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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向那邊，不知道女孩子說了什麼，季旻那邊只是淡淡瞥了眼，就帶著身邊的人走遠了幾步。
尷尬如潮水般涌去，她太清楚那女孩子現在的處境了，被眾人用眼神嘲諷。
原來這就是飛蛾撲火的模樣。
唐禾心頭不是滋味，為這女孩子也為前世的自己。
季旻，這人表面清冷如高山冷雪，可內里卻心狠手辣，對敵人下手他快刀斬亂麻都是他大發善心，真正恐怖的是，他有時候喜歡一臉冷淡的磨著別人，一點點看著對方掉入陷阱。
這樣恐怖的人，哪會真的喜歡上一個人。
剛剛還蠢蠢欲動的其她人，看到那下場，紛紛打了退堂鼓。
洛寧看了眼時間，湊到季旻身邊：「季總，時間差不多了。」
季旻抬手看了眼手環上的時間，衝著對面的人道：「不好意思，還有事，先走一步。」
一行人上了車，洛寧道：「季總，除了我們自己人，暫時沒人知道您回了C省。」
季旻修長指尖握著鋼筆，簽掉幾份重要文件，聞言，筆尖微頓。
「嗯。」
他這一次回去，是休假，也是跟過去做個了斷。
程澄兩人在酒店住了一晚，吃了酒店的早飯後又去採買了東西，終於回了家。
他們看著別墅，都差點認不出來。
程爺爺當初雖然暴富了下，但天性謹慎，喜歡存錢，當初公司快不行了，發現自家兒子實在沒天分，自己又力不從心，忍痛申請了破產，沒拿家產去拯救，導致剩了不少錢。
這塊的別墅區，住的非富即貴，當初還是程爺爺花了大力氣，託了不少關係才買下的。
但現在都快中午了，居然還顯得格外陰森。
程澄看了眼隔壁，都是獨棟別墅，距離有點遠，但還是看得清，現在兩家別墅異曲同工，都有那麼億點點荒涼。
「以前那裡有圍欄的嗎？」程澄打量完比他們還蕭條的隔壁，視線又落到遠處的圍欄上，圍欄隔開了左右兩邊的別墅。
感覺就像是單單把他們兩家給拎出來一樣。
這好像才是導致他們這裡格外陰森的原因，因為沒了人氣。
「接連破產兩家，他們不要風水的嗎？」程諾開了自家的大門，他們也都幾年沒回來了，裡面的草都綠了又黃，黃了又綠好幾次。
「嗯？」
「就那棟，你一到放假就暗戳戳瞄兩眼的，自從徐家破產後，這別墅就被轉賣了，賣一次，住裡面的人就破產一次。」
程澄：「？？？」
「後來，聽說其他幾家的人，不是請大師，就是在轉賣。這個圍欄大概是某個風水大師的傑作。」
「那最近隔壁賣出去了嗎？」程澄問著，總覺得賣出去了有點可惜，但賣不賣好像也沒什麼區別了，她剛剛那麼一瞥，都能隱約看出別墅早就不一樣了。
程諾扭頭看了她一眼：「你還想買？」
程澄正想說他們沒那麼多閒錢，程諾又補了句：「你是想買別墅還是想包養誰？」
徐家那點破事，都多久了，她還敢參和進去？
程澄：「……」
她到想啊，前提是人還活著。
程澄兩人進去打掃，打掃了一下午，才差不多收拾好，程諾拿出上午買來的菜，準備做兩菜。
他清點了下東西，皺眉：「醬油忘買了。」
程澄拄著個掃把：「買啥醬油，加點鹽不就好了？」
程諾抬頭看她，板著張小臉：「不行，會不好吃。」
程澄想說，加了也不好吃，但話死在了弟弟的眼神里。
程澄認命再次出門，遙遙看了眼隔壁，等收拾好了，再買點紙錢祭拜下好了。
她叫了一輛車，又去了市區。
半小時後，一輛純黑的車駛入。
「季總，這邊還沒打掃。」司機說著，他們以為他不會想住這房子的，雖然曾經是他住的地方，但經過那幾人的霸占，又幾經轉手，早就面目全非了。
「無妨，不會住太久。」
司機只能認命開車進了別墅，他往外看了眼，別墅常年沒人打掃，樹木自由生長，落葉掉了一地，看著一片荒蕪。
但他沒發話，他們也不敢隨便動這裡。
「我叫人來這邊打掃下。」
「不用，你也走吧。」季旻下車，站在屋前，看著只剩了個影子的地方，一動不動。
司機沒辦法，把車開進車庫後，自己離開。
外面，程澄去買了醬油，打車回去，他們住的地方就這點不好，買個醬油還得打車。
來來回回，車費夠買一箱醬油。
她拿出手機，點開某遊戲，看到錢尤尤在線，乾脆找她組團玩會。
錢尤尤窩家裡沒事可干，乾脆一塊，順便跟她八卦。
「澄啊，那個季旻離開了，唐禾居然沒走。估計是被家裡扣下了，你說她什麼時候走？」
程澄：「堵X家手鍊，唐禾不僅不走，還會回學校念書。」
錢尤尤愣了下，果斷道：「我不賭，你肯定有內幕！」
「不過，你說那個季旻到底喜歡什麼樣的人啊？我雖然不喜歡唐禾，但別的不說，她樣貌，家世都是最好的。」
程澄回憶了下，夢裡，一切模糊，但好像是有個男人孤零零的死在了國外。因為唐禾那時候已經懷孕，她聽說消息時，一陣欷吁。