兜里，然後繼續對著眾人笑，仿佛她剛剛什麼也沒拿。
眾人：「……」
抓完周后，裡面的人開始吃吃喝喝，談論各種雜事。
程澄累了，走出大廳，站在花園裡透口氣，後面腳步聲傳來。
季旻：「怎麼出來了？」
程澄扭頭看他，伸了下手，季旻又往前走了兩步，程澄撲進他懷裡，她看向裡面，雖然她這角度什麼也看不到，但不妨礙她感慨下。
「就是感慨一下，人的一生中，選擇太重要了。」
但凡她那時候心軟一點點，給周和一個解釋的機會，或者自不量力去跟周和他們斗，她現在就不一定是這副光景。
季旻愣了下，隨即抱著她，陪她感慨著。
程澄靠了會，仰起頭，男人下巴線條利索，忽然她踮腳親了口。
季旻眼眸微深，捧著她的臉低頭吻著，過了會，程澄抬起手，搓了搓他唇角沾上的口紅。
今天塗的濃了點。
程澄確定擦乾淨後，帶著季旻回去，主人消失太久可不好。
裡面，小可愛到了程諾懷裡，乖乖的，不哭不鬧，眼巴巴的盯著程諾正在吃的東西，程諾一手捂上她的眼睛。
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