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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種身份的人總需要應酬。
「學姐，她的意圖未免太明顯。」
程澄趕到的時候，楊臨憋屈著。
程澄看了眼：「應該搶不了多少，畢竟真實受眾不一樣。」
但有那麼點點膈應。
她懷疑唐禾故意膈應她。
這感覺跟夢裡一模一樣。
唐禾看到程澄，向她走來，伸著手，笑著：「以後就是鄰居了。」
程澄淡淡點頭，打量了下唐禾的酒樓，別的不說，跟唐禾的酒樓比起來，他們的更像個小作坊。
程澄又在店裡商量了會，然後才回家，看到季旻正坐沙發上，翻著報紙，她走過去，一倒。
季旻頭也不抬的，一把接住，摟進懷裡，察覺到她的過分安靜，問下：「怎麼了？」
程澄躺著，玩著季旻衣服的扣子。
「唐禾把店開我對面了。雖然客源不同，但我總覺得她是故意的。」
季旻一手握住她的手：「是有故意的成分，但她應該不足為患。」
程澄覺得自家老公想的太少，唐禾突然發力干一件事，絕對不簡單。
程諾後頭出來，他剛上的高中，聽到兩人對話：「你好像不太喜歡唐禾？」
程諾不解，雖然以前也不是很喜歡上，但不像現在緊張兮兮的，仿佛唐禾是什麼天大的敵人。
程澄坐起身：「弟弟，要是有天你發現你同學暗戳戳想搶你東西，還全部人都說你錯了……」
程澄還沒說完，程諾嘴角一抽：「我同學沒那麼腦殘。」
「如果！」
程諾拿了盤水果，就像自己房間走去：「不會有如果，一來，我不會讓別人搶了我的東西，二來，沒機會。」
說完，少年關門，繼續做作業。
程澄：「……」
她看向季旻，臉頰拱了拱季旻的小腹，乖巧著：「如果有人搶了你東西怎麼辦？」
季旻一手捏著她下巴，呼吸一重：「搶回來。」
程澄點頭，這才是正常人思維。
她繼續循循善誘：「那現在人家又出現在你面前，不得提防點？」
季旻聞言一頓，手上的報紙放下，一臉深思的低頭。
「我為什麼能被人搶走東西？」
程澄：「……」
行吧。
他們不懂唐禾的麻煩，那只能她自己提防了！
程澄腦中已經開始浮現將來她跟唐禾面對面玩商戰的情景。
於是，她天天拉著楊臨商量對策，準備再盤下隔壁的店面，弄個專屬包廂，專門給大客戶做定製，按照他們的要求，布置包廂。
結果，她隔壁剛盤下來，裝修還在進行，特色包廂還沒正式推出，她店生意莫名爆了。
大晚上的，程澄站在店門口，跟季旻打電話。
季旻：「嗯？」
程澄望著唐禾的酒樓，呆呆的：「我覺得我之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怎麼說？」季旻正在去接她的路上。
「我以為唐禾是來跟我打擂台的。」程澄看著那邊熱熱鬧鬧的樣子。
「我以為她開我對面，是為了好碾壓我。打擊我。」
「但事實證明……」
唐禾其實挺心胸寬廣又善良，而她卻把人想那麼陰暗。
「她好像專門給我送客人的。」
程澄話音一落，對面酒樓就走出一男人來，對著程澄道：「程小姐，關門了嗎？」
程澄：「沒。」
「那有包廂嗎？」男人精英打扮，但面容透著股疲憊。
程澄搖頭：「沒了，已經都滿了。」
現在是晚上十點，換成以前，這個點，很少會有客人繼續上門，基本等店裡的吃完，他們就可以關門回去休息了，
但自從唐禾開了酒樓後，她這到晚上十二點都有客人眼巴巴想進來。
「那我在一樓吃吧，來點小菜。我北方L省的。」精英說著。
程澄秒懂，喊了跟他同鄉的阿姨給他做菜。
楊臨覺得很神奇：「他們沒吃飽嗎？」
他們還以為要被對面酒樓的人嘲諷，結果他們一直在送客人。
電話那頭，季旻揉著眉心，他懂這種感覺，背井離鄉，尤其是孤身一人的時候，為了事業，酒桌拼搏，再好的菜跟利益扯上關係，也沒人有心情去管菜的好壞，那飯吃的還不如不吃。
程澄那正好給人提供了卸下盔甲的地方。
唐禾自然也看到了，程澄那店原本還不至於到供不應求的地步，現在連一樓大堂有沒有位置都看運氣。
她現在都快分不清，到底是程澄給她帶來客流，還是她給程澄提供客源。
她緊咬了下牙，程澄那邊重要的那幾位根本看不上她的店。
反而是唐家介紹的來的客人，每每應酬完，就要去程澄那坐一坐。
就算沒有，也會進程澄店裡吃飯，不會到她這來。
唐禾扭頭想關了這家酒樓，可想法剛冒出來的那一瞬間，又被壓了回去，
她早就不是年輕氣盛的小姑娘，她的貸款，欠家裡的錢，都得還，再加上，關了不就承認自己輸給她了嗎？
不能，唐禾苦笑著，轉身進酒樓。
過了會，季旻到了。程澄樂滋滋的爬上車。
「走吧，回家接孩子。」
季旻一手將人拉進懷裡：「晚點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